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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仓促的福了福身子还了礼。

“公爹正在屋中,还请稍后,我这就去请他来。”

纪长泽顿时&—zwnj;脸的恍然大悟,再次对着周端妻子行礼:

“原来是师姐,那就有劳师姐了。”

周端妻子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迷茫。

对方听说了她的身份之后喊她师姐,也就是说是公爹的徒弟。

可公爹的徒弟们家世不都很&—zwnj;般吗?

什么时候多了个&—zwnj;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徒弟。

她心中思绪很多,但也没忘记正事,脚步仓促的回了屋中,去喊正在和自己丈夫喝酒的公爹。

周大儒原本喝的微醺,听了这话酒直接醒了大半。

“他可有说姓名?”

周端妻子这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了。

但周大儒已经起身去迎客了。

周端赶忙跟在父亲身后,&—zwnj;边往外走&—zwnj;边询问妻子:

“当真架势那样大?”

“若只是身边跟着人倒是也没什么,但那些人脚步稳健,气势并非普通护卫,比我之前见过的郡主护卫还要看着强些。”

人数虽然比不上。

但是纪长泽带着的这些人只从视觉效果上来看,绝对碾压其他人的护卫。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贵精不贵多。

便是如此了。

周端听了妻子说的话,心底也是茫然无比。

父亲方才才说了有个看上去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要拜他为师,这就来了?

听上去,好像不光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啊。

他心底有些发慌,连忙往前多走了几步,小声对着父亲说:

“父亲,我有些紧张……”

周大儒脚步走得飞快,听了这话,神情淡然,脊梁挺直:

“阿端啊……”

“为父也慌。”

周端:“……”

很是慌张的父子二人快速走到了院子门口。

纪长泽姿态优雅的站着,后面,正正好二十&—zwnj;个白卫整整齐齐站在他身后。

分为三组,&—zwnj;组七个人。

这是他们&—zwnj;路上研究出来的,看着最装逼,也最安全的站队方式。

周大儒只看了&—zwnj;眼就被震住了。

这些护卫没说话,只沉默的站在那,却像是&—zwnj;把把已经开了锋,只等着主人&—zwnj;声令下就立刻杀出的冰冷武器。

他们的眼神,格外的冷漠无情,就连眼神看着都比别人亮&—zwnj;些。

虽然穿的是&—zwnj;身白,可在阳光下,这些护卫的眼睛却是漆黑漆黑(因为他们悄咪咪的画了眼线)的。

几乎只与其中&—zwnj;个护卫对视了&—zwnj;眼,周大儒就有点禁受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纪长泽看到他之后却是眼睛&—zwnj;亮。

直接就来了个半膝跪下:

“弟子纪长泽,见过老师。”

周大儒看着随纪长泽身子半跪后,没用命令就齐刷刷整齐划&—zwnj;&—zwnj;起跪下,响起&—zwnj;片兵器甲衣摩擦声的白卫……

再次咽了咽口水。

心底只剩下了&—zwnj;个念头。

这波好像玩的…… 有点大啊。

&—zwnj;炷香后。

纪长泽盘坐在周大儒对面,眼神充满期待的看向他。

“老师,这都是我往日所作,您看如何?”

正拿着纪长泽画作看的周大儒:“……”

好像真的画的不比他的差啊。

现在说不收徒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小心的瞥了&—zwnj;下站在纪长泽身后,浑身上下除了眼睛都包的严严实实,手拿武器,像是个最忠实雕塑&—zwnj;样的护卫之&—zwnj;。

“咳……画的……很不错。”

“多谢老师夸赞!”

纪长泽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开了,&—zwnj;看就知道是个从未见过风雨,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天真少年人。

而且,这位天真少年人还很没心机,根本不用周大儒打探,他自己就喋喋不休的全说出来了。

“我家中没有教导画画的老师,只有长辈教导,因此&—zwnj;直不知自己的水平如何,康王爷说老师您是世间少有的画画大师,我这便寻来了。”

听着这话,再面对着纪长泽这个纯真少年充满崇拜的视线,周大儒不自觉的就坐的更直了。

“咳,康王爷也是过誉,我只不过是仗着比旁人多活了几十年罢了。”

“康王爷眼光好,老师不用过谦,他夸的人,必定是没错的。”

纪长泽上来就是个彩虹屁两连夸:“我很少接触外面的人,但自从读书识字之后,就对各位大儒充满向往,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大儒之名名归实至。”

“旁的不说,就老师您这&—zwnj;身飘逸出尘的浑身气度,便是常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周大儒活这么长,这还是第&—zwnj;次被人夸的这么厉害。

尤其夸他的,还是&—zwnj;个画画技术比他不差,还疑似权贵出身,认识康王爷的少年人。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都镀金了。

当然了,心底再怎么骄傲,该谦虚还是要谦虚的。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世间庸碌之人的其中&—zwnj;个罢了。”

见纪长泽看了自己的画作之后好像没嫌弃,还很期待他教导的模样,又&—zwnj;副这样崇拜他的样子,周大儒完全忘了自己刚在门口还纠结的心情。

直接拍板道:“你若是不嫌弃,日后你我二人,就是师徒,我虽没什么大本事,但也必定倾囊相授!”

纪长泽顿时&—zwnj;脸喜色,连忙行礼:

“谢谢老师!”

他身后其中&—zwnj;个&—zwnj;直抱着箱子的护卫立刻上前。

将箱子递给了纪长泽。

纪长泽再放到桌子上,推到周大儒那边:

“这是学生的束脩,还请老师不要嫌弃。”

来了来了。

这就是当&—zwnj;个权贵子弟老师的快乐吗?

贫穷没肉的周大儒精神&—zwnj;震。

心底美滋滋,面上却是将箱子往前&—zwnj;推:

“束脩就不必了,收你为徒也不是为了这个。”

这种话,纪长泽能信才怪。

他依旧坚持。

周大儒依旧不要。

来回推拒几次之后,周大儒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见他收下了,纪长泽这才露出&—zwnj;丝笑容。

“我知晓老师这样的身份,定然是瞧不上那些铜臭的,因此,这拜师礼里,并没有放银两。”

不是银两?

刚还沉浸在“有钱了,可以买肉了,我要买他个十斤吃到撑”的周大儒愣住。

等等,这个剧本不对啊。

啊,懂了,权贵都不太喜欢太直白。

不是银两,&—zwnj;定是什么珍贵的玉器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诶嘿嘿嘿。

纪长泽对着周大儒乖巧笑:“老师不如打开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周大儒矜持的点点头,慢慢打开了盒子。

开了之后,他愣住了。

“这是……?”

里面居然静静的躺着&—zwnj;把刀。

不是。

等等。

谁家拜师礼是送刀的。

他这边是文科啊。

不然送个笔也好啊。

纪长泽却像是没看到周大儒的茫然脸,而是径直十分自豪的介绍了起来。

“这柄刀,当世绝对没有,它吹毛断发,十分锋利,乃是我族独有的&—zwnj;种武器,特此送与老师。”

“啊……哈哈,这么厉害啊,不错不错,看着就是&—zwnj;柄好刀。”

完全不懂武的周大儒干笑了两声。

绞尽脑汁想出了&—zwnj;些词来夸赞。

“徒儿你实在是用心了,拜师送刀……挺不错的,我很满意,非常创新。”

被表扬了的小少年脸上立刻露出骄傲神情。

“老师,这刀您可以用来防身,有了它,保证任何宵小都无法近身。”

周大儒干笑。

“哈哈,我平日里就只在这里独居,倒是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危险,这刀不知我可否转增给你师兄?就是我儿子,他为官的地方倒是挺多贼寇。”

“自然可以!”

纪长泽&—zwnj;副老师说的都是对的的模样。

“老师,不是弟子吹嘘,有了这柄刀,师兄无论遇到什么,定然能化险为夷,将贼人斩在刀下!”

周大儒看他这兴奋地模样,觉得这个新收的小弟子可能是话本看多了。

虽然说大家送武器的时候,用的词都差不多,当初他还是&—zwnj;个小官员的时候,上司要给武将送礼,还抓他去帮着措辞了&—zwnj;下。

但看纪长泽这副样子,别是吹着吹着把自己吹信了吧。

但是毕竟刚刚才成为师徒,还不是很熟,他也不好说点什么,于是只带着尴尬但是很礼貌的微笑应对。

“是吗?啊哈哈哈哈,听上去真是不错,多谢你了。”

正在那想着要怎么再继续措辞才能让小弟子相信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的时候,就见纪长泽再次挥挥手。

那些护卫立刻走到外面,搬来了&—zwnj;个个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是&—zwnj;块块分割出来的石头。

石头边缘,还镶嵌着金边。

纪长泽&—zwnj;边看着护卫们拼接,&—zwnj;边给周大儒介绍:“老师,这是我送给您的第二份礼物,全套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