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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舒又看了眼手中的玉葫芦,来回翻转一次,一抬头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农家小院。

这……这玉葫芦该不会是书里所说的空间吧?

她上大学时常常看小说打发时间,其中就有几本带空间的小说。就是这样的。

她捏紧玉葫芦,站起来将自己坐着的凳子拿起来,翻转玉葫芦,发现又变成了白天。而她手里正拿着凳子。

这玉葫芦可以存东西。这简直就是个仓库啊。她心下一喜,又暗自思考着死物能放,那活物呢?

林云舒迫切想要知道空间的用法,可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家里有什么活物。

原身不喜欢家里有异味,所以农家常养的鸡鸭鹅猪一概没有。

她捏着下巴转了一圈,这才注意到耳边蝉鸣阵阵,这是知了!林云舒眼睛亮了起来,走出院子。

她家院门外就有棵杨树,就着月光,她围着杨树转了一圈,很快发现几个知了猴,其中有一个还在变形。

她将这几个知了猴全都抓下,又跑回院子里。刚要翻转玉葫芦,这才注意到家里的栅栏太矮,还是进屋比较保险。

进了屋,她翻转玉葫芦,进了空间,发现刚刚还动弹的知了猴全都不动了。

可她出了空间,这些知了猴又都活了,刚刚还在变形的知了猴正在努力蜕壳。

也就是说,除了她以外,活物进了空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林云舒乐了,这空间还具有保鲜功能!这要是收些夏天种的菜,放进这里,冬天拿出来,岂不是能卖高好几倍。

不过还是要好好谋划,不能让别人发现异常。

她将几个知了丢到空间里,到灶房拿了个陶罐,将门后堆的竹竿抽出一根,到外面逮知了猴去了。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几人刚好回来。

林云舒献宝似地将自己逮的满满一陶罐知了猴给他们看,“这可是我一晚上的成果。明天炸给你们吃。”

老大嘴巴张得老大,他挠了挠头想问什么,却因为不擅言词憋了回去,扭头看向老二。

老二拿着蒲扇摇啊摇,一派云淡风轻,不紧不慢问道,“娘,你以前不是说知了猴是虫子吃不得吗?怎么现在又吃了?”

林云舒拧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老大老二小时候跟村里小孩一起抓知了,逮了满满一盆,原想以为母亲会表扬他们,却不想原身板着脸,训了他们这么一番话。

不仅是知了猴,那些自持身份的人还以猪肉为贱,轻易不吃,反而以羊肉牛肉鹿肉等为尊。

林云舒抚了抚额,“我白天听几个小孩说,这东西有肉味儿。这农忙时节,也没时间去城里买肉。咱们先炸点知了猴解解馋吧。”

她刚说完,老三就乐开了花,“娘,你还真是说对了。这的确有肉味儿。永旦哥每年都给我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用蒲扇拍了一下。老三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忙捂住嘴,不好意思地退后两步。糟了!他娘不会是专门套他的话,看看他们有没有吃吧?

林云舒被他这副傻缺样逗乐了,“行啦,娘真不是逗你们玩的。”

四个儿子脸上都泛出一丝喜意来,要不是时间太晚,知了猴这会已经蜕壳了。他们恨不得再去抓些回来。

严春娘在旁边小小声道,“娘,家里没油了。”

林云舒张了张嘴,“没油?”这知了猴就得炸油才好吃啊?

“那咱们明天打三斤油吧。干这么重的活,不补哪行啊。”她回屋数了三十个铜板给严春娘,“明天你去打三斤油回来。”

严春娘唬了一跳,“娘,这钱多了吧。”说着,就要将剩的三个铜板递给婆婆。

林云舒推了回去,“没事,你收着吧。”

严春娘捏着铜板激动得眼睛都快红了。林云舒移开视线,有这么夸张吗?只是几文钱而已。

次日一早,吃完早饭,五人全都下地了。林云舒直接到村东头找花媒婆。

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巧嘴,保媒拉纤,东家转西家串,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反观原身,自持大家小姐的身份,轻易不肯跟村里人打交道。

她这一登门,倒是把花媒婆吓了一跳。可转眼一想,她登门过来也很正常。

想通关键,花媒婆笑盈盈迎上来,将帕子从腰间一扯,冲着林云舒挥过来,“哎哟喂,这是哪阵风呀,把你给吹来了。”

这说话作派活脱脱一个青楼老鸨啊。

林云舒抽了抽嘴角,就见花媒婆冲自己挤眉弄眼,好奇地很,“我听说你昨儿个给晏三娘接生了,真的假的?”

昨天族长家喜得佳儿,一晚上就传遍全村,大伙也都知道给晏三娘接生的稳婆正是林云舒。

林云舒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甚至还添了一句,“以前跟专人学过。”

花媒婆朝她竖了大拇指,“你可真是能人呐!”

这拙劣的夸赞!林云舒尴尬不已,也不跟她绕弯了,“花姐姐,是这样的……”

她还没说完,就听花媒婆夸张地叫了一声,表情相当惊讶,激动得直转圈圈,“花姐姐?你叫我花姐姐?我哪当得起呀。你可是前族长夫人,族长面前的红人。这么叫我,可使不得!”

瞧她这样到底是吓傻了还是欢喜傻了?

也不怪花媒婆会如此反应,原身死去的丈夫是前任族长。十年前染上疾病,花掉家中大半钱财,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临终前,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二弟,也就是现任族长。

新族长对亲哥素来敬仰,又对出身大家的林云舒尤为敬重。别人说十句都未必能抵上她一句,就连顾婆子都对她尊敬有加。是以林云舒在顾家村无人敢惹。

花媒婆虽是嫁到顾家村三十够年,年纪比她大,却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会子听到对方叫自己姐姐,魂差点都要吓丢了。

林云舒原先性子十分开朗,但父母走后,她好似换了个人,性子尤为冷清,但她不是原身那种端出来的孤傲,该有的人际交往,她还是会的。

既然有求于人,那你端着,谁肯为你办事。

她浅浅一笑,“你比我大好几岁,自然担得起。”

花媒婆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忐忑不安地受了,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你是来找我帮你家老三老四说亲是吧?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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