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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白瑜身上, 看她这样子,立即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了?东西不好吃吗?”

白瑜拿筷子的手握紧,抬起头来, 笑道:“没有啊, 很好吃, 就是太好吃了, 什么都想吃, 你们也多吃一点。”

说着她给他和女儿碗里各夹了一些东西。

江霖看着她, 点头:“好, 你也多吃。”

白瑜看他没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这才松了一口气。

家人为了绑架的事情, 已经为她担心了很多天, 江霖和明舒两人都瘦了一大圈,明舒现在晚上都要握着她的手才能睡得好, 还有奶奶为了她进了医院。

她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至于没有味觉,她觉得应该是之前受到了太大的惊吓, 加上又生了一场病, 可能这样导致味觉一时失调, 等养一阵子可能就会好起来。

想到这, 她的心也定了一些, 并打定主意先瞒着江霖等人。

她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早就落在江霖的眼睛里。

吃完饭后,一家人去百货商场买了些东西, 因为明天就要回琼州岛,江霖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活, 把两母女送回家后,便回去了。

赖美清在白瑜醒来后第二天便提前回琼州岛了, 因为她女儿生病了,一直哭闹着要妈妈。

白瑜这次被人绑架,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工人和公社那边的人都不知情,这次赖美清回去,白瑜让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她母亲。

她虽然没有被金一夫性/侵,但别人未必会相信,谣言这东西传着传着最终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家里危汉毅借了三四条大猎狗过来,每只都受过训练,警惕心也十分强,有这几条猎狗在家里,就算江霖没在,也是安全感满满,这也是江霖敢独自放她们两母女在家的原因。

白瑜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然后带她上去睡觉。

她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正想趁回去之前把花园整顿一下,院子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几条大猎狗朝门口狂奔过去,对着外面狂吠了起来。

而白瑜在听到敲门声的刹那,整个人居然被吓得跳起来,没有夸张,就是字面上的跳起来。

她手里的工具没拿稳掉在地上,差点砸在她的脚背上。

外面的人显然被此起彼伏的狗叫声给吓到了,停止了敲门。

白瑜在原地怔愣了下,才朝门口走过去,开口问道:“是谁在外面?”

声音落地,外面却没有人回答。

不过白瑜可以肯定对方没有离开,因为几条猎狗还朝着外面吠个不停。

“再不出声我就要打电话报案了!”

这话一出,外面那人才急忙开口:“别,别报案,是我,李珍。”

原来是危汉毅的妻子。

她被救出来后,危汉毅去医院看了她几次,每次都带了不少东西,虽然她跟江霖都说不用,但他还是固执地带过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带的更多。

危汉毅还亲自跟她道歉,她让对方不用放在心上,这次意外全部责任在金一夫,跟其他人无关。

不过李珍一次也没有去过医院,她也没在意。

不想她居然找到家里来。

白瑜顿了下,才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李珍一眼就看到了白瑜脸上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了,但长长的一条,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白皙细致的脸上,生生破坏了完美。

还有她两只手腕都缠着纱布,这么多天了还缠着纱布,显然伤得很深。

过来之前她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可在看到这些后,那些心理建设轰然倒塌,她红着眼眶看向白瑜:“我过来跟你道歉的,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过来,对不起白瑜……”

当她得知白瑜被人绑架后,她整个人傻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要是知道的话,她说什么也要让白瑜留在他们家里,她更不会那样对明舒那孩子……

白瑜失踪那么多天,她就跟着坐立难安那么多天,吃不下睡不好,脑子里都是白瑜被人给杀害的画面,一闭上眼睛,她就开始做噩梦。

当听到白瑜被救出来,而且衣衫完整,并没有受到侵犯时,她高兴得一下子就哭出来,真是太好了,同样做为女人,除了担心白瑜的性命,她还担心她会受到那方面的伤害。

白瑜住院期间,她知道丈夫经常去医院看望白瑜,她也想过要一起过去,可她担心白瑜和她的家人不想看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瑜。

直到昨晚听她丈夫说白瑜和她家人明天就要回琼州岛,这一离开,又不知道何时才会过来,她这才鼓起勇气过来。

可在看到白瑜身上的伤时,她才知道自己又想得理所当然了,虽然安全回来了,虽然没有被侵犯,但那几天,她肯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她。

李珍心里内疚难受得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白瑜也没想到李珍会过来。

她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李珍,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她哭得泪流满面,而后道:“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不是你,也不是危同志的错,这话我跟危同志也说过,就算那天我住在你们家,对方也会想其他办法把我绑架走,所以你们不用道歉,更不用内疚。”

听到这话,李珍停止了哭泣,感觉自己又能重新呼吸了:“白瑜,你真的能原谅我?”

白瑜:“你们没有做错,自然不需要我的原谅,我很感激以前你们帮了我们夫妻不少,只是,我依旧没有办法忘记你对明舒做过的事情。”

女儿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软肋。

李珍作为一个成年人,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怨气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她的女儿她舍不得骂一句舍不得打一下,她又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她呢?

她不会阻止江霖跟危汉毅来往,但她跟李珍绝对没办法回到过去那样。

就,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各自安好。

李珍微微扯起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她才擦干眼泪道:“我知道了,我过来前也没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对不起,这句是给明舒的。”

说完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转身拔腿就跑。

白瑜回过神来,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她拿进去后打开看了一下,除了一些补品,其他都是水果,这么多东西,他们吃也吃不完,带回琼州岛又太重,等江霖回来后,白瑜让他给送回去。

说回李珍这边。

她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才回去,一进门,就对上她婆婆比刀还犀利眼眸,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会来气,不过这会儿她没心情跟对方吵。

她不吵,可危母却感觉被鄙视了,嘴角一撇,阴阳怪气道:“你刚才出门时不是提着一大堆东西吗?人家一点东西都没给你回礼?”

李珍没吭声。

她倒希望白瑜能收下那些东西,这样她心里至少能好过一些,但依她对白瑜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收下。

她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占别人的便宜,她口里说他们夫妻帮了她,可哪一次帮忙她不是买了一大堆东西来感谢他们。

买房子那事情也一样,她是把他们当朋友才会给出那样的建议,可她没听进去就算了,在看到别人受益后又后悔不已,而且还把这事怪到白瑜头上,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失去了这么一个真心对她好的朋友,李珍心里是真的难受。

危母看她不吭声,还以为被自己给说对了,顿时不满道:“你们一个两个,难道要把整个家搬过去给那个女人你们才满意吗?不就是被绑架了而已,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再说了,抓她的又不是我们家,凭什么要给她送那么多东西。”

危母想起这些日子来,因为白瑜的失踪而搞得家里一个个板着个死人脸不说,等人被找回来了,还一次又一次送东西过去,好几罐麦乳精,比拳头还大的苹果,连家里珍藏的人参也给送出去了……

危母一想到就感觉跟割了自己身上的肉一样。

李珍:“这是我们两夫妻的事情,你少管!”

“什么叫这是你们两夫妻的事情,我是汉毅他妈,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做这个家的主,我告诉你没门,你现在就去把那些东西给我拿回来,还有之前送的东西,通通给我拿回来!”

这话就跟水入油锅,瞬间让危母炸开了,手指几乎戳到李珍的脸上来。

李珍一把拍开她的手:“我可做不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来,要去你自己去!”

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想要回来,这么丢脸的话亏她说得出来!

不想危母却把这话给当真了:“我去就我去!一个女人被绑架了,都不干净了,居然还有脸活着拿别人的东西,我倒是要过去看看她的脸皮是不是比墙壁还要厚!”

若说李珍刚才的话让危母炸开了,那危母的话则是让李珍再也不想忍了。

她二话不说扑过去,然后一把抓住危母的头发:“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白瑜是清清白白的,你要是敢再胡说,信不信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的尸骨从地里挖出来扔到粪池里!”

不说白瑜被救出来时衣衫是完整的,那个叫什么金一夫的变态玩意儿,听说尸检时才发现他是个太监,男人那玩意儿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给割掉了。

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变态,怎么可能玷污白瑜的清白!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白瑜真被那啥了,他们帮忙掩盖都来不及,哪还能说出去?

她已经够对不起白瑜了,若再传出点什么,别说会得罪江霖以及江家,她也没脸再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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