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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父母,基本是等于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双方父母见面,然后谈彩礼那些。

白榆:“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这年代虽然有自由恋爱,但大部分的人还是经过相亲认识,相看后如果觉得彼此合适,然后处对象一两个月就会定下来,基本上不会一谈就好几年。

只是陈干事和她对象两人的速度还是让白榆震惊了一下下,她扭头看向程芳,用眼神问她和那位秦同志的进度。

程芳的脸红得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粉面含春:“我没那么快,我和秦同志还在互相了解,不过我觉得……他人很不错,谢谢你,还有你那位朋友。”

之前她父母听到她让同事帮忙介绍,尤其听说媒婆是个才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同志,觉得很不靠谱,一开始还不想让她去相亲,担心她被人给骗了。

她那天去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听白榆说她朋友之前都没给人介绍过,她就当是给白榆面子走个过场,她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好的秦同志。

秦同志完全符合她对男人的想象,能说会道,她不开心了会哄着她,她不好意思拒绝的事情会帮她拒绝,还有他也不在意她有个还在读书的弟弟,总之就很好狠靠谱。

因此她很感谢白榆还有她的朋友。

白榆听到她的话,也很开心:“谢我就不用了,你们以后结婚了,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就好。”

陈干事和程芳:“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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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去后,白榆从林向雪口里知道孙蔷薇怀孕了。

她想了想,便准备做些红豆糕,以及烧面筋过去给她,之前孙蔷薇提过想吃炒面筋,但她那段时间一直很忙,也就没空做。

这会儿事情终于告一小段落,她也可以松一口气。

面筋是用面筋粉做成的,她把做好的手工面筋切成小段,水开后下入面筋烫两分钟捞出来,油热爆香蒜片、干辣椒,再下入面筋翻炒两下后加入生抽、盐,开大火翻炒两分钟后青椒,以及已经焯过水的蘑菇,大火翻炒至断生,一份面筋炒青椒就做好了。

接着她又用自己种的黄豆芽,和面筋,还有黄瓜一起做成凉。

做好后,她正准备和林向雪一起拿着过去孙蔷薇家,外面突然就传来了响动,土豆饼对着门口叫了起来。

白榆和林向雪两人对视一眼。

林向雪道:“我去开门,你在屋里呆着别出去。”

白榆摇头:“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吧。”

林向雪看说不动她,在厨房找了一下,然后拿起擀面杖,两人就要走出去,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榆榆,是我,你们在里面的话,开一下门。”

是江霖的声音。

白榆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加快脚步冲了出去。

江霖这次出任务差不多一个月,换句话说,她快一个月没见过他的人。

林向雪在身后看得心惊胆颤:“你慢点,人就在门口,不会跑的。”

她听说孕妇前三个月很容易流产,所以她很担心白榆摔跤,连忙跟在身后跑了出去。

两人来到门口,白榆把门插拿下来,刚好一阵夜风吹过来。

白榆本来是要扑上去的,但这会儿她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狐疑看着外面的人:“你是江霖哥?”

站在门口的江霖整个人瘦了至少有七八斤,脸颊瘦削了下来,头发留长了不少,此时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更重要的是,此时从他身上传来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如果要描述的话,那可能就是汗味夹杂着多日不洗澡的体味,或许还有其他人那边沾染过来的脚臭味,总之一言难尽。

白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江霖,两辈子来,他总是以清爽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这会儿林向雪也撇开头去,偷偷用嘴巴呼吸。

江霖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很抱歉,快十天没洗澡了,你们站开一点。”

白榆听到这话,心好像被人掐了一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你快进来吧,我这就去给你打水,还有你吃饭了吗?”

江霖:“没有吃,水我自己打就行,麻烦你给我下碗面条。”

白榆看着他:“好,我这就去。”

这会儿天气虽然有些凉,但对于有冬泳习惯的江霖来说,洗冷水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太多天没洗澡了,担心冷水洗不干净。

刚好锅里温着一锅水,他拿了木桶过来装,把头发和全身上下搓了好几遍,保证身上没味道这才从浴室出来。

家里有干面条在,不用自己做,白榆烧水,等水滚把面条下进去,等水滚开了,再下青菜,装盆时,她往碗底舀了一勺猪油,热汤一浇,猪油的香味随着散发开来。

接着她把原本准备拿去孙蔷薇那边一起吃的凉拌和面筋炒青椒分了一部分出来,剩下的让林向雪拿过去给孙蔷薇。

看江霖还没有出来,白榆去拿他带回来袋子,准备把他带回来的衣服先拿出去泡一下,结果——

她再次被熏到了。

没有最臭,只有更臭。

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是怎么过的。

正好江霖从浴室出来,看到她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把衣服拿得远远的,赶紧三步作两步走跑过来,将她手里的衣服全部拿过来。

“你别碰,我来洗就好。”

被他看到自己嫌弃的样子,白榆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会抢着干活。

江霖把衣服丢到洗衣盆里,放满一盆水,又舀了两大勺洗衣粉,这才转身和白榆一起进了厨房。

江霖显然是饿狠了,一大海碗面,他没两分钟就全部吃下去了,还吃不了不少面筋。

面筋劲道有嚼劲,白榆特别喜欢它那种嚼起来的感觉,面筋炒青椒十分入味,味道浓郁,十分下饭,凉拌面筋酸辣爽口,吃起来一点都不腻,让人一吃就停不下筷子来。

饭吃完,江霖很自觉把碗筷洗好。

白榆吃得有点多了,便在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看江霖洗衣服,还顺便告诉他这个月自己做的事情。

月光下,土豆饼跟在白榆身后,亦步亦趋,雪糕又跟在土豆饼后面,还有几只鸡被关起来了,要不然这队伍可就不止这么短了。

江霖显然注意到家里多了一只猫:“这猫是怎么回事?”

白榆想起土豆饼给雪糕喂奶的情形,又忍不住笑开了来:“这猫是土豆饼带回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跟着土豆饼过去,看到土豆饼躺在地上给猫喂奶,那模样真是太搞笑了,我看小猫儿很可怜,便一起带了回来,你猜猜它叫什么名字?”

江霖想了下,摇头:“猜不出来。”

白榆:“你就猜一猜。”

江霖:“雪糕?”

白榆嘴巴瞪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怎么猜到的?你该不会事先去问过谢旭东了吧?”

江霖看着她:“你猜?”

白榆翻了个白眼:“我不猜,你要么是问谢旭东的,要么是胡乱猜的,刚好被你猜中了而已。”

江霖看着她,嘴角藏着笑意,没说是,也没反驳。

白榆洗完澡,两人一起上了二楼。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一个月,自然是一番缠绵。

平时有工作还好,忙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看到真人了,白榆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

一个深吻后,江霖还抱着她的脸,鼻子低着她的,喘着粗气:“我想你了。”

白榆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这会儿也是气喘呼呼。

听到他这话,嘴里仿佛被喂了一嘴的蜂蜜般,甜丝丝的。

双向奔赴的思念,原来是这般美好。

可这会儿她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硌着她。

白榆能感觉到他的隐忍和难受,想了想道:“差不多三个月了,其实应该可以的……”

江霖喉结滚动了下,眼眸越发暗沉,盯着她,最终他还是摇头:“没事,我可以等。”

既然医生说了三个月就三个月,她和孩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谁知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怔住了。

白榆也怔住了,脸红得几乎滴血。

她的手按住了那个地方,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她反应过来,羞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的手想挪开,却被他放手握住,再次按在那里。

那里传来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

她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江霖牢牢抓住她的手,声音暗哑得不行:“榆榆,你刚才想做什么?”

白榆咬着唇,好一会儿红着脸小声道:“我想……帮你。”

江霖的气息一下子就不稳了,喉结又滚了滚:“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