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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首先装傻,表示自己并没有看见。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致决定无视吴普。

吴普没秀到,心情一般般,又借口去帮沈老他们忙,光明正大地晃荡一圈,收获了一堆诚挚的祝福。

吴普这才算心满意足。

还是亲朋好友给面子啊,苏轼这人就不行了,自己不祝福两句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老冯他们都带偏了,一个两个都无视他!

转眼到了除夕日,吴普带着几辆车来回去机场和火车站接人,临到傍晚总算把人都接齐了。

几拨人到了博物馆后都嫌吴普太烦人,自己结伴边逛边玩儿去。

吴普怀疑这些人来陪他过年是假,趁机逛博物馆才是真。

不过吴普也乐得清闲,带着阮棠挨个去跟双方家长讨红包去。

红包既然叫压岁钱,那自然是大年三十去要的,要不怎么能“压岁”呢。吴普这么大一个成年人,要起红包来一点都不害臊,讨一个还介绍一次:“这我女朋友,捧铁饭碗吃公家饭的,厉害不厉害?红包是不是给大点?”

亏得过来的人都提前知道这次聚会的性质,要不然还真叫吴普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边一起吃过年夜饭,吴普揣着满满一口袋红包拉着阮棠的小手往回走,把人送到门口都还赖着不走,说要去人屋里的暖炕上拆红包,数数今晚的收获!

阮棠很少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年,小时候也没和小伙伴们一起拆过红包,见吴普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坐到了暖炕上,她也只得脱下毛茸茸的暖靴跟了上去。

吴普笑眯眯地给她看红包上的名字,说这是他妈那边的亲戚,给红包必然会写上自己的名字,生怕大伙不知道谁给的;还有这个小红包塞得鼓鼓囊囊,必然是他二叔家的,他们十年如一日从不换封;还有这堆无情的大钞,不用看都是骆家那堆人的。

他们从小收红包到大,早就练就了看个红封摸个厚薄就知道谁给的特殊技能!

阮棠坐在一边学着他拆,吴普拆哪个她就跟着拆哪个,根本不会找错。

吴普现在是不差这个钱,小时候还是挺差的,所以每年拆起红包来都格外兴高采烈。

没办法,想做的事情太多,做什么都需要钱!

这可是他难得的可以自由支配的特殊资金啊!

吴普还和阮棠感慨:“唉,幸亏我们不是粤省人,要不然拆半天也拆不出几个钱来。”

这个阮棠还真有所了解,她顿了顿,笑着说:“我们单位里就有个粤省的,每年都给我们派红包,说是人人有份。”

结果拆开一看是十块钱,也不知这家伙怎么会把那么多红封和零钱带到单位里去。

只不过那抹红封倒成了整个单位里最有年味的东西。

那人一边发还一边嘀咕:“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要乜有乜。”

挺有趣一个人。

吴普见阮棠对那粤省同事观感挺好,立场转换如风:“其实也挺好的,红包这东西本来就图个吉利。有些省份红包一个塞得比一个厚,硬生生把人情往来变成负担,听着就累人得很,很有点以前把过年称为‘年关’的味道了。”

两人凑一起嘀嘀咕咕,很快就把红包拆完了。他和阮棠分头把拆开的红包放好,前往后山前和苏轼他们会合。

为了今年过年过得更热闹,吴普特意申请了一个《焰火燃放许可证》。

一行人在路灯指引下顺利登山,摸索起各种烟花的玩法来,准备热热闹闹地玩到半夜,算是一伙人一起守岁。

这个热闹的日子,吴普还给杜甫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苏轼他们好歹是见过焰火的,远在春秋时期和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荀况、王羲之等人就没研究过这玩意。

吴普一人塞给他们一根仙女棒,让他们先了解了解最简单无害的玩意(顺便拍照留念)。

杜甫一把年纪了,也拿着仙女棒点燃了看那灿亮的火光。他还和苏轼讨论:“很有你先祖写的‘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那种意境。”

自从上回吴普揭了苏味道的底,苏轼想起这位先祖来就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不过他感觉苏味道这首诗还是很不错的,正欲点头赞同,两人就听上山那条山道上传来一声朗笑:“你们在这里啊?可叫我们好找。”

苏轼和杜甫齐齐转头看去,却见一片绚丽火光之中走来群年轻男女,男的俊女的俏,个个都长着很得老天偏爱的相貌。

大步流星走在最前头的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心心念念好些天的李白!

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明显也是李白。

分明是从山下走上来的人,瞧着却像从天上走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