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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故意让发丝划过他的下颌:“没事。”

江霖下颌有些痒,眼帘微垂,对上她红红的脸,朦胧的夜色下,她仿佛一颗熟透的桃子,鲜嫩欲滴。

白榆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忍:“江霖哥,现在没人。”

江霖感受到她的胸往自己更近地贴过来,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声音嘶哑:“所以呢?”

白榆轻轻咬唇,心里又暗骂了一声童子鸡:“所以,我们可以做些夫妻间的事情,比如……”

说着她踮起脚尖,往他下颌亲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一触就撤离。

可那温柔的触感却让江霖全身僵住,下颌被碰过的地方更是犹如被羽毛轻轻挠过,有些痒,有些酥麻。

白榆看他呆呆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完了九十九步,他还不能明白过来,正要再次暗骂童子鸡时。

下一秒,他就俯首亲了下来。

带着克制,守礼,又似乎带着无限珍惜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睫上。

接着是鼻子,唇瓣……

再下一刻,他狠狠压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探进去。

像是带着电流般,白榆全身僵硬住,又仿佛被置身于烤炉里,她全身战栗,热血不断涌上头脑。

她的眼睛瞪大,对方似乎还不满足了。

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位置调转了过来,白榆被他压在墙壁上,前面是他炙热的胸膛,后面是冰凉的墙壁。

他的唇舌攻城略地,步步紧逼,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的脑袋仰起,手腕被他抓住固定在他胸膛。

她看不到其他东西,满眼满耳满心都只有眼前这人。

上辈子她和江凯虽然极少做亲吻的事情,但好歹是有过经验的,她觉得自己相对于江霖这个没经验的人来说,应该是“前辈”。

可此时,她这个前辈在一直被她吐槽的童子鸡后辈面前,无措得像是第一次,只能被动地承受。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更加紧追不舍,白榆逃无可逃,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她呆呆看着他,看着他长密的眼睫,勾人却极致疏离的桃花眼,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似乎都是那么淡定,一点也看不出是第一次。

白榆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传到她的四肢百骸,仿佛要抽走她的全身力气。

狐狸精,果然都是要人命的。

尤其是江霖这样的男狐狸精!

白榆昏昏然地想。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被他的手给覆盖住了。

因为看不见,所以感官的触碰更加清晰。

她全身控制不住战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霖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他并没有离开,嘴唇贴着她的唇瓣,声音低沉缱绻:“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护着你。”

白榆全身战栗得更加厉害。

原来,他刚才听到她和江武之间的对话。

下一刻,他的手挪开,眼前亮了起来。

白榆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脸上火烫,定定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依旧一副淡定疏离模样,只是下一刻,白榆就注意到他的耳根红了。

所以,他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不远处传来念念软糯的声音:“哥哥,为什么白姐姐去了那么久,她会不会有危险?”

白榆的脸“唰”的下更红了,推了推依旧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快起来。”

这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得有多软,柔弱无骨般,更像是在撒娇。

江霖声音暗哑:“嗯。”

说着才松开对她的钳制。

只是白榆没想到自己那么没用,他才松开,她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

江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纤细的腰,喉结滚动:“还站得稳吗?”

白榆:“……”

必须站得稳。

她扶着江霖结实有力的手臂,脸红地为自己找理由:“我只是晚上吃得太少了,所以没力气。”

说完,她就有种想挖个洞埋了自己的冲动。

这理由还不如不说呢。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江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那需要我抱你吗?”

白榆想到还在那边等的李克和念念:“不用。”

江霖眼帘微垂:“嗯,那我们回家。”

白榆:“号。”

似乎为了照顾她“没吃饱”,江霖走得极慢。

一段短短的路,两人走了好久才走到李克和念念面前。

白榆指着两人介绍:“这是李克,这个是念念,他们两兄妹之前帮我做了点事情,念念这几天要留在我家几天。”

对于念念可能是她二哥孩子这事,她暂时没说,毕竟现在一切还没有查清楚。

江霖扫过两人,点头:“好,我送你们回去。”

李克不能进军区大院,在门口和念念分别。

念念眼眶噙着一泡泪水,但很乖地不让眼泪流出来:“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接念念。”

李克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一定记得,你要乖乖听话。”

念念又乖又软萌地点头:“念念会乖乖的。”

乖乖等爸爸回来,乖乖等哥哥来接她。

李克狠心别过头去,对白榆鞠了一躬后,转身跑进夜色里。

**

回到家里,一家子都在。

看到白榆带了个孩子回来,众人都吃惊了。

白老太率先认出念念就是之前照片上的小女孩,之前照片上看已经很像了,再看到真人,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小榆儿,这孩子……”

白榆把之前对江霖说的话跟家人也说了一遍:“她家人有事,需要在我们家里呆几天。”

说完她把念念带到自己房间,又给她拿了水和糖果,让她在房间里等自己。

之后,她把房间门关上,再次来到客厅。

白飞鹏还是维持着之前怔怔的样子。

白老太看到念念神色激动,他又何尝不是。

虽然老二丢失二十几年,可那孩子的样子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刚才那小女孩的模样跟老二小时候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会儿白榆一出来,他仿佛有所感应般抬起头来:“榆榆,有关那孩子的身世,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

白榆点头,拿出之前画的人像,打开放在大家面前:“这是那小女孩爸爸的画像,我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

白老太和白飞鹏两母子看过去,眼睛都瞬间红了。

那画像的人跟白嘉扬有五六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和白飞鹏如出一辙,如果老二没有丢的话,那他应该就长这个样子。

白飞鹏唇瓣颤抖,抬起头看着白榆:“榆榆,这人他在哪里?他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对上她爸的眼睛,白榆有些不忍说接下来的话:“他叫谭卫国,今年二十二岁……”

接下来她把李克之前告诉她的信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等说完,客厅里安静无声。

下一刻,白老太就捂着脸哭了出来:“他肯定是嘉裕,他肯定是嘉裕,我的孙儿啊,奶奶还没见上你一面,你怎么就不在了,奶奶对不起你……”

白榆眼睛一阵阵酸楚,上前抱住奶奶:“奶奶,你先别难过,这人未必就是二哥。”

但她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她二哥。

白嘉扬眼眶也通红:“对啊奶奶,榆榆说得对,这人未必就是二弟……”

这安慰十分苍白,说来说去就只有这句话。

白飞鹏抹去眼角的泪花,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妈,等榆榆婚礼办好后,我就去河北那边亲自走一趟。”

如果那人不是老二,那是最好的。

如果是,那他也要想办法把他的尸骨带回家,让他认祖归宗。

他对不起那个孩子,想到没能再见那孩子一面,白飞鹏最终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家子都沉浸在悲惨难过的气氛里,只有秦正茵,她仿佛外人一般,置身事外。

白榆凉凉看了她一眼。

秦正茵正好看过来,脸上一热,嘴角尴尬扯了扯道:“我不是不难过,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那个人未必就是老二。”

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人不见了她当然难过,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一个两个的就哭得好像天塌了一样。

更何况分开这么多年,她对那个孩子的样子已经十分模糊了,她实在没办法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就哭得泪流满面。

不过刚才她是因为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所以才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没管理好。

这会儿对上女儿以及丈夫冰冷的表情,她不由有些后悔。

白老太冷哼了一声,对白嘉扬道:“你扶我进房去,省得在这里看了某些人更头疼。”

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要骂几句,可现在她连骂都懒得骂了。

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么个冷心冷肺的人,当初她说什么都不能也不能让老大娶她进门。

白嘉扬也看了她妈一眼,抿着唇没出声,伸手扶着白老太进屋去了。

白飞鹏也走了。

难得有孩子的消息,哪怕是坏消息,他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要去打听那个地方的消息,提前跟领导请假,这一过去来回起码要个七八天,工作要安排好。

还有那个小姑娘,长得跟老二那么像,就算最终确定她不是老二的孩子,他也想对她好。

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打了补丁,脸上蜡黄蜡黄的,只怕没过过好日子,他先去跟人拿几件孩子能穿的衣服。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白榆和秦正茵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