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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说不说。”

白瑜贴着铁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全身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刚才求生欲爆棚,让她使出了洪荒之力,连肩膀的疼痛也被忽视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 肩膀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 手脚被捆绑磨破皮的地方也痛得一抽一抽的。

这地方那么偏僻, 要等到有人来救她, 显然很困难。

金一夫的下属要两天后才过来, 他的下属人高马大, 都是打手出身, 她就是平时身体完好也打不过对方, 更别说两天后她就有四五天没吃没喝, 到时候对方一进来看到金一夫的尸体,肯定不会放过她。

难道真要在这里等死。

金一夫看这白瑜, 苍白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你别想了,你是跑不掉的。”

白瑜看向他:“你不是要说抓我的原因吗?怎么不说了?像你这样冷血的变态, 肯定会把责任推给身边的人, 让我猜猜, 你肯定有一个很悲惨的童年吧?”

听到白瑜的话, 金一夫向来如枯井的眼眸动了动, 但没出声,不过也没否认。

白瑜继续:“真被我给猜对了?那你是被虐待了,还是被bao菊了?bao菊的意思你应该没听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tong破你的gang门, 你应该是被人给狠狠虐过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变态!”

“……”

金一夫脸上扭曲出愤怒的皱纹:“你给我闭嘴!”

白瑜没有闭嘴, 反而笑了起来:“照我说,那个人应该就从小把你给弄死才对!”

他的作案的手段如此娴熟,杀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不会是第一次作案,这也意味着在她之前,应该有不少受害者。

她可不会因为他曾经也是受害者就觉得他情有可原,所有同情他。

在他由受害者变成加害者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被人同情的资格,也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因此,对于他过往的经历,以及为什么要抓她,她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现在就想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还有,她现在好渴,而且好饿。

她快三天三夜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眼前出现了广式早茶,凤爪、流沙包、烧麦、白切鸡……

广式的烧麦里头包的不是糯米,面皮也不是面粉做成的,而是用鸡蛋和面粉一起做成的金黄色面皮,黄橙橙的,一看就十分有食欲,内陷是用肥瘦相间的猪肉加上鲜味虾肉一起做成的,吃起来口感爆满,肉汁一□□满整个口腔,让人回味无穷。

她刚来广城时,觉得广城的东西都很袖珍,一碟饺子只有四个,一碟烧麦也只有四个,跟北方用盆来装东西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分量少也有好处,可以一次性吃到很多东西,又不是太撑着肚子,这会儿她想起烧麦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觉得如果这会儿让她吃的话,别说四个烧麦,四十个烧麦她都能吃下去。

白瑜这头已经神游到吃上面去,可金一夫却被她刺激得差点没吐血身亡。

他想站起来,但身子才一动,被捅了窟窿的脖子和心脏就传来剧痛,而后血流得更快了。

不过很快,他脸上再次露出瘆人的笑容:“你是我抓的第十个女人,种花国讲究十全十美,就差一点,这事情就完美了,这十个人里面,有五个是霓虹国人,有四个是香江人,内地人,你是第一个。”

“……”

白瑜拧眉。

想到之前被弄死的另外九个女性,她在想着是弄死他呢还是弄死他呢。

“你们十个人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长得跟我母亲有几分相似,有些人是眼睛相似,有些人是鼻子,有些人是嘴巴,而你,是脸型,我本来想让小宝贝弄死你后,再把你的脸皮给一寸一寸割下来,到时候我就能凑够一个完美的模型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一个被我抓住的女人,她的眼睛长得跟我的母亲很像,所以我把她的双眼都挖出来,挖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她当时苦苦哀求我,求我不要杀了她,她可真天真……”

“你给我闭嘴!”

恶心!

白瑜胃里一阵翻滚。

她知道他很变态,但她没想到变态到这种程度。

看白瑜终于动怒了,金一夫心中的不爽终于消散了,他眼里再次流露出兴奋。

就在他还想开口继续恶心人时,白瑜扶着铁门站了起来,然后拿着刀子,对着他那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嘴唇就是一刀。

刀子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嘴唇立即多出了一刀血痕。

金一夫痛呼出声,双眼如同凶狠的野兽一样看着白瑜,如同看一个死人。

白瑜也不怕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拼起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金一夫唇上多了一刀血痕,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这让他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很好。

世界终于恢复了安静。

金一夫看着轮廓跟他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再次后悔了。

不是后悔抓了白瑜,而是后悔太不谨慎,他应该把人弄到香江后再动手,或者不要让下属走。

他抓了十个女人,白瑜是最像他母亲的,不是样子最像,而是这股狠劲。

想到他母亲,他体内涌起一股怒火,几乎从喉咙喷涌而出。

伤痛,愤怒。,在他身体里面盘旋。

他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关。

他是过过一段幸福的时光,那时候他父亲在霓虹国做生意,他母亲温柔体贴,在家里照顾他们两父子,只是一切在他父亲抛弃他母亲后就变了。

第一次被他母亲关到地下室时,他才五岁。

地下室好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吓得哇哇大哭,希望他母亲能救他出去,可他母亲始终没来,他苦累了便睡过去了,等他醒来,他脸上爬着一只浑身是毛的黑色蜘蛛,他吓尿了。

最后他还是被放了出去,被抬出去时,他脸部肿胀,抽搐不停,全身上下有无数到被这些东西叮咬过的口子。

而噩梦没有因为他得救而停止。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反反复复被他母亲给关进地下室里,反反复复被咬中毒,又反反复复进医院。

直到十八岁那年,他父亲在香江的两个儿子被人给砍死了,他年纪大了再也生不出儿子,这才回来霓虹国把他带走。

他母亲以为他父亲也会带她一起走,但他父亲没有,把她一脚踹开,如同踹开一条又老又皱的抹布。

在他们走后,他母亲把自己关进地下室,以及关进去的,还有那些蜘蛛毒蛇。

他母亲就这样死了。

等他一年后回去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骨。

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把他折磨成那样后,她就这样轻轻松松死了,恨意在他圩管理沸腾,却因为眼前的人死了而找不到发泄口。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寻找跟他母亲长得相似的人,然后带回家关在地下室里面,看她们被毒蛇蜘蛛咬了后毒性发作而死,在她们死之前,再把她们身上最想他母亲的五官给割下来。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把他母亲给完整地拼凑出来。

***

景菲双目呆滞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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