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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你真的太鲁莽了!”苏敛在一旁疯狂点头,穆总教育的太对了。

这小混蛋就差要上天了,天不怕地不怕,说搞事就搞事,一点也不管什么后果。

商从枝站在餐厅门口高一层的台阶上,与穆星阑眼睛平视,“怎么,你心疼她了?”

颠倒黑白,她最擅长。

穆星阑看着她又薄又嫩的脸颊皮肤被他掐红了,食指与拇指互相摩挲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又掐了她另一侧脸颊,“日后你要是再胡闹,就老老实实回家。”

胡闹也得有个度。

万一对方发疯怎么办?

她身边就苏敛一个人。

商从枝抱着他的手腕,把自己的脸蛋救回来:“等妈妈回来,我要跟妈妈告状,你欺负我!”

穆星阑已经想好了准备几个保镖过来。

还有苏敛这个经纪人。

看不住这个小混蛋。

莫名的。

苏敛接收到穆总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凉了一片。

穆星阑侧眸看向秦秘书:“你亲自把她送回家。”

秦秘书:“是!”

“乖乖的,回家休息。”穆星阑揉乱她的发丝,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商从枝靠乱的领带与衬衣领口,动作矜雅。

没有再回餐厅,而是上车离开。

商从枝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男人挺拔矜雅的身影消失,“哼……”

“小祖宗啊,你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苏敛跟商从枝一起上了秦秘书开的车,有些劫后余生。

“幸亏穆总在,不然就完了。”

商从枝白了他一眼,纤细曼妙的身子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我知道他在。”

什么意思?

苏敛猛的反应过来。

她这是知道穆总会给她善后,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搞事情?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苏敛咽咽口水。

商从枝指尖捋了一下垂在身前那微微散乱的发丝,没有回答。

但眼神已经很明显了。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计后果横冲直撞。

就算是搞事情,她也是把控过尺度的。

“我爸爸说过,凡事要三思后行。”

苏敛唇角抽了一下:“所以您三思之后就是当众泼一线女明星宋老师一碗汤?”

商从枝无辜的偏头看他:“你是觉得我太心慈手软了吗?”

苏敛无语jpg.

坐在前方的秦秘书强忍住笑意。

真不愧是商·小祖宗。

……

晚上十点,穆星阑商务酒局结束之后。

没有着急回家,与同在酒局的谢瑾去会馆续了个摊。

“上次视频的事情解决了?”

谢瑾长指从容的弹了弹烟灰,闲闲的问道。

穆星阑没有抽烟,坐在沙发上,神态有些惫懒,低应了句:“嗯。”

“啧,上次看你离开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捉奸。”谢瑾嗤笑一声,英俊面庞上满是戏谑,“承认吧,你根本没有把枝枝当成妹妹。”

作为过来人,谢瑾非常清楚穆星阑当时的情绪。

他平时看到傅宝贝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时,就是穆星阑那天那种情绪。

吃醋,嫉妒,想发狂。

对妹妹怎么可能这样呢。

这分明是对……爱人。

随着谢瑾走近,薄薄的烟雾带着薄荷味,让人脑子清醒几分。

穆星阑很少碰烟,此时却探身捡起茶几上的香烟。

打火机发出咔的一声。

“对。”

他说的没错。

穆星阑没有否认,他不止想让商从枝当他的妹妹。

拍了拍穆星阑的肩膀,谢瑾:“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要藏多久呢。”

“当初口口声声说把枝枝当成妹妹,不愿意接受人家小姑娘的追求。”

“你呀,早就看上枝枝了,什么当成妹妹,也就是骗骗自己,那天晚上还不是没忍住,把人睡了。”

香烟点燃,被穆星阑夹在指间,覆在薄唇,缓缓吸了口。

然后便掐灭了。

他嗓音透着几分低哑:“那次……”

“别跟我说你们是酒后乱性,醉酒不过是你为自己斯文败类,禽|兽不如睡了当作妹妹的小姑娘找的借口而已。”

谢瑾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似笑非笑说:“男人酒后根本没办法做那档子事。”

与其是枝枝当初喝酒壮胆睡了他,不如说,穆星阑借着她懵懂胆大,而绑住了她。

结婚,负责,什么的。

穆星阑能没有半分私心吗?

端着斯文端方的表皮,他几乎也以为自己是真的君子了。

可如果是君子,怎么会对比他小十岁的小朋友产生绮念呢。

所有当妹妹的言论,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不是一个对小姑娘产生绮念的——变、态。

穆星阑指腹碾着香烟,白皙指尖染上灰色的烟灰,从指尖将热度传递到大脑皮层,却也让他冷静下来。

闭了闭眼睛,他嗓音透着重重的暗哑:“没错。”

承认吧。

你就是个觊觎小朋友的伪君子。

“这不挺好,枝枝喜欢你,你也喜欢枝枝,就跟傅宝贝看的电视剧一样,完美大结局。”谢瑾含着笑意,“你干嘛这副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样子。”

穆星阑忽然扯松了禁锢他的领带。

浑身像是被束缚了一样的难受,他单手解开袖扣,动作有些不羁的挽高了衣袖。

音调偏冷又躁:“她现在不喜欢我了。”

谢瑾余光瞥到他冷白色的手臂,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这是什么?”

“花臂?”

既然被谢瑾看穿。

穆星阑已经懒得隐藏,挣开他的手,端起桌上酒杯,扬起下颚,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谢瑾却已经把手臂上的图案看清楚。

神秘的藤蔓烙印在冷白色的皮肤上,蜿蜒而上,果然是花臂。

“傅宝贝还说她表哥是全世界最君子最表里如一,真正清冷如玉的贵公子,她知道你有这么野的花臂吗?”

真没想到,穆星阑这么端方温润的表相下,还有这么放荡不羁的灵魂?

穆星阑沉默的睨了他一眼。

谢瑾也不是那种纠缠一件事的脾性:“你说枝枝不喜欢你了?”

“简单啊,追回来不就行了。”

追回来?

哪有那么简单。

谢瑾素来薄凉面庞上淡笑:“烈女怕缠郎,枝枝能喜欢上你第一次,还怕第二次?”

“不过你们睡了之后,她不喜欢你了,难不成是你技术不行?”

穆星阑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走了。”

“喂,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枝枝面前可千万不要暴露,她喜欢的类型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可不是斯文败类大禽兽。”

穆星阑脚步未停。

不知是有没有听到谢瑾这句话。

*

夜深人静。

商从枝刷完一部电影,正准备睡觉时。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枝枝。”敲门声停下,男人磁性温沉的嗓音传来,“是我。”

半夜三更过来干嘛?

商从枝倒是没有把他关在门外,打开门口,便看到一身衬衣西裤,清隽如画的俊美男人站在门口,朝着她笑的温柔。

他身后堆放了几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