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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和伍师傅几人商量之后,先是医院查询了中年男人去医院看什么病。

因为医院对病人资料保密,最后还是通过孙蔷薇那边的人脉帮忙才查到了资料,中年男人是去妇科拿药,拿的还是吃月经滴漏不停的药,据给他看病的医生说,中年男人说药是拿给他媳妇的,因为他媳妇双腿瘫痪,所以不方便来医院。

可中年男人的媳妇早在八年前就病逝了,他一个大男人肯定用不上这些药。

这消息让白榆等人振奋起来,尤其是伍师傅和赵寄秋两夫妻,更是好几次都喜极而泣。

他们当然知道女儿若真的落在那个男人手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但只要女儿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这对他们来水比什么都重要。

在确定了中年男人有猫腻后,白榆和伍师傅等人便开始了下一步的救援行动。

这天,中年男人一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土豆饼扑上来咬了一口,土豆饼这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中年男人痛得大叫,用力将土豆饼往地上一甩。

土豆饼被摔了出去,站起来掉头就跑,一点也不恋战。

中年男人拿起放在门边的锄头追了出去:“你个死畜生,你给老子站住!”

跟上次一样,他再次没能追上土豆饼,可这一次他被咬得很严重,手腕都被咬出血了。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却没打算去医院包扎的准备,随便拿起一块布包扎起来就算了。

可就在男人准备去旁边挖野菜时,土豆饼再次出现,主打一个神出鬼没,这次土豆饼从后面扑上去,对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口。

土豆饼自从被收养以来,除了上次咬娄曼丽,其他时候从来没有咬过人,这次得了白榆的命令,它可是下了力气。

一口下去,中年男人的脖子瞬间血淋淋。

不过这次不等被中年男人甩开,土豆饼咬完就跑,主打一个声东击西。

中年男人终于被弄烦了,但土豆饼太机灵了,他瘸着一条腿压根追不上,他站在原地冷着脸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去把脖子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锁上门出门去了。

他准备去供销社买些农药,再买些肉,回头把农药弄到肉里头,用这个做诱饵毒死那疯狗。

而白榆和伍师傅等人等的便是这一刻。

等中年男人一走远,伍师傅便拿着准备好的斧头,高高举起,一斧头把门锁给砸破了。

一进到屋里,扑面而来一股陈腐霉烂的气味。

白榆差点没被熏吐。

屋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混杂着屎尿味、食物腐败的味道,烂鸡蛋,或者还有死老鼠等的气味,屋里的窗户全部关着,密不透风。

更惊悚的是,在地上居然有一些像骨头的东西,看着不像动物骨头,反而像……

白榆瞪大眼睛:“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人骨。”

魏光耀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骨头,翻来覆去检查后,抬头道:“这应该就是人骨,而且应该都是小孩子的骨头。”

魏光耀自从上次和魏光宗一起办了个大案件后,不仅升职加薪了,在局长面前也排了名字,因此他对白榆很是感激。

他跟他堂哥魏光宗不太一样,不会自以为是,脑子也正常,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女子看他多一眼就以为爱上他那种事情,这也是白榆这次行动为什么找他帮忙的原因。

而且他是公安,若真找出伍晓棠的线索,也方便立案。

白榆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孩子的骨头?难道他还吃小孩子不成?”

但自从上次被一锅端的拐子案件破了后,最近都没有发生小孩子丢失的案件,就算之前丢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被拐走,而不是死了。

想到那男人有可能吃人,白榆觉得自己几乎想吐出来。

魏光耀脸色也不好看,把骨头放下去,摇了摇头道:“看着不像是吃人,只是这屋子里有那么多小孩子的骨头很是奇怪,具体只能抓到人之后再说。”

在白榆说话期间,伍师傅已经在屋里找寻了起来。

但屋子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一眼望尽,压根藏不了人。

伍师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人呢?那变态把人藏在哪里了?”

白榆看伍师傅这么着急,也暂时把骨头的事情放一边,帮忙寻找了起来,很快,放在角落的那个大米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过去,想把大米缸挪开,谁知却没能搬动,她把大米缸的盖子掀开,看到里头装的不是大米,而是石头。

怪不得这么沉。

“伍师傅,魏同志,你们快过来,我觉得这个大米缸有点奇怪,你们快过来看看。”

伍师傅和魏光耀两人连忙走过来,看到一米缸的石头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合力把大米缸挪开。

很快,大米缸的秘密就被揭开了。

当看到一个地下室出现在眼前时,伍师傅激动得几乎站不住。

魏光耀留在上面,伍师傅和白榆两人顺着木梯爬下去。

白榆跟在伍师傅后面,但她的脚刚踩到地面上,就听伍师傅爆发出一声哀鸣——

“棠……儿!我苦命的女儿!”

白榆看过去,就见一个女人双脚被绑在床柱上,她瘦得皮包骨的,双颊凹陷进去,眼珠子向外凸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下身更是血迹斑斑。

若不是那眼珠子还在动,白榆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干尸。

太瘦了。

那女人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全身颤栗。

伍师傅扑上去抱住伍晓棠,老泪纵横:“棠儿,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啊,你能不能认出爸爸?”

女人泪如泉涌,嘴巴呜呜地叫着,却没说话。

不知道是舌头受伤了,还是太激动所以说不出话来。

但显然,她是能认出伍师傅的。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白榆看伍师傅哭得这么难受,鼻子也一阵酸楚,不过这里不是久呆的地方,那男人随时有可能回来。

在白榆的一番劝说下,伍师傅终于停止了哭泣。

伍晓棠的双腿似乎被打断过,加上营养不良和激动,她压根没办法爬上木梯。

好在他们过来时带了绳子过来,魏光耀把身子扔下来,他们把绳子绑在伍晓棠腰上,然后魏光耀在上面拉人,白榆和伍师傅在下面推人。

三人合力,翻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给推上去。

白榆刚爬上木梯,下一刻伍晓棠嘴里发出了诡异的尖叫声。

白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双目阴冷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