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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更不明白了,难道这女同志之前嫁过人,是二婚?”

“不是,没嫁过人,听说才二十来岁。”

“啧啧,丁副团真是走狗屎运了,这么好的媳妇居然也让他给捡到了……”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远,白榆只在听到对方说“江苏人”时想到了温静婉,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温静婉年轻漂亮,这个丁副团都三十二岁了,而且除了身高够高,其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这样的男人跟温静婉怎么也搭不到边。

她只想了一下随即就抛在脑后。

到了中午,雷大姐送了一把韭菜过来,昨天刚好去供销社买了富强粉,白榆想到早上的韭菜饺子,于是决定中午就包饺子吃。

饺子包好后,白榆让林向雪帮忙送一些给雷大姐,她则是亲自给孙蔷薇送去。

一来是作为回礼,二来是她有些问题想问孙蔷薇。

她想了一个晚上加早上,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江霖不碰她。

林向雪没谈过对象,这种问题自然不能跟她说。

雷大姐也不行。

雷大姐是个热心肠子的人,但她藏不住秘密,什么话到她哪里就相当于到了广播站,很快就会穿得人尽皆知。

这岛上她不认识其他人,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嫁给了谢旭东的孙蔷薇或许可以聊一聊。

当然,她也不会一开始就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她想着可以通过美食慢慢熟悉起来,通过观察后确定她嘴巴可靠后再问。

孙蔷薇收到白榆的饺子,愣了半响。

她没想到白榆会给她送饺子,毕竟昨天白榆对着她一个笑脸都没有,而且几次三番都不想收她的东西,要不是她跑得快,那些东西她还未必能送出去。

白榆:“这些饺子我自己做的,有猪肉胡萝卜馅和韭菜鸡蛋馅,你试试合不合你的口味。”

孙蔷薇立即点头如捣蒜:“合!合!我很好养的,我什么都吃!”

这话说完,她就想生吞了自己的舌头。

什么很好养,什么什么都吃,说得她好像养猪一样。

白榆忍住笑意:“那你吃吧,我回去了。”

孙蔷薇连忙道:“你等等。”

说完她扭头跑进屋里,等再次出来,手里多了一包茶叶。

“这是我们南京的特产之一,雨花茶,我回来琼州岛时我妈给我塞了好多,但我平时不太喜欢喝茶,你拿回去尝尝。”

说完似乎生怕白榆拒绝一般,她一把塞到她手里,然后“砰”的一声就关上门。

“……”

白榆看着关上的木门,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孙蔷薇给她的印象不太好,刁蛮任性,但这两次白榆对她的感官有了不少改变,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以相处。

她拿着雨花茶回去。

当天晚上,两人依旧没有进一步。

要不是他天天晚上抱着自己亲了又亲,白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讨厌自己。

不是讨厌她,也不是不行,那到底是为什么?

**

京城,江家三房。

江又涵已经出院,只是流产就跟做了个小月子一样,她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养着,加上脑震荡还有点后遗症,她已经没去工作了。

娄秀英给她端来老母鸡参汤,看她喝下去后才道:“涵涵,妈妈有件事情要你说。”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

江又涵看火车票上写着“京城→广城”的字眼,不由挑眉:“妈,你想说什么?”

娄秀英:“涵涵,这火车票是你爸给你买的,后天你就出发去琼州岛,以后在那边让你三哥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江又涵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除了梁天宇,我谁都不想要!”

梁天宇是她第一个男人,而且他们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她妈害她摔倒,她怎么会流产?

“梁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那姓梁的就是故意在设计你,他要是真喜欢你,就应该大大方方来见我们,来家里提亲,而不是把你……总之这种男人我和你爸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嫁给他,你收拾一下,后天我就让人送你去琼州岛!”

好话说尽,但江又涵就是听不进去,娄秀英也没了信心,拿走她手里的碗,下了最后通牒就走了。

她让医生和家人瞒着江又涵以后不能生育的事情,就怕她会受不了,更担心她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如今看来得赶紧把人送去琼州岛才行。

至于白榆,她也不担心她会为难江又涵,她要是敢为难更好,到时候她手里就有把柄了。

看着门被关上,江又涵气得把桌边的被子都给摔了。

可惜是搪瓷缸子,摔再狠也摔不破。

不过当天晚上,梁天宇就收到了一封信。

梁母一进来就把门紧紧关上,又连声问道:“信是不是姓江那个小荡|妇写给你的,她说什么了?”

不怪梁母叫江又涵为小荡|妇,在她看来,虽然是儿子去勾引江又涵,可江又涵要是真的是个好女人,就不应该跟她儿子上床。

她原以为未婚上床,且还弄出条人命来,江家那边肯定会妥协,没想到江家真狠。

应该说姓娄那女人够狠,居然打掉了她的大孙子,还让人打了她儿子一顿,更让他儿子因此失去了工作!

真是太可恶了!

梁天宇:“是江又涵写给我的,她说她妈要逼她去琼州岛嫁人,她不想嫁给别人,所以她想后天跟我一起私奔。”

私!奔!!!

梁母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又暗骂了两声小荡|妇,随后道:“那你就去吧,家里有我和你大弟弟在,你也不用担心。”

梁天宇眉头蹙着:“可是……我现在没了单位,根本弄不到出入证明。”

梁母:“这个我来搞定,你不是说她三哥在琼州岛当副团吗,你要不就干脆去海军那边,让他在部队给你找个文职,等以后生了孩子,这边消了气,到时候再谋划回京。”

作为一个寡妇就算有工作有丈夫的赔偿金,但要养活五个孩子也是极其不容易的,因此梁母在好多年前就跟木材厂的一个领导悄悄在一起,两人各取所需。

这次儿子要跟江又涵那个小荡|妇一起私奔,让对方给她弄张出入证明,应该不是难事。

梁天宇自然猜到他妈要求谁,但他装作不知道,顿了下道:“好,那我就听妈的。”

梁母满意地笑了。

两天后。

江又涵趁着她妈出去买东西的空隙偷偷跑出了家,然后和梁天宇坐上了去广城的火车。

等娄秀英买了东西回来,才发现人不见了。

气得她双眼一翻,再次进了医院。

**

白榆不知道江又涵私奔的事情,更不知道她要私奔过来琼州岛的事情。

对于娄秀英想把江又涵送来琼州岛的事情她也不知情,因此江霖没有跟她提起过。

这天早上起来,她发现对面的空房有了动静。

不等她出去看个究竟,她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汪汪……”

土豆饼对着大门叫个不停,看上去奶凶奶凶的,非常尽责地看家护院,就是那模样没什么震慑力。

白榆让它不要叫,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温静婉。

温静婉看到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白同志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尖叫了起来,因为土豆饼冲过来围着她的脚踝嗅了两下,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嗷呜一口咬在温静婉的裤脚上。

温静婉吓得惊声尖叫,慌乱中还踢了土豆饼两脚,只是土豆饼很尽责,死死咬着她的裤脚不松口。

白榆赶紧把土豆饼抱起来,抱歉道:“对不起温同志,吓到你了,实在很抱歉,你有没有受伤?”

白榆没想到温静婉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更没想到土豆饼会这么不喜欢温静婉。

土豆饼来到家里差不多一个星期,但一直很乖很听她的话。

她每天傍晚会带它出去散步,小孩子见到它会欺负它,它也从来不会咬回去。

这还是它第一次咬人。

虽然咬的只是裤脚,但白榆还是觉得很抱歉,毕竟是她没有看好自家的狗。

温静婉脸色苍白,似乎很怕狗:“没事没事,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很害怕狗,不过它刚才只是咬我的裤脚,我并没有受伤,白同志你不用自责。”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过来:“狗娘养的畜生!就会咬人!”

那男人冲过来,不等白榆看清楚就动手来抢她怀里的土豆饼。

对方的力气很大,而且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须臾之间,白榆压根反应不过来,一眨眼间,土豆饼就被对方给抢了过去。

男人高高举起土豆饼就要往地上砸下去。

白榆吓得脸都白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