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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让秦大管家鸠占鹊巢。

司流风眼底掠过一丝极为冰冷而残酷的光芒来。

这一丝光芒恰好被人悄无声息地尽收眼底。

“如此费尽心思地要保全那个丫头的性命,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吧?”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司流风浑身肌肉一紧,警惕地转脸看向来人,在看清楚来人的脸后,司流风微微讶异地挑了下眉:“茉儿?”

西凉茉看着他,微微一笑:“小王爷,还是唤我贞敏比较好,毕竟咱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这么亲密的称呼,真是让人不习惯。”

司流风顿了顿,目光幽沉地看着她:“茉儿,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西凉茉淡淡地道:“我想那是因为小王爷并不了解我,所以才会对我现在这样而感到惊讶,但是相信你很快就会习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是,本王必须承认,若要比做戏,恐怕这个世间之中没有几个人能出茉儿你左右。”司流风并没有改换称呼,依旧固执地这么唤她,只是话语里满是嘲讽和忿色。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从一开始就只是在自己面前做戏。

西凉茉微微勾了下唇角,也不介意他不肯改换称呼,只是继续道:“小王爷谬赞了,对于你的夸奖,我只能说彼此彼此,分明是自己狼子野心,您不也装成一副清高无尘,忠君爱国的模样么?”

这些所谓的‘朝中清流’‘正人君子’,有几个人不是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呢?

这些人对着司礼监和九千岁喊打喊杀,一副清君侧,除奸佞的模样,也不过是因为争宠争不过别人,所以才做出那种样子罢了。

倒还真不如百里青的真小人,他心机深沉,多谋善断,却残忍、冷酷、阴晴不定而卑鄙狠毒,但是却从来不屑于去掩饰自己的卑劣。

西凉茉的话让司流风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还有些闪烁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茉儿,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西凉茉负手而立,看着他淡漠地道:“没错,我们是达成了协议,但是这个协议里,原本是包括我要的司含香的命,你却还没有给我。”

司流风顿时哑然,但随后他看着西凉茉的神色,便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可笑,含玉和含香是我的妹妹,含玉去世,我们德王府的人才是苦主,却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西凉茉看着他,淡淡地道:“难道没有关系,我就不能对司含香动手么,就凭借她在府邸里三番两次地试图知我于死地,我就可以要她的性性命,何况……。”

西凉茉停住了话语,转脸看向司流风,忽然似笑非笑地道:“她也在追寻蓝家令牌的下落,哦,或者说她在代表你们德王府在一直追寻那块令牌的下落,我和她的目的相同,自然不能让她先得手,所以司含香必死无疑!”

司流风一听此话,身躯一震,目光霎那间冷幽深沉下去,目光如剑一般盯着西凉茉许久,才开口:“谁告诉你,我们在追寻令牌的。”

西凉茉看着司流风,想不到他倒是干脆,直接承认了,所以西凉茉也露出淡漠地笑来:“自然是该告诉我的人告诉我的,今日来,我也只想告诉小王爷一句话。”

“哦,什么话?”司流风负手睨着她。

西凉茉随手摘了一朵爬在树上的夕颜花,慢悠悠地扯了扯它的花瓣,随后悠悠道:“令牌,不管在谁的手上,我都势在必得,司含香的命,我也势在必得,小王爷向来是个识趣的人,若是您不与我抢,那么本郡主的嘴是一向比蚌壳要紧的,何况天理教是老王爷与秦大管家经营多年才积攒喜爱来的产业,若是因为不肖子孙,一朝被毁,可是大罪过。”

“哼,好狂妄的口气,茉儿,看着你用这样美丽又温柔的面容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不习惯。”司流风危险地眯起眼,忽然伸出双臂一下子将西凉茉圈在了他的怀里与树干之间,居高临下地睨着西凉茉。

他忽然伸手挑起西凉茉的脸,冷冷地睨着她:“本王真是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资本这样骄傲又狂妄,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咱们夫妻一场,也曾有过的那些同床美梦么?”

西凉茉并不畏惧,只是淡淡一笑:“小王爷,请自重。”

“自重?”司流风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般,愈发地逼近她的脸,另外一只手也搁在她的脖子上,冷笑:“你对一个想要杀了你这个卑鄙的丫头的人说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