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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也要跪,被傅辞翊一个眼神扫回凳子上去了。

“我哥是李大哥的师父,那嫂嫂就是师母,我是师姑,北墨是师叔。”傅南窈惊道,“如此,李大哥该如何称呼我娘,师祖母?”

傅北墨笑了:“我当师叔了,嘿嘿,好!”

傅辞翊对赶车李道:“拜师就免了,我可以教你功夫,至于称呼……”顿了顿,又道,“还是唤夫子吧,我家人的称呼,原先如何,往后还如何。”

“好!我唤您夫子。”赶车李端起酒碗敬酒,“从今往后,在我心里,您便是我李阿狗的师父。”

听他终于说了自己的名,傅北墨与阿力笑得直不起腰来。

赶车李面色通红:“让师父见笑了,我的名不好听。”

傅辞翊沉吟,道:“李信恒,蕴意诚信守恒,你觉得如何?”

“好!”赶车李郑重点头,“阿狗是父母起的小名,李信恒是师父起的大名!”

终于有了好听的大名,赶车李喝酒的兴致更高了些。

不多时,一坛酒就被他们二人喝了个精光。

酒足饭饱,赶车李摇摇晃晃地起身:“夫子,我该回了。”

傅辞翊面颊泛红,他捏了捏眉心,似醉意上来。

颜芙凝见状,吩咐:“北墨阿力,你们送李大哥回去。”

空酒坛与那碟吃了稍许的炒毛豆,叫他们一并带去。

两少年一左一右地扶着大块头的赶车李出了院子,看他们走得还算稳当,颜芙凝折返回堂屋。

屋内,傅辞翊手肘支在桌面上,修长的指尖按着太阳穴。

傅南窈道:“嫂嫂,哥哥也喝醉了。”

婉娘问:“真醉了?”

傅辞翊尚未说什么,傅南窈又道:“娘,哥哥的脸红得很,定是醉了。”

婉娘闻言,伸手摸了摸大儿子的额头,果然喝得发烫。

“南窈,芙凝,你们把辞翊扶回房去。”

傅南窈却道:“娘,我腿脚不便,扶不动哥哥。嫂嫂扶哥哥回房吧,我收拾碗筷。”

颜芙凝上前扶了婆母:“娘,我先扶您回房,夫君这您放心。”

“也好。”婉娘颔首,由儿媳扶自个回东厢房。

待颜芙凝回来,傅南窈正在收拾桌面。

“嫂嫂扶哥哥吧。”

颜芙凝笑了笑:“我看你哥坐得挺稳的,不像喝醉,就让他再坐一会吧。”

就这时,傅辞翊竟趴在了桌面上。

颜芙凝一怔。

不是吧,真喝醉了?

遂低下头去瞧他的脸,看他白皙的面颊上尽是饮酒后的酡红,眼眸半开半闭,眼尾带着红意。

真醉了?

念及此,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你别在这睡。”

傅辞翊动了动眼皮,没作声。

颜芙凝腹诽,是听说有些人喝醉了酒,过分安静,而有些人会耍酒疯。

眼前此人大抵是过分安静的那种。

瞧他的双眼,像是快要睡着了,堂屋又不能睡人。

她只好将他的胳膊搭在自个肩上,小手伸到他后腰。

绵软的小手突然扶到他的后腰,傅辞翊浑身一僵,一阵麻意从腰椎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