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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季听眼神的质疑太明显,申屠翌沉着脸淡淡道:“如果擅长的东西也能共享,那小寺也不会是个学渣了。”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季听看着申屠翌拿着钥匙递给自己,迟疑片刻后还是接了过来。

“你会开吧?”申屠翌问。

季听不太有底气:“应该会吧,这东西和电动车看起来区别不大。”

申屠翌沉默一瞬,面无表情的把钥匙拿了回去。

“……”

于是两个人围着摩托车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先进修车行休息了。

当进到屋里后,季听立刻瘫在了长沙发上,全身舒展的同时嘟囔着:“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我给沙发清理费,我必须睡一会儿才行。”

她说着话,就看到申屠翌往洗间走,一时间没有在意,只是当听到那边传来水声后才猛地坐起来,想也不想的过去把水龙头关上了。

申屠翌本来正要洗脸,见她闯进来关了水,当即脸色冷了一分:“季老师,你做什么?”

“大哥……不是,大少爷,您还受着伤呢,不能用水洗,万一发炎了就不好了。”季听无奈。

申屠翌神色冷淡:“我会在发炎之前去医院处理。”

“?”这样也可以?

眼看着他又要开水,季听忙按住水龙头,半晌无力的妥协:“我之前在柜台那边看到了医药箱,我来帮你处理吧,保证给你弄得干干净净的。”

申屠翌不语。

季听见他油盐不进,只好从别的角度劝说:“你如果洗的时候切换了人格,那个肯定会很疼,你也不想自己弟弟受苦吧?”

不得不说这个劝导方式很有用,虽然申屠翌的脸色更臭了,但还是乖乖坐在了沙发上,任由她帮自己清理干涸的血迹。

季听拿着浸满双氧水的棉球帮他擦脸,很快旁边的垃圾桶里就多了一堆沾了血迹的棉球。

她在做这件事时贴得极近,两个人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申屠翌浑身紧绷的看着她,虽然有些排斥,但并不觉得有那么难以忍受。他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自觉的,他开始打量起眼前这张脸,发现离得这么近了,依然从对方脸上找不到任何瑕疵。她的眼睛很漂亮,带着天生的侵略感,可由于眼神太过干净无杂质,并不见有一点攻击性。

季听帮他擦完脸,就开始轻轻处理他额头上的伤。因为不知道伤得多重,所以只敢把周围的血迹清理一下,等做完这一切准备抽身时,突然发现申屠翌在盯着自己,眼眸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认真。

季听:“……”这是又换人格了?

她沉默一瞬,还没等开口说话,对方就淡淡道,“你眼睛斗鸡了。”

“……”哦,没换。

季听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长沙发上,瞄他一眼闭上眼睛:“大少爷休息一下吧,再等一会儿应该就有人来了。”

申屠翌没有半点睡意,可最终还是抵不住身体的乏困,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一直睡到有人声传来才醒来,季听看到是申屠迩的朋友胖子后,急忙过去求帮忙,说完话才想起看看男配有没有切换人格。

答案是没有,她面前的这位,仍然是申屠翌。

正当她担心胖子会看出不对时,申屠翌已经主动跟胖子打了招呼,言两语后让他帮着叫了辆出租,跟季听一起坐了上去。

出租车驶出山林时,季听偷偷瞄了申屠翌一眼,想到这种突然切换人格的事肯定没少发生,他们才会对彼此的朋友这么熟悉。

两个人去了趟医院,申屠翌处理完伤口又一起吃了点东西,这才往家里赶。等快到家时,远远就看到周怡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旁边还放了行李箱。

似乎意识到这辆出租车里是谁了,等车一停她就迎了上来,看到男配的神情后顿了一下,这才焦急开口:“大少爷,您头上是怎么了?”

“申屠迩弄出来的,没什么事,你这么急要去哪?”申屠翌下车后淡淡问道。

周怡叹了声气:“我想跟您请个假,我母亲今天身体出了点问题,现在在医院躺着,我爱人已经过去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照顾她。”

季听闻言立刻看向申屠翌,果然看到他皱着眉头。她记得原,男配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搬到别墅后只带了周怡这个从小照顾他的人,家的各项事宜都由她经,现在周怡突然要走,估计别墅里会有一段时间乱糟糟的。

虽然这里不能没有这个管家,但是遇到这种大事,申屠翌也没什么犹豫:“你回去吧,我会叫公司给你打一钱,算是对老人的一份心意”

周怡感激的道完谢,又开口吩咐:“我已经安排好钟点工,叫他们等少爷睡了之后再来工作,厨师那边也是,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出现打扰您的生活,至于别的部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季听在一旁老实待着,周怡突然看向她:“季老师,这段时间就暂时麻烦你了。”

“我?”季听一脸莫名其妙。

周怡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

“……哦,好。”虽然周怡走了,但是为这座房子工作的人们还都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季听欣然同意。

等周怡走后,她跟着申屠翌回别墅了,一到客厅就和他分开、直接往房间走去。

她急切的背影在申屠翌看来,好像很没有出息的样子,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沉着脸也回自己卧室了。

季听一回到屋,第一件事就是去冲个澡,热气腾腾的擦干后倒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这才舒坦的喟叹一声。

刚才虽然在修车行睡了会儿,可沙发到底不如她的床,只有像现在这样躺着,她才有种真正放松的感觉。

放松着放松着,再次有了困意,她迷糊找到窗帘遥控器,按了一下后遮光帘便自动合上了,整个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她神色放松的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她才勉强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酸疼,想来是昨天在野外蜷了一晚的原因。

每次睡醒都有些迷糊,她呆呆的躺在床上,还没等彻底清醒,就被外面的一声尖叫吓醒了,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推门声,对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季听!”

“……”卧槽,老怎么又跑出来了?

季听忙脚乱的要坐起来,然后就被申屠衫一个泰山压顶压在了身下,不是什么床咚,是真实的压住,他的体重和惯性加起来,季听瞬间有种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出来的感觉。

无声惨叫之后,感受着身上沉重的负担,季听一脸生无可恋:“你想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为什么我在你这里睡了一晚之后就有伤了,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给我打的?”申屠衫怒问。

季听:“……大兄弟,我闲着没事了打你干嘛?那是你二哥跟人比赛完被揍的,他没告诉你吗?”

“大哥不准二哥比赛,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这种事,”申屠衫本来听到她的解释已经不生气了,可一听她对自己的称呼,突然又愤怒起来,“你叫谁大兄弟?!好啊,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这么羞辱我!”

“……那只是个语气词而已,要不我叫你少爷?”季听问完看到他不满的样子,当即改口,“叫小姐吧,你这么漂亮又女人,肯定叫小姐更合适。”

申屠衫微愣,虽然他每次都逼别人称呼他为申屠小姐或者小姐,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这女人怎么回事?上来就这么改口,果然段位很高,知道怎么讨好人。

虽然对她不屑,但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心情还是愉悦了,勉为其难的开口:“算了,看在只是个语气词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次如果再敢叫我什么大兄弟,我肯定不会饶了你!”

……这人竟然意外的好哄,季听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立刻接话道:“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也觉得这个词对小姐来说,像是一种侮辱,毕竟小姐那么娇俏可人,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眼睛如黑珍珠,嘴唇如血,简直是人间尤物。”

申屠衫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憋出一句:“你还挺会夸。”

“我这不是夸,是真心这么觉得的,毕竟我这个智商,也不会撒谎对不。”季听一脸认真。

申屠衫一想也是,当即满意了:“你这个奴隶虽然心眼多,可确实不像会撒谎的。”

“您说得对……现在您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季听一脸含蓄。

申屠衫随口问:“为什么?”

“好重哦。”

申屠衫:“……”

季听:“……”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难道她说错话了吗?不对啊她啥也没说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怒吼穿透她的耳膜:“季听!你竟然说我重!果然你之前让我吃蛋糕就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像今天这样嘲笑我!”

季听:“……”行吧,她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申屠衫持续暴躁,甚至决定亲自给她一点教训,于是使出小时候学过的柔道绝技,打算给她一击致命。

季听还没道歉,就被他的招势缠住了,当即脸刷的一下红了:“、小姐……”

“知道错了吧?没用,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申屠衫说着,把人揪抱得更紧了些,两个人就这么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季听简直要疯了,这货虽然觉得自己是个女的,可身体却实打实是男的啊,现在两个人从头到脚连体娃娃一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部件。

……让她死吧!

季听生无可恋的求饶,并且答应了吃八块蛋糕,这才换来他的松绑。申屠衫下了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现在去给你拿蛋糕,今天你必须吃五块以上,否则就继续接受我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