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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靠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这件事,除了刘因没人知道。

岑鸢走了,走之前把那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

这还是之前,江巨雄给她的。

里面的钱她一分都没动,本身就没想过要,现在就更加没资格了。

江祁景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他就是故意偷听的。

果然,岑鸢说了她想离开,连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从书房出去,她看到了站在外面走廊上的江祁景。

他个高,都快比她高出一个头了,明明小的时候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嘴硬脾气横。

可是现在,居然长成大人了。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岑鸢却不希望他长大,成年人的世界太累了,她希望江祁景永远开心。

他是她最爱的弟弟,也是她最不舍的人。

她走过去,替他把衣领理好:“爸年纪大了,你以后听话点,别老和他对着来。还有江窈,她从小被宠坏了,你别总和她吵架。”

“我没和她吵架。”

他平时连话都懒得和她讲。

岑鸢笑着点头:“嗯,我们小景最乖了。”

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过了会,又一声不吭的往楼下走,步子大,脚步也急。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生气了。

岑鸢追不上,只能在身后喊他:“小景。”

他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她没声了,站在原地。

江祁景犹豫的停下,最后还是转过身。

四目相对,她脸上笑容淡,眼眶却红红的:“姐姐追不上你了。”

她活的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受伤。

疾病缠身的人,好像都有很多身不由己。

江祁景跑过来,那张素来冷傲的脸上此时满是担心:“哪里不舒服了吗?”

岑鸢摇了摇头,笑道:“不要生姐姐的气,我最近已经很难过了。”

她不希望在这个难过的基础上,更加难过。

江祁景担忧的垂下眼睫,没有问为什么难过,是谁让她难过的。

但他知道,岑鸢应该是真的扛不住了。

她不是会诉苦的性格,能够让她主动说出来,应该是超过了临界值。

江祁景点头:“我不生气。”

岑鸢放松的笑了:“不气就好。”

但她的笑容里,依旧带了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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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是上午十点半的,江祁景送她去的机场,徐辉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第一次坐飞机,什么也不懂,也不敢乱走,票也没取,就坐在那里等岑鸢。

江祁景过来以后,先把行李箱弄去托运,然后给机票升舱。

他让徐辉在路上照顾好岑鸢,一边说着,一边往他的黑色背包里塞了一个装满热水的粉色保温瓶。

“她要是渴了你就把保温杯拿给她。”

徐辉点头:“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照顾好岑鸢姐的!”

江祁景眉头紧皱,醋意上来了:“谁是你姐?”

他知道,岑鸢在榕镇的妈妈要嫁给面前这位的爸爸了。

到时候岑鸢就真成了他姐姐。

江祁景一想到以后他们会变成一家人,他就不爽。

登机之前,江祁景和岑鸢说:“以后不许喊他弟弟。”

岑鸢笑容无奈:“我也没喊过你弟弟啊。”

“那你不能让他喊你姐。”

“我妈没嫁给他爸之前他就喊我姐,只是一个礼貌的称呼而已。”

江祁景不说话了。

像哥哥一样保护她,却在这种事情上幼稚的像个刚满三岁的小孩子。

岑鸢最后还是宠溺的点头应下:“嗯,我答应你。”

江祁景说,防止她骗自己,他以后会时不时的去榕镇检查,如果发现徐辉还在继续喊她姐,他就半个月不理她。

岑鸢笑他幼稚。

心里却知道,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会去看她的。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徐伯亲自开车过来接的。

周悠然也在。

确定了关系之后的二人明显亲密了许多。

徐伯下车替岑鸢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里:“小辉那兔崽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岑鸢笑道:“没有,他很乖的。”

徐辉不满的嚷道:“我能添什么麻烦。”

车内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应该是之前装过鱼,味没有全部散完。

再加上车内暖气一烘,那股味道就更难闻了。

岑鸢胃里不太舒服,晕晕乎乎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到家。

刚下车她就吐了。

周悠然给她倒了杯热水:“是不是晕车?”

岑鸢摇头:“可能是路有点陡。”

周悠然替她拍着背:“镇上已经开始修路了,等再过些日子,这些土路就全部没有了。”

岑鸢喝着水,沉默不语。

镇上修路的钱是商滕捐的。

就算离开了寻城,身边好像还是他存在过的痕迹。

早在岑鸢回来之前,就和周悠然说了,想要定居在这边。

周悠然当然希望她回来,但看到她是一个人回来,她又有点疑惑。

“商滕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岑鸢轻声开口:“我们很久之前就离婚了。”

周悠然愣住:“什么?”

岑鸢和她解释,之前是因为怕她担心所以才没有和她讲。

周悠然问她:“那你和商滕......”

她像是释怀的笑了笑:“我跟商滕,不会再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