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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羞了。

谢沉看着雪白的猫猫球,眼底却没了以往的笑意。

只是亲一下眼睛,小奶猫就变回了原形。

那他埋在隐秘处,不可告人的更多欲念,如果翻出来,岂不是要把奶猫给吓的再也变不回来。

谢沉搓了搓小奶猫柔软的白毛毛,把奶猫给抱起来,准备哄睡一会儿。

门口脚步声响起。

谢沉一手托着猫,一手去开门。

门开。

白肆把一杯水递了过来:“喂漓漓喝下去。”

刚才闹了一阵,还没来得及实施逼婚的白漓,已经撑不住,摊开肚皮,蹬着爪爪,歪头睡了过去。

谢沉担心他不解酒就睡,醒了会头疼,所以直接把他叫起来,让他喝完了水才放他去睡。

小奶猫喝水喝到撑,打出来的奶嗝儿都带着刚才羊奶的味道。

谢沉给他揉着肚子,看他睡稳后,这才抬眸看向白肆。

白肆见弟弟睡着了,看也不看谢沉,就开门见山道:“有人在你那杯酒里下了料,还好漓漓拿过来了没喝。”

“你去查查吧。”

白肆原本是想亲自去的,可这里有床有漓漓,诱惑力实在太大。

当着谢沉的面儿,早就被掀了底的白肆,破罐子破摔,啪嗒变回了原形。

优雅的长毛猫,轻巧的跳到床上,把弟弟往嘴里一叼,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然后,寻到了纸箱。

猫猫们喜欢纸箱,这是天性。

长毛猫叼着雪白的小奶猫,往箱子里一钻,算是不出来了。

谢沉:“……”

围观了这一幕的谢沉,心情无比复杂。

白家老四藏猫猫的这个习惯,如果哪天发展到了人类身上。

漓漓估计得泪汪汪的去局子里捞他四哥。

“你俩,你俩在房间里休息,我去处理酒的事情。”

“喵。”

快去吧。

白肆舔了舔爪爪,巴不得他快点走。

小奶猫还在睡觉,谢沉不方便再带他出来,况且,白肆是他亲哥,谢沉也不能把防备写到脸上。

“谢伯。”

出了房间门,谢沉把谢伯给叫了过来:“漓漓在房间里睡觉,没有我的允许,别让任何人——猫也不行。”

“别让猫把他叼走。”

“放心吧。”

谢伯笑呵呵的道:“我在这里守着漓漓,你该忙就去忙。”

谢沉点点头,几步走远。

而房间里的猫猫,摆了摆尾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弟弟叼走。

外头人多,很吵。

这里好像不错。

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的白老四,眼皮子沉了沉,心道,算了,等我睡醒了再叼。

梦里头的小奶猫,此刻正趴在山头大石上,望眼欲穿的等着什么。

有长辈的声音在旁边哄他道:“漓漓,别等了,咱们回去吧。”

趴在石头上的小奶猫摇摇头,不愿意回去,依旧望眼欲穿的继续等待。

就连某天下了雨,长辈们找不到奶猫,最后,又是在山口石头上找到的。

彼时,冰冷的大石头上,一只雪白的小奶猫头顶着大荷叶,胖墩墩的身子稳稳当当的坐着,就是时不时被风给刮的歪一下。

来找猫的大家长们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有人在骂:“小王八羔子,当初就不敢把他放进来。”

还有人骂:“没良心的兔崽子,真当咱们漓漓稀罕他啊!走,回去,反正咱们漓漓记性不好,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给忘了。”

在风雨里顶着荷叶也无济于事,被淋的蔫吧的小奶猫,最终被人小心翼翼抱了回去。

再回去后,如长辈们想的一样,他们记性不好的漓漓,真把那个小王八蛋给忘了。

忘归忘,漓漓却偶尔还是会去山头的大石头上坐着。

哥哥们问石头上发呆的小奶猫,在那坐着干什么。

小奶猫努力思索半天,回答不上来,只好喵喵道:“晒太阳呀。”

晒太阳的奶猫,就这样在年复一年中,彻底把望眼欲穿等待的人,给忘掉了。

这个梦做的真切,白漓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清清楚楚。

“喵。”

他小小声的喵了一下,那个在他记忆深处,被他忘了很久的人,就是先生吗?

房间外。

谢沉不动声色的让人将酒全部都换了一遍,同时,彻查所有监控。

久不见谢沉的刁凌,面色有些苍白。她紧张的揪着裙子,不敢想象自己胆大包天的豪赌,万一输了会怎么办。

正忐忑着,忽然,刁凌眼角余光瞥见了独自一人的谢沉。

她大脑的弦骤然绷紧,找了个借口后,朝着谢沉靠近。

如果,如果谢沉喝了那些酒,那他看到自己,一定会把自己带回房间。

到时候,要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刁凌甚至还算准了排卵期,如果能跟谢沉有上一次,走大运弄出个孩子来,相当于她后半辈子都有了饭票。

刁凌心跳如鼓,眼底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畏惧,一步步走近谢沉。

“谢哥,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刁凌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先入为主的以为是药效上来了。

她伸出手,紧张的去拉谢沉的胳膊:“我,我陪您回房间?”

“不需要。”

“喵!”

不许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沉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哒哒哒跑来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