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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会抽出自己的手,然而阮知宁做了一个完全相反的举动。贺斯扬很好地被取悦,开口安慰他:“没关系,没人会看见。”

阮知宁紧紧牵住他,小声应道:“嗯!”

菜是阮知宁先点,点完贺斯扬又补了几个。这家私家餐厅环境好口碑好,看起来还特别对阮知宁的胃口。期间贺斯扬还会给阮知宁夹菜,阮知宁果然不挑食,碗里有什么他就吃什么。自己吃的时候也会记得对面的金主,学着贺斯扬刚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也用公筷给他夹菜。

餐桌上的氛围很好,和阮知宁待在一起果然让贺斯扬觉得很轻松。吃完以后两人出发去电影院,阮知宁坐在副驾驶上,看起来很高兴地去询问贺斯扬:“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在约会呀?”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吧!”阮知宁一边说一边笑得很甜,“反正我跟哥哥在一起很开心!”

电影票是贺斯扬买的,看的是一部科幻电影。两人坐的是情侣座,没看一会儿阮知宁头一歪就睡着了,脑袋枕在了贺斯扬的肩膀。

放映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人,远处的巨大荧幕散发出幽幽白光。昏暗的环境里贺斯扬抬起一只手扶住阮知宁往下掉的脑袋,他手腕微微用力,阮知宁便倒进了他怀里。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阮知宁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从放映厅里出来阮知宁一脸愧疚地走在贺斯扬身侧。他有些懊恼,早上出门前周时还教导他今天要好好表现,然而自己却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贺斯扬走着走着又发现阮知宁走丢了,他转头看过去。阮知宁站在不远处紧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早上在接到阮知宁的时候贺斯扬就告诉过自己晚上有事,所以他们只需要用掉这一个下午的时间。眼看着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贺斯扬站在原地喊他:“宁宁。”

阮知宁立刻应了声,三两步跑了过来。

“我买了礼物送给你。”

阮知宁跟着贺斯扬坐上车,以为客人是把礼物放在了车里。然而直到贺斯扬踩下油门,这辆黑色跑车驶进一个高档小区,贺斯扬停好车解开安全带,阮知宁才愣愣地问他:“……哥哥,这是哪里?”

“我家。”贺斯扬俯身过去顺手给阮知宁也解了安全带,“礼物在家里,跟我一起上去拿。”

贺斯扬是一个人住的,阮知宁站在玄关脱鞋。贺斯扬说了句“脱好鞋进来”便直接丢下他朝房间里走。

这间公寓的采光极好,太阳落山的时间晚霞慢慢攀爬进阳台。阮知宁脱掉鞋,因为太紧张没注意到一旁贺斯扬给他准备好的拖鞋,穿着袜子走向那间半掩着门的房间。

阮知宁穿的袜子薄,踩在地板上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他站在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小声喊道:“……哥哥?”

房门很快被打开,有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拽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客卧,因为没开灯房间里光线有点暗。衣柜敞开着,贺斯扬垂着眼睛去看阮知宁,神情看起来有点冷漠:“穿给我看。”

衣柜空空荡荡的,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挂在衣柜中央的一条裙子,阮知宁看到那条裙子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贺斯扬口中的“礼物”。

贺斯扬给了他一点消化的时间,很快阮知宁就意识到了什么,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裙子分别上衣和下裙,阮知宁站在衣柜前端详了一会儿,转头去问贺斯扬:“哥哥,洗手间在哪里?”

贺斯扬低声开口,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语气听起来非常强硬:“就在这里穿。”

话音刚落,阮知宁瞬间睁大了眼睛。他吃惊地看向贺斯扬,而这个年轻的客人却偏开头,上前把衣柜里的上衣取了下来。

客卧的房门紧闭着,事实上阮知宁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联想到自己下午看电影睡着这不好的表现,他忽然察觉到现在似乎是让客人对自己改观的机会。

——阮知宁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很简单,反正大家都是男的,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第二次应声阮知宁依旧很干脆,他后退一步抬起手,立刻开始脱衣服。

先是T恤,嫩黄色的T恤下摆被掀起,最先露出来的是这个小男生细瘦白皙的腰,接着是单薄的胸膛,然后是精致的锁骨。

阮知宁脱得太快,T恤脱出来的时候弄乱了发型。他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他脱完衣服一弯腰又开始脱裤子,夏天的休闲裤本来就方便穿很方便脱。就这么一点时间,阮知宁身上只剩下一条纯白色的内裤。

房间里安静极了,那个被阮知宁圈定为金主的客人始终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距离,一声不吭地盯着他。阮知宁脱的时候还没感觉,脱完以后迎上贺斯扬审视的目光,倒是知道害羞了。

他很白,嫩白的皮肉包裹着骨骼,腿型笔直修长。贺斯扬的视线掠过阮知宁细窄的腰,觉得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他腰上留下红红的印子。

“……哥哥,”阮知宁见贺斯扬一直没有动静,小声喊他。他眨了眨眼,漂亮的眼睛里含了点怯意:“衣服。”

上衣是纯黑色的,吊带的设计,搭配体现束缚感的绑带,黑色蕾丝隐隐透出底下白皙的皮肤;背后有松紧,可以调节得非常符合腰身。

这件上衣是贺斯扬帮阮知宁一起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拉起长长的黑色绑带,缠绕、扣紧。贺斯扬站在阮知宁背后,侧过脸,去看这件上衣勾勒出阮知宁细瘦的腰线。

“紧不紧?”

客人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背脊,阮知宁甚至能感受到贺斯扬开口时胸膛轻微的震动。阮知宁低下头去看自己锁骨上方错乱却非常有规律的绑带,摇了摇头:“不紧,刚刚好。”

下裙是贴近于破败玫瑰的脏红色,设计成有坠感的纱裙。裙长刚好到膝盖上方,下裙的裙撑非常适合阮知宁的身形。他穿好以后自己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贺斯扬看到他转过身,一抬头就撞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这一次阮知宁并没有戴假发,也没有繁复的配饰。他本身的头发已经长到遮住了耳朵,又是齐刘海。这个漂亮小男生的眉眼干净纯粹,恰恰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哥哥,”阮知宁站在他面前,双手攥着裙身左右晃了晃,语气里带着期待,“好看吗?”

“好看。”贺斯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抬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回答也忠于本心,“很漂亮。”

“那哥哥要给我拍照吗?”

那双令人心动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阮知宁慢慢笑了起来。外面的夕阳又往下落了一些,跌落在身后浅色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个深色的光圈。

——客人给服务生送礼物,总逃不出那几个意思,喜欢、所有物,或者是听话。贺斯扬不可能一直处在劣势方,他一直能解读出阮知宁的下一步动作。现在他可以顺着阮知宁的心意陪他玩闹,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拿回控制权。

贺斯扬看着他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心知肚明此时此刻,眼前的小男生对自己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哥哥有了我的照片就可以设置成手机桌面或者是聊天背景,这样每天都能看见我了。”

阮知宁对他笑,声调绵软。似乎是担心贺斯扬会拒绝,阮知宁直接伸手抱住了客人的腰,踮起脚用脸颊去蹭他的颈窝。

温热细腻的触感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属于阮知宁乖巧的嗓音萦绕在耳畔。

贺斯扬听到他悄声开口,话里的“喜欢”被他咬了重音,听起来郑重又认真:“我很喜欢哥哥,这样我也不用害怕哥哥会忘记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