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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吭都没吭。

而且听小棠刚才说,要不是她非要让小老板张开嘴看,还不知道里面烫起密密麻麻的水泡了。

而且小老板还一副没事人似的。

穆星阑听他说商从枝是因为喝太烫的咖啡,才烫到起水泡。

忍不住抵了抵额角。

又心疼又想打一顿。

想到她此时应该疼的委屈,穆星阑压住了情绪,让自己嗓音保持平静:“枝枝,舌头不要总是碰水泡,免得水泡破了感染,我现在在去医院路上,别怕。”

听到穆星阑的话,商从枝原本微微闭上的眼眸终于睁开了一点。

在来的路上?

那纪迦舒怎么办?

商从枝下意识想要抿唇。

下一秒。

便听到小棠嘶的一声:“啊呀别碰下唇啊,都破皮了!”

商从枝从喉间嗯了一声。

她也感觉到疼了……

方才感觉不到,大概是疼的麻木了。

原本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眸沁出了一点生理泪珠。

好疼啊。

真的好疼。

嘴巴疼,舌头疼,浑身都疼。

小棠连忙哄她:“别哭别哭,很快就要到医院了。”

“等会就不疼了。”

商从枝闭着眼睛,试图将纪迦舒跟穆星阑的身影驱逐出去。

偏偏他们就跟长在她脑子里似的。

怎么都赶不走。

她曾经试图忘掉纪迦舒这个人,拼命的想要忘掉这一切。

可当纪迦舒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商从枝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忘掉就不存在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纪迦舒跟穆星阑大概已经结婚,或许连孩子都有了吧。

商从枝紧闭的睫毛轻颤,现在纪迦舒是想要夺回来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吗?

听到手机传来的细微声音,穆星阑温沉的眉眼深折,迈巴赫在路上开得飞快。

他运气好,一路皆是绿灯,等抵达的时候,恰好在医院门口与商从枝他们碰上。

看到被小棠扶着的纤细身子。

穆星阑直接将商从枝打横抱起。

长腿一迈,直奔早就让人找好的医生诊室。

商从枝都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腾空被抱起来。

本能的抗拒。

但在听到男人紊乱的心跳时,忽然僵住了。

穆星阑垂眸看她,见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唯独那张唇瓣殷红,还隐约泛着红肿血丝,教训的话一下子噎住。

只剩下满腹心疼。

“你呀。”

男人向来清冽磁性的嗓音,大概是因为从停车场跑过来的缘故,此时透着低低的沙哑。

商从枝没有说话。

也没有看他。

只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也不哭也不喊疼。

仿佛一尊没有了灵魂的瓷娃娃。

等医生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忍不住说:“第一次碰到被咖啡烫成这样的,你喝的时候就不试一试温度吗?”

“这几天用吸管吃点流食吧,不要碰到了。”

“这个药膏,一天三次到五次,涂上会自从成膜保护口腔。”

“小姑娘以后要注意点,你这皮肤薄,口腔也比常人要敏感,小心着。”

这期间,穆星阑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怕她疼的伤到自己。

却没想到,原本怕疼的小姑娘居然一声不吭。

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

等离开诊室时,穆星阑重新把她抱起来。

商从枝才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来了,不是要谈工作吗?”

说话时,她睫毛低垂,没有看穆星阑的眼睛。

穆星阑抱着她往外面走,听着她因上了药而含糊的说话声:“谈完了。”

谈完了?

跟纪迦舒吗?

穆星阑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疼的。

为了转变她的注意力,穆星阑想了想说:“这次谈合作的人你也认识,是纪迦舒。”

“还记得吗?”

商从枝大概是没想到穆星阑会直接把纪迦舒说出来。

按理说私下跟旧情人见面不得瞒着老婆吗?

穆星阑这是什么套路?

商从枝错愕的看着他。

水润的眼眸睁的圆溜溜的,原本低迷的样子倒是消散了几分。

穆星阑想到以前商从枝见到纪迦舒的时候,每次都是活力四射。

没想到时隔了这么长时间,纪迦舒的名字还这么好用。

“我不记得了!”

大概是说得急了,她倒吸一口凉气。

好疼……

“别说话了。”

穆星阑无奈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毛毛躁躁。”

喝咖啡都能烫成一圈水泡。

“不过是离开了一小时,你就能把自己烫成这样,以后是不是我一秒都不能离开你?”

穆星阑见她总算是有点精神了,心里倒是略略放松几分。

也有心思教育她。

见她张嘴要说话,穆星阑在她之前说:“既然你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那我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不许嫌烦。”

商从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一边是穆星阑温柔的威胁,一边是纪迦舒温柔的讨债。

啊啊啊!

真的烦死了!

穆星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害得她心又乱了。

明明之前都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他了,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可偏偏,穆星阑表现的一切都是喜欢她的样子。

真的是喜欢她吗?

*

商从枝一回到酒店。

就看穆星阑拿着手机打电话。

穆星阑打完电话,便撞上了商从枝的视线。

“是苏敛。”穆星阑从柜子里找出商从枝平时洗澡后穿的睡裙,内裤,随口说,“你去医院被人拍了,让人截下来。”

其实去看烫伤并不是什么值得上热搜的话题,奈何会有媒体胡编乱造。

毕竟你路过妇产科门口,都能看图说话编造出一个当红女明星流产或者怀孕的小故事。

更何况商从枝还是被穆星阑抱进医院的。

商从枝哦了一声。

没想到他还能细心的想到这么多事。

一直到洗完澡。

穆星阑拿着棉签跟药膏,坐在沙发上:“过来,再给你上一次药。”

商从枝犹豫两秒。

在穆星阑目光下,慢腾腾的走过去坐下。

她伤口很疼。

如果没有看到纪迦舒的话,商从枝大概早就疼的跟穆星阑撒娇了。

穆星阑上药的时候还问她:“今天这么乖?”

烫了不哭也不闹。

也没有要抱抱哄哄。

就连涂药的时候,也没有闹着不涂。

乖顺的不像是她平时的小祖宗作风。

非但这次乖。

甚至于从受伤那天开始,一直到伤口好了,她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样子。

穆星阑原本以为她嘴里有伤口不爱说话不爱笑。

可等到她伤口好了,还是不爱说话。

日常除了拍戏,就是回酒店,两点一线。

直到有一天,穆星阑去保姆车开了个视频会议。

再回到剧组时,看到商从枝跟隔壁温若礼笑盈盈地讨论剧本,忽然反应过来,她不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是不爱跟他说话,不爱跟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