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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描述的时候要注意,一方面不能被别队的人猜到,一方面又要让队友获取准确的信息。

和谁是卧底有点像,不过由找卧底变成了找对子。

这游戏并没有开发到手机上,但这KTV会所有卖牌的,一对一对的卖,一对不过就两张纸牌罢了,就要一块钱,一局四对就是四块钱……

江柠发现自己的思维还是穷人思维……

“那惩罚是什么?”她感觉这游戏做成一队两个人同生共死的效果,恐怕惩罚也不简单。

薛凡很快翻出几盒巧克力饼干,那种长条形的,脸上有点兴奋:“输了的队伍咬饼干!”

“……”江柠以前聚会也受过咬饼干的惩罚,就是两个人分别咬住饼干的一头,直到饼干短于一厘米。

也就是说,一不小心就会亲到……

“我不玩。”她直接起身。

之后那夏溪也站起来了:“我也不玩!”这分明是给男生占女生便宜的游戏!

“诶诶诶别走嘛,”薛凡赶紧拉着两人,“不愿意接受惩罚的罚酒也是可以的!”

本来玩游戏嘛,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玩的,就是要有异性才好玩嘛!

等到喝得差不多了,男生们一起哄,总得咬一次饼干的。

江柠脸上还是有点犹豫,她本身酒量还不错,但哥哥酗酒胃穿孔的阴影还打在她心头。

封轶看出薛凡是真想玩,于是想了个高招对付她:“柠子玩的试试吧,宫少可是看你一个人坐着无聊才提议玩游戏的。”

哼哼,这么一说她绝对是立刻加入游戏的。

江柠往宫睦寒那儿看了眼,他皱了下眉头,但没反驳。

好吧。看着宫大哥的份上:“……队伍怎么分?”

“好嘞!”薛凡乐得拍了下手,朝着她眨了眨眼,“抽卡分队,每一局都重新分队,确保所有人都有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组到一队哟~”

江柠:“……”你个路人甲眨个毛线的眼,一点都不妩媚好吗!

分队的抽卡抽的是ABCD,江柠抽到了B,然后——

宫睦寒的也是B。

“呵呵。”薛凡笑着挠了挠头。

江柠:“……”我为什么要和这群不熟的人玩游戏……

这种悔意在她抽到写着关键词的牌之后,更加强烈。

因为,她的牌上写着俩字——黄瓜。

她怀疑这种KTV会所其实就是供万恶的富二代泡妞用的,不知多少无知少女在这种地方被残害。

前面A队人描述的时候她和宫睦寒都没有指认,倒是C队的封轶指认了A队的段紫滢,但指认结果到等到游戏结束后再公布。

到第二组就是B队了。

她看了眼悠哉悠哉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男人,问:“我们谁先描述?”

宫睦寒撩了撩眼皮,声音也是慢悠悠的:“你吧。”

“嗯——”江柠将这一声嗯拉得老长,快半分钟了,才继续,“我描述完了。”

“嘿!”旁边的高畅不乐意了,“你这啥都没说呢就描述完了?!不带这么耍赖皮的啊!”

宫睦寒一个眼神斜过去,不紧不慢来一句:“我也描述完了。”

高畅:“……”大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B队基本算没有描述,所以也没有人指认。

游戏结束摊牌的时候,江柠的牌上写的“黄瓜”,她对宫睦寒的指认是“不同”。

两个人都没描述,从单纯概率的角度来看,不同的概率肯定大嘛。

呵呵。

然而——

宫睦寒的牌上写的也是“黄瓜”,而他对江柠的指认是……“相同”!

江柠拿着他的牌看了半天,一脸的不敢置信:“我什么都没说诶,你怎么敢猜相同的?而且居然还猜对了?!”

宫睦寒将手里的废牌随手一扔,挑了挑眉头:“从你眼睛里猜出来的。”

“……”麻蛋!她眼睛里是写了黄瓜两个字吗?!

“罚酒要怎么罚?像你刚刚进来那样一口气喝一瓶?”

这句一出,整个包间的空气都静了一瞬。

这是江柠说得出口的话吗?

她居然放弃和宫少咬饼干的惩罚而选择罚酒?!

要罚酒也该是宫少拒绝和她咬饼干而选罚酒吧?

宫睦寒掀了掀眼皮,面色没什么变化,他瞥了眼茶几上一整瓶一整瓶的啤酒,轻嗯一声,表示对江柠的回答。

几个女生第一次玩游戏不知道,旁边几个男人深深地看着宫睦寒,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明明只用喝一杯就好了,他却要人家小姑娘喝一整瓶,怀的什么居心?!

一整瓶就一整瓶,江柠也没带怕的。她直接过去拿了瓶酒,瓶嘴对口直接灌,咕噜咕噜的,中途呛了下,喘了口气,继续。

旁边几个男人鲜少见到富家千金这么灌酒的,倒是对她有点改观。

宫睦寒虽然指认对了,但和她是一队的,一起输,也灌了瓶酒。

从他们这里起头,之后的罚酒都变成了一整瓶一整瓶的罚,而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罚酒,还没有选咬饼干的。

江柠感觉自己可能实在是不会玩这游戏,也可能是运气差,每一局都输,喝了一瓶又一瓶,到最后抽到和她一队的都要崩溃了。

最后一局四组全输了,她拿起酒瓶的时候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没了,整个人处于悬空状态,周围的东西都带重影了。

旁边有人起哄——

“柠子是不是不能喝了啊?要不就咬饼干呗,又不一定真的会亲到。”

“就是就是,喝酒伤身啊,还是咬饼干健康啊!”

“咬!咬!咬!反正都是用嘴,咬比喝轻松多了啊!”

这一次和她一组的是封轶,看她实在是难受的样子,伸手扶了一把,问:“你行不行?要不就咬饼干,都是成年人了,也没病,怕什么。”

江柠晃了晃手,半边身子都靠茶几上了,一只手撑在茶几边上,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开始灌酒。

她感觉自己有点能理解酗酒的人了,那种喝到神经麻木之后,一口一口,都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让人害怕的同时还想沉沦。

酗酒,就跟吸毒一样,有瘾。

这是种变态的病,她觉得,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之所以会变成荒诞至家暴的酒鬼,就是得了这种病。

她以后,绝对不能再喝成这样了,也不能让哥哥沾上坏习惯。

最后一瓶,她喝得眼泪都出来了,酒瓶放下,瘫倒到沙发上,哑着嗓子道:“不行了,我太倒霉了,说什么都不玩了。”

之前也有好几次都说不玩了,但心理又憋着股气,想赢一次。这也是玩游戏也和赌博类似的点了。

结果她始终没赢一次。

旁边的人看她确实喝得太多了——全场就她喝得最多,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强求。

刚好这次段紫滢和宫睦寒是一组,宫睦寒喝得不多,完全跟没事人似的,段紫滢喝了一瓶,这会儿要罚喝的是第二瓶。

她似乎是酒量不行,脸红扑扑的,握住酒瓶的时候也晃了晃,和刚刚的江柠一样。

很快也有人起哄,和刚刚对江柠一样。

于是,段紫滢拿着酒瓶犹豫,几个男人一看她犹豫了,赶紧去劝宫睦寒——

“宫少宫少!你看滢滢脸红成什么样了,站都站不住了,你怎么忍心再让她喝?”

“就是就是,不就是咬饼干么?咱这共用一个酒瓶就相当于间接接吻了,这都还不一定吻的上呢!”

“是爷们就不要怂,咬饼干!咬饼干!”

“……”

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起哄声,整个包厢的气氛都瞬间点燃了,而段紫滢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脖子和耳朵了。

江柠喝多了,趁着场面闹腾,悄悄溜出去上洗手间。

宫睦寒的目光从她稍有些摇晃的背影上移开,落到段紫滢身上,面无表情地问:“怎么样?还能喝吗?”

段紫滢捏着酒瓶的手紧了紧:“我……”

她实在不能喝了,但又不好意思……

宫睦寒看懂了她的意思,从盒子里拿了根棍状长条饼干,声音平淡:“过来。”

之后是一阵欢呼,好在包厢隔音效果好,否则卫生间的江柠都能听见了。

江柠小解完从隔间出来,却看到夏溪面无表情站在洗手台边,一副智商低我天下第一的样子……

江柠懒得理她,自顾自走到洗手台边洗手,顺便也低头洗了把脸——

然而,脑袋刚俯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夏溪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打开水龙头一副要淹死她的架势!

卧槽?!什么情况?智商低就可以随便谋杀吗混蛋?!

江柠吓得酒都醒了,拼了命挣扎,鼻子里呛进了水,额头也在水龙头上撞了几下。

夏溪按着这脆弱的脑袋,心里涌起疯狂的快意!

她刚刚从段紫滢那里知道,就是这个恶心的贱女人,趁着闻堰被人下药的时候闯进去!

这个该死的贱人!

当然,尽管心里再恨,她没准备杀人,杀人要犯法的,她没那么傻。

只是纾解了一下心头的恨意,她很快松开了江柠,却没想到——

挣脱束缚的江柠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特么有病吧?!”

夏溪完全没想到这贱人居然敢打她,但这也正好方便她的计划更顺利地进行。

她一边往卫生间外跑,一边将自己的头发弄乱,捂着脸哭喊:“救命!江柠疯了!江柠撒酒疯呜呜……”

江柠嘴角微抽了下,摸了摸磕了几下的额头,又洗了把脸,心里暗骂:MD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