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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俩门神似的杵着不说话。

江逊一噎,心道好好的两位美人,怕是被裴凉给磋磨蹂躏过,尤其对于外男,肯定严厉嘱咐过行为举止不得有丝毫出格。

凉师妹那醋劲,江逊已经深有体会,能干出这种事也不稀奇,只是可惜了两个原本风情万种的鲜活美人。

他有些怜惜,接着开口道:“我观你二人并非寻常丫鬟,都擅长什么?”

红袖道:“奴婢擅推拿按摩。”

青衣道:“女婢擅调香。”

饶是江逊今日抱着目的而来,听了之后也不由得心猿意马。

裴老太太倒是善于窥探人心,便是他江逊见多识广,有如此美人在房中伺候纾解,红袖添香,那也是极致享受。

他心里如此作想,面上却丝毫不显轻佻吗,反而一副纯然欣赏的样子。

“怪到凉师妹如今气色饱满,精力旺盛,原来二位姑娘还有如此绝艺。凉师妹有福了——看我,该是说,任何人能得二位在房中伺候,都是一大幸事。”

他虽然面上嘴里没有轻佻,可他什么身份?裴凉的未婚夫,现在虽然江家闹出丑事,但裴凉却并没有大吵大闹的要解除婚约的样子。

那么如无意外,他就是她们未来的姑爷,房中的主人也就从大小姐变成了大小姐和他。

但凡一个知道自己是为他准备的女人,都不会粗枝大叶到听了这话不会产生联想。

江逊一双桃花眼看着二人的反应,可二人却毫无羞涩窃喜之意。

而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那是,小姐也说我离不开我二人了,日后便是小姐成婚,我二人也绝对地位稳固,便是未来姑爷也夺不走我俩的位置。”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

江逊皱了皱眉,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见二人仿佛油盐不进,加大马力道:“不过我略懂医术,红袖姑娘虽则气色红润,却有发热迹象?”

“而青衣姑娘自不必说,应该是从小体弱不足。”

说着温柔的看着她们:“你二人每日所做之事虽然琐碎,却是让凉师妹毫无后顾之忧的功臣,二位姑娘一定得多加保重,切莫因为忙碌怠慢了自己。”

要一般女子,早感动的无以复加了,甚至痛哭流涕的都有。

江逊行走江湖多年,自己的把戏从未失过手。

可眼前的二人听了之后,却不但不感动,仿佛更加不耐烦了。

脾气比较外向的红袖甚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二人还是遵照礼数敷衍道:“是是是!多谢江公子关心。”

此时门内传来裴凉的声音:“何人在外?”

江逊忙到:“师妹,是我!”

“江师兄?进来吧!”里面的声音道,又冲红袖跟青衣招呼:“你们下去歇息吧。”

江逊闻言,心里有些得意。

这么点距离,他不信凉师妹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不过是给他下马威而已。

自己还未跟人说几句话,里面便坐不住了。

脸上却冲二人笑了笑:“二位姑娘回见。”

红袖青衣冲他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可就在江逊正要跨进门那一刻,听到了快走出院子的二人嘀咕——

“嗤!又抠又假的贱男人,糊弄小丫头得了,糊弄咱?”

“就是,大小姐赏赐的宝石玉佩,挂坠摆件,咱俩用都用不完,稀得这破兔子。”

“可以扔了吗?品相这么差的,他好意思拿出手,我还嫌放荷包里硌到了大小姐赏赐的小宝贝儿呢。”

“不好吧,到底还没被撵出去,送给小丫头玩儿吧。”

“你听他说那话没有?一副假模假样故作关心的架势,也不知道看上他的女人得多蠢,这么点嘴上功夫当不得吃当不得喝就上当,这会儿东窗事发,惨的还不是自个儿?他倒是一身轻到处逍遥。”

“怎么没听到?切!这就是贱男人,嘴上说着好听,等你身子凉了裹一床草席被扔出去,估计也等不到二两药。”

“还是小姐好,替我们寻觅神医,更是名贵药材温养,日日关心过问。跟了小姐才知道男人都是个屁,除了嘴上好听啥也不是。”

“可不?不过你说那姓江的不会真成咱们姑爷吧?小姐若觅得良人也就罢了,要真是他,我可不甘心小姐把宠爱分他一份。”

“呸!别成天尽想坏的,他也配!”

江逊:“……”

两人声音其实不大,出了院子一般人就听不见了,可他何等耳力?

顿时只觉得脑中惊雷炸开,也终于明白方才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这两个丫鬟哪里是有早晚会成为他通房小妾的自觉?是根本把自己当裴凉的房中人了。

对着他就是通房丫头看未来主母那等嫉妒不屑的样子,难怪态度如此奇怪。

江逊抽着嘴角进入裴凉的房间,此时她正半躺在榻上看一本书。

见他进来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先前葬礼上波折太多,此时江逊才猛然惊觉,裴凉与他印象中,除了那张脸以外,竟然没有丝毫熟悉之处。

也是,以他熟悉的那个凉师妹,怎会有能耐让他们江家落到如此境地?

江逊收敛差点抑制不住的杀意,来到裴凉面前,干脆利落的给她跪下——

“师妹,对不起!”

裴凉挑眉,其实并不意外江逊的到来。

以三家现在关系僵化到这个地步,江家仍旧得拼命维持这段联姻。

因为这是唯一将裴家继续捆绑在战车上的手段。

裴凉知道太多要命的事,如果没有裴业在,江家或许会想办法,挑个合适的时间,吞并了裴家之后,再送她归西。

但如今她有裴业撑腰保护,整个斩月门任她差遣,好处占尽的那条路就行不通了。

一旦裴家与江家剥离,那么裴凉手上的秘密,就是套在江曹两家脖子上的绞绳,她随时能够让两家万劫不复,而他们裴家虽然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却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便足矣。

裴凉听了江逊的话,笑道:“师兄不必行此大礼,这会儿不是父兄的灵前,周围也没有诸多听众,就我们两个人,便不必作秀了。”

江逊神色一僵,脸上仍然维持诚恳,嘴里却道:“师妹,可是怨我与别的女人亲近?”

裴凉一听脸上就笑开了,甚至有股看热闹后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情真意切道:“哪儿啊,我怎会怨憎师兄,别这么看着我,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好与不好一向都在脸上。”

“你看我笑得多开心?”

江逊心里狠狠一跳,甚至有那么瞬间,手差点就按在了剑柄上。

但裴凉还跟没有眼色一样,一脸八卦兮兮的表情道:“当日客人太多,我不方便详细过问。”

“这会儿没有外人,师兄可以跟我说说吗?”

江逊有种不好的预感:“说,说什么?”

裴凉一副你搁我面前还装什么装的表情:“当然是偷情的刺激了。”

“不愧是江师兄,做了大伙儿想做不敢做的事。”

当然也包括她,看她被自己原生家庭养得多木讷,一板一眼的,包个小白脸儿都这么讲原则。

再看看人江逊,想到就做到,一切以自己的快乐为宗旨,伦理道德法律全然不在乎。

裴凉虽然做不到这么不做人,但对于她这种老色批来说,大尺度的艳情小簧文能不感兴趣?

以后就是跟小白脸玩,也多了无数新思路不是?

不提别的,单是角色扮演这个项目,就可以丰富好几个品类,不听岂不是亏?

裴凉问道:“师兄是怎么同时做到跟这么多人偷情,还完美协调的?要知道你们一大家子可就住在一个屋檐下。”

“每天同桌吃饭的时候,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不会尴尬吗?不是师妹我吹,对于这点我也深有体会。”

“这种情况,只要处在一个地方,就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所以师兄肯定是同时瞒住了绝大部分人,让她们都以为你只跟自己一个人偷情而已。”

“可江家家大业大,每个院子人多手杂,别人不清楚,那些女人的贴身丫鬟肯定不会发现不了端倪,师兄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同时替你保住秘密的?”

“师兄你说啊,你说啊师兄!”

问到最后,江逊竟然在裴凉脸上看到了迫切求真经的焦急。

裴凉此刻也是心中凄凉,她生前养小白脸,分手之后银货两讫的事,结果还得特意聘请高价助理,专门为她处理前任现任争风吃醋这点破事。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多瞄人家两眼都得跟自己急眼。

裴凉就是羡慕啊,羡慕江逊这本事。

不管他是做到怎么协调一众情人的关系,还是怎么在有限的地图里做时间空间大师。

但凡学精了一样,裴凉觉得自己就受益无穷啊。

于是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江逊,却见江逊深吸了好几口气,仿佛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

接着他露出一个不掩恶意的笑:“好,既然凉师妹如此开诚布公,做师兄的遮遮掩掩倒不痛快了。”

“我就问师妹,如今这事态,师妹是作何打算?”

说完他轻蔑一笑,脸上陡然露出不可一世:“师妹在天下人面前辱我颜面,可如今也看到了,此事对我的影响,并不如你想象般大。”

“如果说有何变故的话,那或许就是以前觉得自己竞争无门的女子,如今自觉有了一丝机会。”

“师妹若真关心,不若想想被你捅出隐私的那些可怜女子,我母亲处境尚且还好,作为江家主母,只要我在一日,她便不会有事。”

“可怜了其他女子,尤其是我小婶,师妹与她往日也算是交情颇深,互有照应,可正因为师妹轻飘飘两句话,如今她生不如死,甚至还累及腹中无辜生命。”

“师妹!”江逊恶意道:“你在此将此事当做谈资的时候,有人正在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