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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兰波不顾强者应有的颜面,找到手机,迫不及待地拨打通讯录上的手机号。

他想示弱,他想用各种手段挽留朱利安!

数秒钟的盲音过去……

对方关机。

两人分开后,朱利安就斩断了他们的联络方式。

每个国家之间很遥远,人的内心随距离而疏离,男妓会有无数的客人,不会为谁守身如玉。

——这是回归各自生活的意思。

阿蒂尔·兰波嚎啕大哭。

终究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他一起流浪。

一周后。

保罗·魏尔伦开始疯狂找哥哥。

第一站就是去日本,保罗·魏尔伦与原也用语交流,原也答得上来几句话。

“兰波老哥来看过我一次,让我安心学习,想旅游就一个人出去玩。”

保罗·魏尔伦说:“他把我们抛下了。”

原也挠头:“也不能算抛下吧……顶多是三个人的旅游停止,魏尔伦老哥,你不要做那么过分的情了,我听说你对魅影先生很残忍……”

具体是多么残忍,原也不清楚。

阿蒂尔·兰波不说魏尔伦的坏话,魅影也有所保留,让原也对保罗·魏尔伦的态度没有改变。

保罗·魏尔伦对别人不好,唯独对兄弟很好。

好与坏。

原也自己去判断。

保罗·魏尔伦问:“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吗?”

原也瞅了瞅他,不知为何,他看出了保罗·魏尔伦眼底的期盼,魏尔伦老哥是孤独的人啊。

“等等,兰堂先生呢?”

“他在法国工作,我和他约定了半年回去一次,等他休长假的时候去找他。”

“哦,原来嫂子没有被甩掉啊。”

原也顺口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保罗·魏尔伦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与兰堂在一起的期间,他占据下风。

没问题,他哥哥在上方就行!

原也苦恼:“老哥,你去找兰波也不是不行,你的学业完成了吗?”

保罗·魏尔伦说:“没有。”

原也觉得要让兰波老哥刮目相看比较好。

他把他的读书建议说魏尔伦听,保罗·魏尔伦诧异,亲友也说过相同的话,莫非自己大学毕业,哥哥就会对他产生好感,认为他改邪归正了?

保罗·魏尔伦思索。

即使能跳级,在学校里也很耗费时间啊。

“我想一想……”

哥哥的生气,弟弟的关心,令暗杀王动摇了。

探望过原也之后,在俄罗斯旅游的阿蒂尔·兰波心冷如铁,救下了一名名字很独特的少年后,便四处旅游散心。

眼部有一疤痕,长相不愧是俄罗斯美少年的果戈里蹦蹦跳跳,脑后甩一条银色的麻花辫。

他非要兰波变魔术,逗对方笑一次,用来“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

“我不用你跟随,你自己找地方滚蛋。”

“可是你救了可爱的果戈里,摧毁了关押异能力者的实验室,让果戈里成为了自由的鸟。”

“那是你名字好听。”

“多谢夸奖,果戈里给你变个腰斩的魔术!”

“呃……”阿蒂尔·兰波对果戈里爱理不理。

他离开这么久,被在法国的保罗·魏尔伦知晓了,许多国际情报组织收到暗杀王的委托,调查阿蒂尔·兰波的下落。

同时,暗杀王的哥哥也是超越者的身份在国际异能力界引起了一丝轩大波。

平时会吸引他的魔术,在冷漠状态下的阿蒂尔·兰波看来,与路边的杂草一般无二。

果戈里被对方身上自由的气息吸引。

不过,这个自由之人心情不好,还未走出来。

“先生,你是法国人吗?”

果戈里巧妙地偷窃到阿蒂尔·兰波的手机,发先连密码都没有,点开后各类信息空白。

一个发国的来电显得很突兀。

阿蒂尔·兰波夺回手机,揍了空间系异能力者的果戈里一顿。

而后,阿蒂尔·兰波看也不看地接过电话。

“喂?是兰堂吗?”

通话的信号不是很好,蹿过杂音。

对面安静了片刻。

熟悉的语声音出,男人沉稳又柔和,略微模糊:“抱歉,兰波,我的手机欠费停机了,刚才已经重新续费,之前听见了你找我的语音留言……””

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朱利安说话有一些慢。

阿蒂尔·兰波想到自己丢脸的留言,不愿意承认,冷冰冰地说:“你删除掉吧。”

发现自己说话太冷,阿蒂尔·兰波改口。

“我在国外,信号不好,你有就长话短说,我不会去打扰你了。”

“嗯……你在哪里?”

“俄罗斯。”

“那个国家的天气如何,生活会不会很冷?”

“还好,日均0c左右。”

“有没有看到俄罗斯的美女?他们很有名,我还听说俄罗斯的男人特别擅长喝烈酒……”

朱利安精通语言艺术,让本来不想说太多的阿蒂尔·兰波说下去,打开话题,聊了聊近期的行程。

阿蒂尔·兰波身上的孤独感有所融化。

果戈里光明正大偷听。

阿蒂尔·兰波去看胸口的铃兰花胸针,对手机欠费的说辞将信将疑,他不会去信对方了。

没准是巴黎公社的人让他与自己培养感情。

对。

就是这样的利益目的。

阿蒂尔·兰波心里憋一股气,刻意问:“我让你转交的信件,你交过去了吗?”

朱利安说出让他懵住的话:“没有。”

阿蒂尔·兰波:“为什么?!”

朱利安笑:“非要说出理由,是我不用被巴黎社庇佑,你忘记了吗?我认识伏尔泰啊。”

阿蒂尔·兰波沉默。

朱利安:“谢谢你,找那么多人来保护我。”

朱利安:“你不用多想,就当作我难得高尚一回吧,我在法国等你回来玩,祝你旅途愉快。”

“你……”阿蒂尔·兰波张了张口,没能说出声,对方不愿双方尴尬,抢先一步地挂断电话。

“可恶!朱利安!”

阿蒂尔·兰波恢复活力,气得跳脚。

“好歹让我说完话!”

你怎么能对他的语音留言无动于衷,明明他哭得那么伤心,求朱利安来找自己,你隔了一周才听见,良心不痛吗!

两人之间无形的裂痕,在善意的谎言下得到弥补。

法国,比赛特医院。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问:“你怎么没有把自己的情况说出去?”

把玩手机的雅克·卢梭关闭了变声器。

“我为什么要说?”

“他是旅行家,是不能被捕捉的一缕风,让他永远留在外面是好的选择。”

“我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医生,我还是弄不明白,我提前行过实验调查,也吃了药,做了相应的安措施,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异能力失控?”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默默递过去一份体检报告。

雅克·卢梭脸色一黑。

上面,经验丰富的医生大笔一挥,为各种医学术语行总结。

【易孕体质。】

……

一年后,去年新开的巴黎孤院里寄养了一名富家孤儿。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爱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