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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边吩咐我,一边将我爸扛上楼。

这种情况很少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意外了。

我站在厨房里烧热水,因为身体极度疲倦、心思也纷乱繁杂,不小心烫到了手,右手上起了一个燎泡。

可我顾不上这些,赶紧拎着热水上楼去看我爸。

我爸情况很不好,他紧闭双唇,眼睛布满红血丝,一言不发的对我摇了摇头。

我哥明白我爸的意思,将我赶出了房间。

我坐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嘶鸣,好像什么动物被割喉放血时的惨叫。

我抱着头,别人的十八岁,正是青春自由、肆意叛逆的岁月。

为什么我要忍受着一个恶鬼的侵犯、要整天与恐怖晦暗为伍……

那天夜里,他又来了。

恐惧反抗都没有用,不管我弄出多么大的动静,楼下的父兄也听不见。

而他似乎以打消我所有抗拒为乐,不只是床上,书桌、窗台都成为他驯服我的战场。

我能感受到痛、能感受到无能为力。

也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胸膛和坚实的双臂。

可我却不敢睁眼。

他俯身在我耳畔,我躲避的时候,脸颊碰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面具,就是道观寺庙里那种,怒目圆睁、青面獠牙的恶鬼。

“……你的手怎么了?”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冰凉的手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回答。

“烫、烫到了……”我闭着眼,瑟缩在他的身下。

那种铺天盖地的冰冷包裹着我,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在我承受不住快要晕过去之前,用冰凉的湿软轻轻舔过了我手上的伤口。

次日,我爸坐在院里晒着太阳,他昨晚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嘴里含了一块铜符。

一见到我,他就笑着说:“总算能说话了,差点没憋死我。”

这老头,说话比命还重要吗?

我勉强的笑了笑,可是眼睛酸涩无比,一笑就会流泪。

“小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爸发现我脸色异常,

我心想那冥夫这么凶猛,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被折磨致死了,说不定他就是来弄死我的。

只是弄死我的方式比较特别。

冥婚有了血盟、有了聘礼、那接下来的,应该就是让我死去,变成阴人完成婚礼吧?

想着自己要死了,我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爸,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