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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份—歌—词—隐—藏—英—文——

她勾起嘴角, 整个体育场上面的显示屏都亮了起来,所有的屏幕都投影出一个人的身影样貌。

一身习惯性的黑衣, 一头雪白的长发,而那张精致的面孔投影在显示器上面的时候,观众席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因为那张被媒体号称“百年一遇的美人”面孔所有人都认识,那是——骆雪。

因为她的皮肤很白,在聚光灯下面, 整个人都像是冰雪雕成的, 精致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仿佛声音大一点儿, 这雪捏的美人就消失了。

但是比美貌更加惊人的, 是她的身份。

场上一片寂静, 就算是所有人都有隐隐有这个猜测,也没有人会料到她会在此时此地,此刻,以这种堪称嚣张肆意的方式公布, 不卑微, 不恭敬,甚至于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矜傲地宣布——

“hello, it's me ”

“多年未见,你还想碰面麽?”

当歌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场上陷入了一片寂静,无论这安静是因为什么。低低的女声在场中响起来, 极富穿透力的嗓音唱着简单的歌词。

这显然是一首显得有些悲伤的歌曲,高昂的音乐一点儿一点儿地升上去,没有什么声嘶力竭,这对于她来说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但是这些,却能够简单地勾起人们的回忆。回忆这个十四岁出道的少女,崛起得像个奇迹,然后消沉得也像个笑话。她今年不过二十四,然而已经出道十年了,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粉丝无数,她花了十年,最后的五年里头,是她最辉煌的时代。

在台下不知道坐了多少骆雪的粉丝,不,或许说,他们或多或少都是骆雪的粉丝,毕竟那是一个五年,那是骆雪最辉煌的五年,整个流行乐坛被骆雪统治的辉煌的五年。

与其说骆雪的消沉是因为□□,倒不如说是太多的人接受不了偶像的坍塌。

“别人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可是我却没有被治愈多少”

“hello you hear me?”

她坐在台上,低着头,对着话筒淡淡地唱着,她看着场下,似乎又没有,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波动。

仿佛那些流言蜚语不存在一般,仿佛那些背负骂名的日子不存在一般。

可是人们却开始不停地回忆,她的许多次场场爆满的演唱会,她的那些拼搏努力,还有当年为了“骆雪”两个字做下那些傻事的他们。

当她唱到了“对不起,伤透你心,但是我已无法再伤害你”地时候,台下的一些骆雪的粉丝们,竟然不少人都红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台下开始叫着“骆雪”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一曲完了,“骆雪”的叫声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将近八首歌的时间里面,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叫着“骆雪”的名字。

今夜,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些恶名谣传,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骆雪最风光的时候,她首首歌上榜首,她场场演唱爆满,她是骆雪,是所有年轻人的偶像,是注定星光闪耀的那一个。

骆雪坐在高台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有些人向着光荣而生,保持着不变的矜傲。

她大概有那么一点儿兔死狐悲的感觉,于是才会选择在这最闪耀的地方,坦坦荡荡地告诉世界,她叫骆雪。

骆雪离场是被警卫员护送着离场的,场上的观众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少人趴在护栏上面大声尖叫着骆雪的名字,甚至还有想要翻护栏的,幸亏场上都是武警才把场面控制住,实在让人捏一把汗。

骆雪最后离开上车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长串,骆雪听着那些人的叫声,转头给了他们一个飞吻,笑起来的样子如同春水初融,眉眼飞扬,别提多好看了。

甭管身后人们的尖叫,骆雪径自跳上了车。

但是上了车的下一秒,她就忍不住蹲了下来,按住了自己的胃部,面色有点儿难看。

雎越河本来看完演唱会就在车里等她,之前和骆雪说好的演唱会完了就带她去吃庆功宴,坐在驾驶座上的他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顿时心中一惊,赶紧和副驾驶座上的警卫员换了个位置,翻到了后座,蹲下来紧张地问道,“骆雪,怎么了?”

骆雪抬头的时候满头的冷汗把雎越河吓了一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他赶紧对警卫员道,“不去庆功宴了,立刻,马上开车去医院!”

骆雪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恶狠狠地瞪了那躲在雎越河裤腿旁边的狗子一眼,然后就晕了过去。

骆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头顶挂着点滴,窗外夜色已经深了,病房很豪华,但是空无一人。

听到里面的动静,在走廊抽起了戒了许久的烟的雎越河把烟头掐灭了,等味道散了才进来。

骆雪从床上坐了起来,掀被子就要下床,“狗子呢?”

雎越河按住她,“你打着点滴不要乱动。”

然后伸腿轻轻踢了踢狗子,狗子才呜咽着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系统111觉得,宿主可能会灭了它。

骆雪面带微笑地把狗子抱了起来,慈祥地摸摸狗头,然后抬头问雎越河,“我怎么了。”

雎越河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医生还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骆雪看到狗子那个心虚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早就猜到了八分,摸狗子的劲儿也越发大了起来,把狗子揉得嗷呜嗷叫着。

狗子之前就说了只剩下了两个月的时间了,但是却没有和骆雪说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结果这狗子还委屈上了,“宿主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功德值着想麽?呜呜呜,要是被车撞了违反了交通法说不定还得扣点儿功德值……”

骆雪被狗子气得不想讲话,把狗子拎起来了,“所以以后所有的世界我都要这样离开?”

狗子一个哆嗦,赶紧道,“不会不会,这是第一世界是用作试验的,所以时间比较短,以后的世界宿主可以选择寿终正寝也可以选择别的方式的QAQ,我只是一个卑微弱小又无助的系统,宿主你放手嘤……”

骆雪把狗子的耳朵转了三百六十度才放下这狗子。

不过这一行也完全是坏消息,骆雪也收到了好消息,那就是这一次,骆雪的功德值直接蹿上了九十三,并且还在以几天一点地提升,看来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大概是完全能够达到100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骆雪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好在狗子为她屏蔽了痛感,她毫无知觉,看她的人来了几波,骆雪都不爱搭理,除了雎家的老爷子和太太之外,谁都没有见。雎越河也替她把那些研究所的人都挡下来了,不让他们打扰骆雪。

倒是每天,雎越河都陪在她身边,有的时候在门口抽烟,有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给骆雪削苹果,有的时候就光看着她发呆。

骆雪又有一次在他削苹果的时候,突然间凑到了他面前,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手一滑,差点儿把自己的手指头削掉,他抬手把苹果塞进这个这些天来越来越活泼的小姑娘的嘴里,面对她如此自恋的问题,接着削下一个苹果。

就在骆雪快要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道,“你长得好看。”

骆雪端详着他那张英俊但是不笑的时候就有点儿冰冷的面孔,哼了一声,“我才不信。”

许久之后,骆雪才凑上来,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别提多招人了,“要是我走了,你以后就找个比我更漂亮的姑娘当老婆?”

雎越河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她们没你唱歌好听。”

骆雪一听这话,露出了一个像是小狐狸一般的笑容,笑了一阵儿,才渐渐睡过去。

雎越河看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才无奈地把被子给她盖上,低声道,“还真是,欠了你的。”

骆雪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眼睛里头常常有熬夜带来的血丝,但是骆雪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任务结束了她就要离开,她不可能留下来的。

但是她第一次,有了那种亏欠别人的感觉,甚至于有的时候看见他看向她的眼神,都忍不住别开脸去,不去面对他。但是骆雪又想,自己治好了他的精神力暴动,也把他爷爷的病给治好了,怎么算对得起他对她这么好了?

但是为什么,心里头还是有一丝丝的异样呢?骆雪也说不清楚,便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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