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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茉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的人,淡淡地道:“不知道师傅把徒儿唤来这里做甚,方才不知是师傅,以为是哪个无耻的宵小之辈在偷袭,所以若是不小心伤了师傅,那就抱歉了。”

伏在地上的身形修长的美人微微颤了颤,垂落的长发掩了他的面,只听得他捂住胸口,近乎咬牙切齿又声调怪异地颤声道:“你这丫头真是卑鄙,居然……居然……没穿亵裤!”

如雪长裙的裙摆下面,竟然不着寸缕,如果不是方才那惊鸿一瞥,让他看见她抬腿时候那不该看见的地方,他也不会因为震惊而让她偷袭得手。

西凉茉轻蔑地嗤了一声:“嗯,卑鄙什么的,不是承蒙师傅的教导,又怎么会有徒儿的今天呢。”

哼,这一招还是上辈子跟着某书中学的,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对于男子而言都是杀手锏。

“臭丫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百里青闻言,忍不住嗤骂。

西凉茉皮笑肉不笑地道:“彼此,彼此!”

千年狐狸精说别人不要脸,他可还真要脸!

话音刚落,忽然一只冰凉如鬼魅一般的手抚上了她的脚腕,西凉茉一惊,想要退开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她只觉得脚腕被大力一扯,面前妖风四起,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擒住了肩膀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还好她已经有所防备,虽然不能躲开他的擒拿,但是以背着地,至少避免了后脑撞在地上开花的下场。

只是速度太快让她有点眩晕,尤其是他把她按在身下后,长长的乌发如流水雾气一般将她罩在身下,模糊的珠光间,她只看见他诡美如狐的眸子里幽光深邃,几乎能将人的灵魂吸纳进去的危险。

“怎么,满意了,踢了为师一腿,如今气顺利没有?”

西凉茉冷笑,一掌就往他胸口打去:“如果徒儿说没有,师傅是不是让徒儿打到过瘾呢?”

百里青动作奇快地一把捏住她的柔荑,眼底闪过一丝恼色,眸光瞬间冷了下去,他忽然抬手一挥,一片幔帐一下子就缠绕上西凉茉的手腕。

西凉茉何等反应机敏之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这动作有点不对,立刻挣扎着要再次脱困,腿上也不客气地再往上踹。

但是这一次,百里青没有如之前那般好心情地与她戏耍似的厮杀搏斗,直截了当地用长腿一顶,劈胯一压,直接顶开她的双腿,压制住了她的攻击。

他非常有耐心的一招一式地将她的招式给化解开,同时每一次出手都要极为精准地压制住她的反抗,反关节的小擒拿,让她吃痛失去反抗能力却又不至于伤到她。

不过几招下来,西凉茉就已经双手都被幔帐缚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为师,为师不是说过你这种眸光灼灼,满是挑衅的模样,很容易挑动男子的**和怒火么?”百里青仿佛一个极好的老师,他轻笑着,但是笑意却不到森然诡谲的眼底。

“你……。”西凉茉想说什么,却见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挥宽袖,袖间罡风瞬间一下子就割破了周边的大部分幔帐。

这一次,挂在四周的烛火光芒没有了轻纱的阻隔,不再朦胧而模糊,一下子就让西凉茉将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落在百里青的脸上时,陡然一惊,失声道:“你的脸!”

百里青今日难得的没有用了那种沾水不掉的昂贵重紫石胭脂,但是他的右脸那上面是一道宛如纹身的血线,线身上又分开许多细细的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开出一片形态诡异的纹路,似花非花,似树非树,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狰狞,但却又衬托得他肌肤极白,眉目更为秾稠艳丽,愈发的不似人类,十足十强大的妖魔化身。

西凉茉如果不是因为和他接触太久,又是鉴定的无神论者,她这会子大概已经吓得尖叫起来了。

“怎么,很丑么,吓到你了?”百里青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右脸,不甚有什么诚意地勾起了唇角。

西凉茉素来知道他爱美到死,自恋无比,又最忌讳别人盯着他那妍丽到不详的容貌看,便摇摇头:“没有,很……很有野性美,很有特色美。”

这倒也不是拍马屁,那种脸上开出树或者开出花似的纹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不忍一睹,但在百里青的脸上,却又是另外一种诡谲炫美的效果。

“哼,口是心非的东西,上来就对为师动手,怎么,有了新欢了,太子爷的味道是不是很不错?”百里青嘲谑地嗤笑,狭长阴媚的眸子里盈满冷光。

西凉茉闻言,心底蹭地冒出一丝火气,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被绑缚的坐姿,轻笑:“和师傅的味道不一样,也还不错……唔TXT下载单兵无敌。”

话音未落,她的唇忽然被堵住,她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唔……。”

百里青满是掠夺性而炽烈的吻,几乎让西凉茉喘不过气来,他几乎像要吃了她一样的吮得她的舌尖发疼,连呼吸都困难。

她在他的舌尖上品尝到了一种奇异的血腥味,带着药物的香气,让她有点莫名的眩晕。

但是,很快,这个惩罚性的吻就结束了。

西凉茉刚被放开他钳制住的自己的下巴,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她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却被自己瞄见的景象一惊。

她看向再次站了起来的百里青,他正在伸手解衣袍。

“师傅,你把我慎重其事地叫来这里,就是为了在这里做这种事么?”西凉茉冷冷地颦眉。

百里青一边优雅地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宽袖一挥,那些掉落在地的长长幔帐就一下子都卷到他的脚下,他顺手将那些幔帐塞在西凉茉的身下。

虽然身下垫了些幔帐,比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是舒服很多,但是西凉茉却疑惑又警惕地皱眉盯着百里青。

西凉茉敏感地发现面前的人有一种奇异而极为危险的东西,这种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而且百里青时常让人感觉他站在那里,浑身都是让人不敢靠近的诡谲危险。

但是这一次的他,却忽然让她有一种与平日不同的极为不妙的感觉。

“本来呢,想温柔一点,给你今夜第一次美好点的回忆,毕竟这种事总是有点不舒服的,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下,但是看来为师的爱徒,却并不太喜欢这种温吞磨蹭的感觉。”百里青解开了上身的所有衣袍,露出了精壮而线条优美的上半身。

在他性感的胸膛上一样,靠近心口边,一样有那如红线一样蜿蜒出来的艳丽的图腾纹路。

白玉一样的肌肤,几乎能透出光来,衬着妖异的图腾,有一种奇异的魅惑和性感。

西凉茉的脸开始莫名其妙地泛红,她有点无法移开眸子地看着他,心中却唾骂了自己一千次。

脸红个屁!

又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妖怪磋磨,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了。

但是……

西凉茉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一直以来,哪怕他磋磨她的时候,在泉水中沐浴的时候,至少都有一件松垮的丝缎袍子。

这种过分的视觉冲击让她无意识地忽略了百里青方才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害怕么?”百里青只穿着一件亵裤走近她,黑色缎子一样的青丝披散在脑后,脸上的神情有一种奇异的专注和诡谲的灼热。

看得西凉茉不由自主地有点儿发抖,她觉得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等待宰割。

西凉茉垂下眸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却嘴硬道:“有什么好怕的。”

百里青凝视着她许久,方才露出个轻笑来:“不怕最好,以后你会习惯的。”

他半跪在她的腿间,一手慢悠悠地挑开她肚兜上的红线一扯,然后长指毫不客气地捏了上去。

趁着西凉茉瑟缩的瞬间,他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温柔,极尽挑逗之能。西凉茉从来没有想到亲吻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轻若浮云,软如流水。

满是柔情蜜意,让她几乎生出一种错觉,自己是被他最珍视的宝贝。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像在膜拜着一件最美丽的珍宝,极尽轻柔与爱怜。

她即使并非什么人事都不知的青涩少女,也不免失了神。

便是这失神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一下子被塞进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唔……你放了什么进去!”那种从没有被人侵入过的不适让西凉茉一惊,但是下一刻却再次被他拉进他的营造的温柔魔魅之间。

她想要挣扎,想要抗拒,却只能如被蜘蛛捕获的猎物一般,徒劳地挣扎。

不知多久,那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身体慢慢融化,然后发酵成一种诡异的火焰,一路蔓延,烧灼煎熬,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西凉茉自己本身研究毒物药品,怎么会不知道不对劲,她陡然睁大了眼。

药!他竟然给她下了药,还是那种最炽,最毒烈的药物!

那种火焰几乎就是瞬间席卷烧得她痉挛起来,每一丝的神经都叫嚣着疼痛和渴望,连神智都模糊。

她紧紧地抓住绑住自己的纱布,忍不住抬头呜咽:“啊——!”仿佛整个世界都扭曲了起来。

她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包括面前的百里青。

只听得他幽幽诡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旋:“我的花儿,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真是美丽得惊人呢。”

身下被他牢牢束缚住的女子像一只翅膀被钉子钉住的小凤凰,颤抖着,挣扎着却无力反抗,任由他一点点拔下她的羽毛,享用她的美丽。

“师傅……阿九……救我……救我……!”西凉茉无意识地试图挣扎。

百里青怜惜地低头在她耳边如同妖魔一样地诱惑地道:“嘘,小花儿,安静下来,为师看见你流泪的样子,会心疼呢……。”

他宽慰的话语与指间的轻抚让意识烧灼的她觉得有了依靠,她方才呜咽着安静下来,但是下一刻,被陡然刺穿的巨大痛楚瞬间让她瞬间睁大了眸子,瞳孔瞬间缩紧。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

会有不该是太监有的东西!

她身子猛然一弹,如缺水的鱼儿一样试图逃离那种痛,但是却被身上强大的妖魔狠狠按住。

“走开,你走开!”

西凉茉歇斯底里地大喊,泪水瞬间淌落了下来,却只换来身上妖魔虚伪的安慰和永无止境一般的厮磨。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人儿那种痛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片刻之后,还是继续了下去,他试图温柔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她的泪水,她的甜美,她的痛苦都让他无法停止。

……

许久之后,西凉茉很长时间几乎不愿意去想起那弥漫着血腥味道与靡丽**气息一夜,完全没有理智,只剩下本能的厮磨纠缠,糜烂得让她视为噩梦。

……

迷离烛火下,满室弥漫着靡丽的香气。

“好了,别哭了,你哭得为师都心疼了,很快就结束了。”百里青抱着怀里几乎哭得晕厥过去的小丫头,阴沉魅惑的眼底难得出现一丝愧疚。

“去你妈的心疼,你心疼了吗,挖出来给我看看啊!”西凉茉哭得一抽一抽的,还不忘恶狠狠的骂。

她的愤怒与惊愕让她没又注意到百里青话里所谓很快就结束的含义。

通常对于百里青而言,很快这种玩意,都是没有时效性的。

而此时嘶哑而带着**未曾散的嗓音让她的斥骂,听起来有点软绵绵的,倒像是娇嗔。

她恨极自己这副嗓音了,还有总是忍不住掉下来的泪水。

眼泪只能是武器,怎么能是泄漏情绪的东西呢?

可是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哭。

这个死太监,这个假太监!

这个无耻的大变态!

这个大妖怪!

“你其实不是人吧!”西凉茉忽然警惕地看着抱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