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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几秒,淡声应:“没事,这里离谈合作的地方挺近的。”

阮烟点头。

难怪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小舅舅还乱说是什么为了见她呢。

周孟言在旁边回复手机信息,过了会儿,她吃饱喝足,手上沾了糖,黏黏的,周孟言把手机放到一旁,说带她去洗手。

走进浴室,她站在盥洗池前,打开水龙头,她洗完手,她转过身,就看到男人站在旁边,只是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怎么了?”她问。

他低头看着手里两三个盒子,开口:

“我在挑避|孕|套的款式。”

阮烟心口一跳,面颊唰得红了,下一刻男人放下盒子,手伸到她右侧,把她揽进怀中,他俯下脸,在她耳边说了几种,哑声问:“要不要试试比较好玩的?之前没用过。”

阮烟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他的嗓音落在耳边,如同电流窜过,酥酥麻麻,惹得阮烟面红耳赤,声音软如棉花:“你自己挑呀……”

他侧首,热.吻落在她颈项的时候,她腿已经软了。

她手轻抵在他身前,忍不住往后倒,下一刻就被他抱起放在盥洗池边上。

他面对着她,牢牢把她圈在怀中,头顶暖光的灯光落下,落在她扬起的天鹅颈上。

阮烟感觉到男人的吻往下,没有停下的气势,她握住他的手臂,吐了口气音,声音断断续续:“我们……不先洗澡吗?”

周孟言停下,看着她泛了雾气的水眸:

“你想先洗还是先做?”

阮烟面色酡红,半晌道:“都可以……”因为她也感觉有种冲动涌了上来,叫嚣着想要彻底沉浸在那种世界里。

他拦腰抱起她,“那就先去床上。”

从浴室到卧室,一路上男女各种的衣物凌乱散落一地。

隔了多日,两人都有点着急。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玫瑰色的暗粉小灯。

灯影下,女孩摇曳生姿,如同雨打芭蕉,在各种姿势下,快要欢|愉至死。

末了,房间里如同烘了一层暖意,女孩鼻尖的汗珠被他吻去,她如同脱水的鱼一般,腰|肢被他掐在怀中,她靠在周孟言肩头撒娇轻哼着。

阮烟知道他们在床上的发生的一切都无关于爱情,但是每次做完,都有段短暂的时间,可以让她仿佛能像普通女孩那样,娇气点任性点。

若是平时,她定不会在他面前撒娇,也知道他肯定不会接受。

男人餍足地靠在床头,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扬起脸来。

他黑眸中的视线落在她酡红的脸上,心中莫名愈渐柔软。

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明明从前他觉得床事是单纯用来发泄某些欲|望,结束后平静下来,也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

而且最近的情绪开始逐渐不受控制。

就比如,他竟然会莫名其妙来到苏城,看到女孩之后,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周孟言在试图找原因。

无声中,阮烟渐渐平静下来,软声问:“孟言,现在几点了?”

“怎么了。”

他嗓音有些哑,“手机在外面。”

“没……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吗,还是不要弄太迟比较好。”

男人翻了个身,把她重新放倒在床上,目光灼灼注视着她:“没事,我可以下午去忙。”

阮烟感觉到他特别的反应,没想到他体力恢复得这么快……

女孩心口发麻,垂着眸,他见她害羞了,他咬着她耳垂,低声问她:“一次饱了么?”

对于阮烟来说,足够了。

但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肯定不够,何况还分开了这么多天。

阮烟羞涩地纠紧床单,半晌声音细如蚊蝇:“那你这次轻点……”

他笑了下,“好。”

“我尽量。”

-

第二天,两人都睡得比平时迟了些。

阮烟和周孟言下楼去到自助餐厅和谷媛、陈容予见面时,脸颊带着微微的红。

周孟言坐下,和谷媛问好。

陈容予见着对面忽而心虚的阮烟,以及旁边一脸透着满足的周孟言,轻嗤一声。

等到谷媛起身去旁边拿早餐时,陈容予问:

“周孟言,你还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和我说,睡懒觉的人是在堕落生活的颓废者,你坚持大学四年哪怕通宵都铁打六点半起,我请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咳咳咳……”阮烟被温水呛到了。

周孟言抽了张纸放到她手里,而后冷眼看向笑着的陈容予,后者摆摆手,表示不说了。

这是看在他外甥女的面子上。

周孟言开口问阮烟:“你想吃什么?”

女孩说了声三明治和沙拉,他起身去拿,过了会儿,陈容予走到他身边:

“周孟言,你有点明显了。”

男人手中顿了下,“什么意思?”

对方笑笑,拍拍他肩膀,“没,我只是挺好奇,你们结婚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烟到底是怎么改变这个冰冷到骨子里的周孟言。

“有话直说。”

陈容予摇摇头,想到昨天阮烟的反应,只留下嬉笑的一句:

“慢慢追。”

-

从岭田度假村回来后,周孟言留在苏城处理公事,并陪着阮烟留在外婆家过完了小年,而后两人才从林城回来。

因为去苏城的这段时间,周孟言堆积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加上马上临近年关,他比平时更忙了一些。

再过几天秦锡和周斯礼会回来过年,到时候他们要回老宅住上几天。

回林城后,周孟言需要去北方两天,签订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

和他同是合作方之一的,还有滕恒。

这次的合作,是梵慕尼在中国相当重要的战略目标之一,关系到公司未来一年,合约价值2.1亿,所以周孟言会亲自过去。

周孟言出差后,阮烟则待在家中,挑一挑年后要演的话剧。

就在前两天,崔子墨竟然主动私聊她,说年后有几部很不错的话剧,都是他熟知的话剧团,虽然角色不重,但是可以帮她推荐一下。

崔子墨说不着急,等到她决定好了再回复。

早晨,她回头再次看了看之前的剧本,下午她出门和祝星枝逛了逛,陪她挑了挑新年的新衣,晚上吃完饭,她洗了个澡,坐在书房里靠近窗户的躺椅上,听听歌,可可乖乖窝在她脚边。

渐渐的,她躺得太舒服以至于就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她忽而听到可可的叫声,“汪汪汪——”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手掌被舔舐着,可可叫得很烦躁,她从来没见到过它这样,坐起身子,“怎么了……”

可可咬住她的拖鞋往外拖,她疑惑地站起身,而后被带着走到窗边,当视线往外看去时,就看到一个玻璃外,隔壁别墅的后院有一团炽热的光亮。

阮烟看不清,只能感觉那团光亮亮的,如同火光一样。

可可叫个不停,她刚推开玻璃门,竟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她走到阳台,随即听到楼下传来几个女佣的喊声:“诶,你看隔壁!隔壁是不是着火了!”

阮烟心头猛然一沉。

那团漫天的光不是像是火,而是就是火!

她心头一慌,立刻扶着玻璃门走进书房,声音带了慌乱,“可可,我们下楼。”

可可跑在前头,阮烟开了门,扶着墙尽力快得往楼下走,女佣从后院赶了进来,走到楼上就看到了阮烟,“太太,隔壁着火了!”

“我看到了,隔壁有没有住着人?你们赶快去看看他们出来没有!”

一个女佣牵着阮烟往楼下走去,另外两个女佣走出别墅,拐去隔壁,看到里头一片漆黑。

他们猛敲了好久的门,里头也无反应,“奇怪了,是不是不在家?”

阮烟得知后,一时间也不知道隔壁的别墅里到底有没有人,“先打119,赶快。”

报警后,女佣看到阮烟脸色莫名惨白问:“太太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阮烟感觉手心额头冒了虚汗,整个人软绵绵的,但她还是摇头,“没事……”

“太太,我们还是先别在别墅待着吧,如果等会儿火烧过来就不好了,我们赶快前院。”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引起了别墅区其他住户的注意,很多人都闻声而来,物业人员纷纷赶来,消防车和警察也很快到场,进行灭火。

阮烟站在家门前,视线望向从那团大火,脑中忽闪而过从前的某些画面,忽而间她感觉胃中翻江倒海,她弯下腰,竟然吐了出来。

“太太!您没事吧!”女佣赶紧去拿水和毛巾。

阮烟感觉头皮发麻,连带着那种窒息的感觉翻涌而上,她紧皱着眉头,脸色发白。

她转过身不敢再看那场火。

隔壁别墅的业主赶回来了,他们一家人今晚都在外头,消防武警说,好在别墅里没有人,但是如果他们再来得迟一些,很有可能火势就波及到周围的住户。

阮烟喝着水,压抑着反胃的冲动,手里的电话刚好响起。

“太太,是先生的电话,您赶快和先生说一下吧。”

她犹豫了下,缓了缓难受的感觉,慢慢接起:“喂……”

“阮烟。”

那头刚忙完回到酒店的周孟言,想着无事给女孩打个电话,接起后,却听到她有点有不对劲的声音,还有十分嘈杂的背景。

他疑惑,“你在哪?”

“我……在家门口。”

“嗯?”

阮烟抿了抿唇,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因为怕他担心,然而那头男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阮烟,出什么事了。”

“我们家隔壁……刚刚着火了。”

周孟言眉峰一蹙。

“着火?”

他心底一沉,口中的话脱口而出:“你有没有事?”

“我……我没事,我们家都没事,我们都在室外,你别担心,现在火灭得差不多了。”

周孟言听到那头女孩的声音,眉头紧蹙:

“你是不是吓坏了。”

阮烟垂眸,扬起唇角,保持声音的平静:“刚才是有点,现在好多了。”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女士,你是隔壁的住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