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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我做的那些,你不用插手,我亲自来。”

时乐呆了一下:“你想怎么来呀?”

“我想毁了那座阴宅。”

陆安握着时乐的小爪爪,眼神里带着点乞求:“你可以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做到么?”

时乐:“……”

时乐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眼。

那座阴宅,他能看出来,司晔费了不少心血。

如果被毁了……

时乐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可以是可以。”

他看着陆安,犹犹豫豫道:“我可以把你们身上牵连着的禁制给解了,也可让你有办法毁了阴宅毁,但后果——”

“我担。”

“那,那好的吧。”

一鬼一团子在休息室里说着沉重的话题,休息室外,薄闻时对司晔今天的反应,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司晔。”

他忽地叫起了司晔的名字。

司晔一怔:“怎么?”

薄闻时那双冷眸里,带着让人莫名觉得压迫的探究。

“你今天不对劲。”

“嗯?”

薄闻时直勾勾的盯着他,再没有方才两人互打趣的轻松。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薄闻时也是到现在,才突然醒过神来:“从你回国到现在,只有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最多。”

司晔不置可否:“是么?我没怎么注意。”

他拒不配合薄闻时的审问,两人都是性子相近的人。

薄闻时清楚,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

“司晔。”

薄闻时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索性把话敞开了说。

“陆安死了,我知道这事儿在你心里过不去。”

“可害他的司家人,全部都被你报复了一遍。”

“现在事情结束,你该重新生活了。”

司晔脸色淡淡的听着他劝自己这些,听完,他只问了一句——

“薄闻时,如果换做是你,你的爱人死了,你还能活下去么?”

薄闻时:“……”

实不相瞒,我以后的爱人,他可能不是人。

别说死不死的了,某人还盼着他死了结冥婚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

还以为薄闻时会感同身受的司晔,一时间没能看懂他这个眼神。

薄闻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抱歉。”

他说道:“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无法共情。”

司晔闻言,也没深究下去。

“行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司晔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我在这里待了快两个小时,今天就先回去了。”

“不用送我。”

薄闻时看他起身,也没留:“放心,我就没打算送你。”

司晔笑了笑,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刚走几步,原本还在揉着小团子的陆安,也放下被他揉的舒服的小团子,跟着离开。

时乐瞅着司晔走远,身子往后一仰,露着软嘟嘟的小肚子,盯着天花板叹气。

禁制什么的。

今晚就得解开了。

那座困着陆安,也快把司晔困死的阴宅,也会被毁去。

时乐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要头秃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滚着滚着,小身子一僵。

“毛毛?”

他看着白床单显眼的毛毛,小圆脸惊恐:“我掉毛了?!”

突然掉毛的小团子,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而休息室外头的薄闻时,坐在办公桌前,还在皱眉想着事情。

他一边想,一边又上网查了查之前查过的东西。

查了半天。

薄闻时松开鼠标,觉得有点烦躁。

烦躁了怎么办?

放在以前,薄闻时也只会强忍着,用更加高强度的工作来压下烦躁的心绪。

可现在……

他转着轮椅,径直去了休息室。

工作不如撸团子。

尤其是挂着薄小兔子工牌的团子,欺负起来,更是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