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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感动岛国好幼驯染,恢复关系户身份的松田警官第一个发力,就把挚友和竹马一起埋进了坟里。

他的倒霉幼驯染叫天无门一急眼,破土啊呸破纸片而出,紧急捞起人塞进保时捷,将被某警官隔空暗算的BOSS送往医院。

这辆保时捷被迫承受了古董老爷车不该承受的深沉压力。

短讯未读不回,塞了一个BOSS的车开到哪儿暴雨就下到哪儿,没多久就造成沿途交通堵塞,他们能安全抵达医院,全靠萩原警官用高超的车技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

保时捷车轮摩擦起火,开到医院就夸张到原地散架,萩原研二暂且没空管车轮滚出老远的事情,双脚落地便扯起嗓子大喊:“医生!救人啊!”

大概因为天边的零醒了,半夜还空荡得可以拍鬼片的医院有人了,一众医生护士飞奔而来,在萩原警官眼巴巴地目送下,把BOSS火速推进了急救室——

“虽然但是,这个世界的确很真实……”

指医务人员们脸上不可拆卸的黑眼圈。

萩原研二拿不准活人在梦里昏迷的负面影响具体有多大,医生们抢救一阵有没有用也不好说,在急救室外急得转了两圈,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能看到医院外的窗口,望完又是一阵心梗。

三千短讯组成的暴雨还在哗哗下,此时已经淹过了医院一层的楼梯,病人们半身埋在松田警官的深情留言中,艰难地迈腿前行,按照这个速度,指不定下到晚上就把医院全淹了。

风水轮流转,萩原研二竟深刻体会到了血压飙升的感受。

手机跟着自己摔进了坑里,扛起BOSS夺路而逃时留在里面忘了带走,他找好心人借了个手机,一个视频电话打给还在默想短讯内容的怨种幼驯染,背景是窗外铺天盖地的白花花盛景:“松田大人,求求了,您先收了神通吧!”

“我哪里来的神通?”

松田阵平先是莫名其妙,随后一眼看到鬼火冒的幼驯染背后,人呆了:“?”

“小千穆横着进医院了,现在还在抢救!”

闻迅挤来的其他几人:“???”

大清早的就有噩耗天降,四人加藤原老师来不及在电话里询问经过,便忙不迭要往医院赶。

有三个人名义上是现役警察,但人在异世界,压根没想过还要按时去警视厅工作,只有零在一只脚迈出大门时顿了顿,眼前晃过兢兢业业下属的严肃脸,边往楼下狂奔,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风见裕也在七点二十分接到来自上级的呼叫,此刻距离零组成员松散的上班时间还有好一阵,即使是最勤勉的组长突然有事要做,也从未这么早给他打过电话。

好下属纵使颇为意外,也拿出了任劳任怨的优良品质,积极迎接上司临时指派的突发事件:“早上好降谷先生,您有什么……”

对面的话音颇为急促,似还灌进了些许风声:“风见,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处理……帮我请个假,麻烦了。”

风见裕也:“?”

那个男人,恨不得一个人做完整组一年份工作的降谷先生,竟然主动请假不来上班——天要下红雨了?

好在他震惊归震惊,仍用稳重的专业素养压住了震荡的三观,应是后挂了电话,才恍惚着飘去卫生间,用手接了凉水洗脸。

总归组里事务清闲,请假没什么困难的,降谷先生愿意放松神经休息一下是好事……不过,难道外面大晴天的真下了红雨?

风见裕也下意识地查了查天气预报,的确是晴天没错,可他打开的电视频道跳转进了早间新闻,庄重的女主持人正好在字正腔圆地播报:“今日凌晨至白天,东京范围内多云转晴,米花町出现特殊暴雨,广大市民务必关紧门窗,小心出行,拾到零散留言卡请归还至指定地点,不方便归还可采取邮寄方式,收信人写明源千穆先生收……”

播报内容与往日大不相同,听着就十分怪异,但从电视台工作人员到听众,没一个人能意识到不对劲。

风见裕也走到阳台,探头向外望时,刚好看见了正前方天空中漂浮的一片阴云。

风把一片“雨水”吹到了他的窗台前,风见裕也眼疾手快抓住,展开来看,湿透的纸片上只写了一段话,字迹被水迹略微模糊,但还能看清:

【最近冒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科幻片里的异形?奇幻小说里的怪物?啧,天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全世界都乱成一片,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倒霉死掉了,不过放心,只要还活着就继续骚扰你,如果很担心我,就随便回一句吧。】

奇怪的信上是这么写的,收信人到底有没有回复,就只有当事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路人们只关心雨什么停。

“路面被淹成这样,今天上班很可能会迟到啊,干脆提前出门?”

风见裕也正如此担忧着,远方乌云忽然散去,暴雨停了。

焦急探病四人组乘坐藤原老师友情提供的又一辆车,终于赶到了医院。

负责开车的零在看见老师的那辆黄色兰博基尼时,眼中没来由晃神了一瞬。

被模糊化的记忆隐有解冻的迹象,他隐约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辆车。

应该说,他坐过这辆车,只是当初的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他不熟,却也不陌生的人。

那时他的心情似乎颇为古怪,主要是警惕、防备、怀疑,意料之外的惊异随后才生,诞生的根源是,这个人问了他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问题的内容自然也清空无存,残留的依稀印象,大抵只有最后时刻,那人红得妖艳的唇勾起,自嘲般地笑得破碎,说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来问他,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根本无关紧要,她——她已经软弱到需要从旁人那里说服自己是对的,才能下定决心。

这个人打算做什么?要寻找什么对错?

这些都是零不明白,也无从知晓后续的,关于这件事的大致脉络,都被强制性遗忘了。

此时的他接过“藤原老师”递来的车钥匙,在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分又很没道理地停下来,保持拉开车门的姿势,皱眉看向停在原地,竟不打算跟着上车的老师:“老师,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吗?”

“不用了。”

“藤原老师”温和却不掩坚定地回绝了他:“你们去看他就行了。”

“为什么?”零穷追不舍,另外三人投来了不明就里的目光。

“他不想看到我。”幻觉回答,“我不能让他看到我。”

这话说得属实怪异,他们昨天不是才见过么?而且所有人都看到了“藤原老师”和源千穆的互动,他们比平行世界过来的他们还亲近,甚至比“本地”的傻乎乎的零还要再亲密一点。

换句话说,“藤原老师”对“千穆”的意义大不相同,这就导致忽然之间的拉开距离十分突兀,仿佛……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藤原老师”没有让他们纠结下去,以“千穆”的安全做由头,催促他们赶紧去医院,注定没有后续的疑惑就这般戛然而止了。

一路上四人没有交流,顶多在发现从天而降的“暴雨”造成交通拥堵,“雨水”淹进了医院时,罪魁祸首欲言又止,白皙脸皮红了个彻底。

“我没有……”松田警官死鱼一般垂死挣扎了一个开头,便单手捂住脸,说不下去了。

被挡住去路的一行人下了车,仰望非凡力而成的纸片大山,发自内心被友人狂发短讯的真情实感所征服。

“牛啊——把短讯实质化后顿时震撼人心起来了,你写了三千一百还是两百条短讯来着?”

“对不起,阵平,千穆送的纪念品通讯集我翻了翻就放着了,实在不够尊重,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认真研读……”

“……免了!这种东西收信人本人看看就行了,你们不如多看看零的痛哭流涕照!”

“啊?我的?”

“没事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留下的珍稀纪念照,能意念变出来还可以拿给你看……哎哟真变出来了?!”

不想直面黑历史(奈何黑历史淹没了世界)的卷发警官脸皮抽动,眼睛猛地一闭,丢下话题歪了的同期,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冲进纸片海洋,披荆斩棘似的奋勇前行。

他内心深处的确是不愿往周围多看的,可从几条街外奋力扑腾进医院大门,艰难的过程中双臂挥舞,难免顺手蹭到些依依不舍的小纸片。

松田阵平想甩手丢了,丢到一半莫名心塞,嘴里念着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毅然扫眼看了看。

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这些堆积成山的留言,不全是他写过的内容。

他不记得三千多条短讯的详细内容了,但直接看文字,确认哪些自己写过,哪些不是自己写的却很简单。

首先是因为完全没有印象,其次单从内容也很好分辨——他来的地方最多特产恐怖分子黑衣人,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冒出来扰乱社会治安,当然,这部分也可能是故意开玩笑编造的。

总之不是他自己写的。

……是“他”写下的?

松田阵平回忆起研二在电话里给他们解释过的梦境规则,一下联想到某个可能性,心悸来得猝然。

梦境世界悄然出现变化,最先看到的是他们带来的明显痕迹,而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不可能知道的极小一部分来源于谁,答案很好猜。

他第一个跑到急救室门口,跟火烧眉毛的幼驯染碰头,接着就发现急救室里面安安静静,半天了还没动静,仿佛根本没人待在里面。

慢了一步的其他人很快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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