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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难道他还要我把他脱/光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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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便甩开了手,瞪了他一眼:“要脱你自己脱,我要睡了。”

说完便自己上了床,翻身朝着里面,也不理他,拉着被子便蒙头睡。

他还站在床边,半晌没有动静,我都以为他在生气了,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腰,我正要挣扎,他轻轻一用力,我便被拉进了一具熟悉的,滚烫的怀里。

感觉到他的体温隔着衣服熨帖上来,烫得我微微的战栗,那双手也带着熟悉的温度抚着我的腰,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我心里有些不安,正要说什么,他的脸已经埋进了我的颈项。

忍不住轻轻的回头去看。

那张带着疲惫的脸就在眼前,眼睛闭了起来,倦怠的神色一览无遗,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沉重。

我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就在他怀里这样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他在书房忙他的事,有的时候晚上他会来我房间里搂着我睡,他不做什么,我也不与他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睡过一夜,早上起来他已经不在枕边,外面一片兵荒马乱,我和他之间,反倒安静了下来。

这天,我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本诗经,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而且这府里的藏书不多,许多都是我能倒背如流的,看来看去也没意思,索性放下书出去走走。

出了门,就看见了漫天的昏黄,其实这个时候刚过巳时,但东州地处边境,环境十分恶劣,时常有草原上卷着沙尘的北风呼啸而来,洒下漫天的黄沙,让人窒息。

而府衙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也不会太美,这里没有扬州府内的精致楼台和雅致风景,亮丽的花草在这儿不容易存活,只有放置一些嶙峋的假山石在院中充数,反倒更增添了一种干涩的气息。

我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便沿着长亭朝外走,不一会儿到了侧门。

这里也是吵吵嚷嚷的,正有一户人家驾着骡车要搬走,那家的小女儿哭闹着要回去跟邻居的哥哥道别,却被母亲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骂道:“死丫头,命都快没了,还有你哥哥妹妹的,还不快跟我走,好多着呢!”

那个小姑娘才十来岁,嘤嘤的哭着被放上了骡车,一家人就这么离开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长街的另一头,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气喘吁吁的跑来,手里还捏着一只风车,一见这里什么人都没了,顿时眼眶都红了,傻傻的站在长街上看着大路的尽头,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转过身,颓然离开。

我看到这里,眼睛也有些红。

这样的小儿女,自然是青梅竹马情深意浓,可到了生死攸关,连命都没了,又何来谈儿女情长呢?

那男孩子走了一段路,已经泪流满面,他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将风车丢在地上,狠狠的跑开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捡起了那只有些破损的风车,抬头看时,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湮没在了东州慌乱的人群中,大街上许多人都在驾车搬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和惶恐,一时间眼前的喧闹迷了眼。

回顾四望,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州府很远了。

看着眼前这一片的慌乱,我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阵很清越的琴声传入耳中。

琴声铮铮入耳,如清泉淌过石隙,如也风吹过松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干净和轻渺。

好美的琴声!

我一下子走不动了,就这么站在那长巷里高高的灰墙下,驻足听着,这曲子很清幽,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调子,给人的感觉那么干净,好像置身在一个宁静的地方,有温暖的阳光和笔墨书香,没有这样的漫天黄沙,也没有人世间的疾苦,有的,只是一个人最清净的灵魂。

听着听着,我也忍不住跟着哼唱了起来。

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的哼唱与琴声融合着,竟也丝丝入扣。

就在这时,琴声停了,不远处的一扇木门打开,一个仆人装扮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朝着我一揖:“姑娘,刚刚是你在与我家主人唱和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是我打扰了。”

“无妨,主人请你进去一叙。”

请我进去?我抬起头看向了里面,琴声已经住了,却有一声一声若有若无的拨弄,好像在拨着人的心弦一般。

可是,看着眼前那高耸的黑墙,我不知怎么的回想起袁易初之前的叮嘱,便笑道:“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