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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月中,时慕青还是去了一趟樊家酒楼,拿了张远给的玉戒,掌柜亲自迎出来,接待他,并把信件放在食盒底部,与菜肴一同打包给她。

时慕青回到房间,便打开信纸。信里写了时父时母如今的近况。时父如今提升了两级官位,时母除了每日诵经念佛不问世事。只是祖母却是咳疾不止,似乎是老毛病,此次又是反复地比较严重。

行文最末,加了一句,远问安。

时慕青看着上面熟悉的字,听闻祖母受咳疾之苦,多少有些难受。她下午便亲自去药店了采买不少利于咳疾的罗汉果与川贝,并让清漪先以店铺商铺押运过去。以兰竹的名义,给乔府老太太供上,还找了不少珍稀补品给老太太。

如今时母年迈,她这两年在梁国也是十分相安无事,时慕青动了想回大齐的念头。若是以清漪阿姊已婚妇人的身份回到大齐,寻常时大不了可以在面上伪装一个红色胎记,这般如此,再以帷面纱围面,只要她低调行事,久居宅院不出面,大约只是定期随医去拜访祖母,远远观之,应当不会有问题。

时慕青盯着那封家书,久久思虑,却不知如何抉择。

直到半月之后,时慕青取到那封祖母病危的信。张远心中写道:乔府祖母此咳疾,这几日日日咳血,府医断言,心力憔悴,油尽灯枯,咳疾已至晚期,至多还余半年时间。若是夫人此刻启程归齐,来回数月,尚有床前尽孝可能。若仍犹豫不决,滞留梁国。远恐夫人日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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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封信时慕青一收到,便绝心急如焚。时乔氏与时母,大约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当年她嫁到慕容渊王府时,乔祖母从自己的私库里划拨了不少嫁妆与田产铺面银钱给时慕青,印象中,乔祖母总是笑意盈盈地对她,她也十分欣喜。

如今祖母病重,不论如何,她总得回去侍奉床前。前世的时候,她的祖母离去时,她尚且年幼,未曾记事。而今,既然穿越了,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总归要去送祖母的。

下定主意后,时慕青便让清漪留在此处替她打点叶氏店铺,顺便将新店铺扩张成酒楼的事也通通交于她打理。自己则是连夜订好车马,同商队一起出发,往大齐敢。

马车在城门关闭前,还是驶出了镇州大门,马车走一段距离后,他转身往后面望去,镇州城门已经是如此的壮观。上一次,她乘着马车驶入镇州时,她是带着自由的憧憬而来。而这一次,马车驶出镇州,带着的是她的乡愁以及对亲人的思念。来时,心急如焚。归时,归心似箭。

辗转水路陆路,此番归来,时慕青以南湘竹的身份乘车驾通过检查进入凉州城时,城内依旧热闹非凡。

马车驶至她以前遁逃前居住的小院子。如今归来,她脸上是侍卫给她易容的胎记和帷面纱,她这次租用的商队的车驾,朴素简单,并不引人注目。加之她的小院,在一处比较偏的街区,此时人流较少。待马车停稳,她自车上下来,推开小院门时,却发现院内站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那人一袭红衣,剑眉星目,看着她笑着道,“你终是来了。”

此刻院内并无旁人,时慕青此次回来,孤身一人,并未带上清漪与随侍丫鬟。此刻明明是她打开锁走进院里,却不想,那把铜锁对于张大人与身侧的侍卫来说,不过只是个摆设。

“张大人。”时慕青此番模样,不是相识之人,一般认不出她。毕竟此番回来前,她是仔仔细细打个掩饰的。

“张大人,缘何在此?”时慕青默默地退后一步,与眼前的张远稍稍拉开距离后问道,“可是我一离开梁国,大人便收到吾的行踪消息,是否?”

张远剑眉星目,一身红衣似火,目光更是灼灼。他看着时慕青,轻声道也不避讳,大方承认,“是。”

“吾派了不少暗卫,在梁国起便保护着你。你离开大梁这段路路途遥远,自己一人归来,吾不放心。”张远看着她解释道,“吾一直派人,安全保护你。”

时慕青闻言,怔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她也不知自己该作何解释。只是如今,她一脚踏入此处,张远在此等她,是不是意味着,她此番走入的,已然是张远的势力圈。可是,他又是如何查到自己这所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