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2019)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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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一天,杨恪应邀去了某位投资人新开业的夜店。
他本想留在办公室工作,但合伙人翟迪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半劝告半威胁地把他拉出了公司。
夜店氛围是杨恪不太喜欢的那一种,音乐太强烈,人也太多。
他和投资人聊了一会儿,上楼去声音小一些的二楼卡座,喝了半杯酒,看了几次手表,正打算找借口早些离开,忽然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坐到他身边,问他是否是一个人。
他礼貌地和她聊了几句,请她喝了一杯酒,但婉拒了跳舞的邀请。
女士离开后,翟迪搂着女友走过来,对女友调侃杨恪:“难得有人敢搭讪你,还不好好把握。”
杨恪喝了一口酒,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杨恪喜欢什么类型?”翟迪的女友很友善地问,“我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翟迪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他就——”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翟迪的女朋友还带了几个闺蜜来,几人下舞池跳舞了。翟迪没有去,陪杨恪坐了一会儿。
翟迪是杨恪的大学同学,和杨恪同为兄弟会成员。毕业后一起创办公司,算得上杨恪的朋友中对他的私人生活了解最多的一位。
喝了一会儿酒,翟迪突然开口说:“前几天李律师约我见了个面。”
杨恪没动,他又说:“他让我来劝你,不要试探信托法的底线。不过我说你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劝。”
“我没做什么。”杨恪确定地告诉翟迪。
“无所谓,”翟迪耸耸肩,“你别惹来官司就好。”
“我不会。”杨恪说。
翟迪“嗯”了一声,和杨恪碰碰杯,沉默几秒,又按捺不住好奇似的,问:“郁知年回国多久了?有没有半年。”
“忘了。”杨恪简短地说。
“他真的没再来找过你?”翟迪又问。
杨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楼下的DJ播了一首没那么激烈的舞曲,四周安静了少许。
“其实,”翟迪沉默少时,对杨恪说,“郁知年刚走的时候,我以为他在欲擒故纵。他大学追你追得那么紧,好不容易和你同居,突然放弃,于理不合。”
“但是他主动走了是好事,”翟迪忽而开始劝告杨恪,“千万不要觉得婚姻不重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还是很痛苦的。”
杨恪没有对他的感慨发表意见,兀自喝酒。
翟迪大概在楼下就喝了不少,酒兴上头,话变得多起来。
他和杨恪追忆大学时代,例数他记得郁知年做过的那些让他觉得病态的事,认为杨恪没报警,不申请禁止令,郁知年已经应当感恩。杨恪均未作答。
又一杯酒后,翟迪话锋一转,问起杨恪杨忠贇遗产的事。
他说李律师对这件事的细节讳莫如深,并没有和他详说,不过或多或少还是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我听他的意思,郁知年要想拿到遗产,是不是只能通过和你结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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