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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出彩,只是他或许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对他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愣了一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就是祁晏,“没,我就是刚才多喝了一杯。”

“哦,”祁晏点了点头,“小酒怡情,多喝伤身,适量就好。”

“谢谢,我会记下的。”殷娜朝祁晏笑了笑,一点点把心底那份暗恋压了下去。

“要不要我给你算个命,”祁晏拍了拍向强,示意他到旁边去坐,把凳子让给了殷娜,“我收费很低,只要五百块,绝对童叟无欺。”

同桌其他大师见祁晏竟然要给人算命,也都好奇的忘了过来。传闻天一门人阵法、符篆、相面、占卜、看风水无一不精,能让他们主动提出算命的人,那都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殷娜虽不知道天一门有多厉害,不过还是想也不想地点头:“那就麻烦祁大师了。”说完,她便拿出五百块钱递到祁晏面前。

祁晏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他身边的岑柏鹤把钱接了过去。

“看来祁大师家里,是岑先生管家啊。”

不知道是谁打趣了一句,顿时逗得满桌人都笑了起来。岑柏鹤笑着道,“在下商人,满身铜臭气,这种琐事我来管一管,也是可以的。”

满桌人再度笑出声,对岑柏鹤十分友好。

祁晏无奈地摇头笑道:“各位大师,你们别再拿我们打趣了,我脸皮薄,等下哭给你们看就不好了。”

“能说得出这种话的人,脸皮就不会薄到哪儿去,”裴大师毫不留情的拆台,“快给人小姑娘算命,人家钱都给了,你可不能收钱不办事。”别人看不出来,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姑娘可能对祁大师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就是不知道祁大师看出来没有。

“你想算什么?”祁晏看了眼殷娜的掌纹,微笑道,“事业?家庭还是别的?”

“我想算姻缘,”殷娜看着祁晏,“我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喜欢这个词语太宽泛了,”祁晏浅笑,“比如说你看到一朵很特别的花,很好看的杯子或者碗,都有可能产生喜欢这种感情。不过你以后会有很好一段姻缘,四年后我们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殷娜面色微变,但是仍旧不放弃的盯着祁晏,“我跟现在喜欢的那个人,有缘分吗?”

岑柏鹤端着杯子的手微顿,他看了殷娜一眼,又看了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祁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把杯子递到祁晏面前:“要喝吗?”

祁晏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对殷娜道:“无缘无分的事情,连说出口的价值都没有。”

殷娜闻言脸色一白,半晌才笑道:“我明白了。”

她不是傻子,本以为祁大师不懂得她的心意,现在看来却是对方看明白了,但是却不想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就算还有几分心思,这个时候也只能歇下来了。

她不是恶毒女配,不想做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那您帮我算算别的吧,”殷娜释然一笑,“随便算点什么,可以吗?”

祁晏视线扫过她的双眼,“你生于小康之家,父母都十分有正义感,帮助过不少人。经常有人说,做事要为后人积德,你身上就有你父母给你积的德。”

殷娜闻言怔住,她的父母都是警察,但是先后在特殊任务中牺牲了。后来国家担心犯罪分子找到她报复,给她改过户籍,连过往经历都改了,她现在的父母是一对失去孩子的老师,她顶替的就是他们女儿的身份。

殷娜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祁晏也没有问她自己算得准不准,而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你身上流着父母的鲜血,继承着他们的理想与正义,所以你以后会成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性。”

就像刚才那个短发女孩一样,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祁晏看了眼站在殷娜身后的短发女孩,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听到有人这么高度评价自己的父母,殷娜嘴唇微微颤抖,半天才说了句谢谢。

“这个送给你,”祁晏把一枚小手指大小的玉坠放到殷娜手里,“你会事业有成,家庭幸福,长命百岁。”

一对烈士夫妇留下的骨血,不应该像她父母一样,为了国家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殷娜在二十八岁时有一大劫,过了这道坎便是幸福美满的一生,没过这道坎便是为国捐躯,葬在她父母的墓碑旁。

同桌几位大师虽然不像祁晏这样擅长算命,但是在祁晏送出这个玉坠后,面色就变了变。在玄术界里,玉是个很讲究的东西,甚至有些好的玉可以成为一件法器。

祁晏送给这个小姑娘的就是一件护身法器,一般人无缘无故,哪里用得上护身法器?

这小小的玉坠儿,在懂行的人手里,至少价值百万以上,结果被祁大师就这么当做几十块的小玩意儿送出去了。

“这可是好东西,”赵大师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殷娜道,“小姑娘你可要随身携带。”

殷娜低头看着掌心的东西,缓缓握紧了手:“谢谢您,祁大师。”

“不用客气,”祁晏笑了笑,“应该的。”

与她父母做出的贡献相比,这个玉坠简直就是无比廉价。

再三道谢以后,殷娜带着女同事离开了这一桌,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再看。

等她走远以后,赵大师才笑道:“祁大师算命一道,果真厉害。”像他最多只能隐隐约约算到殷娜命中可能有一大劫,但是会是什么时候,会有什么后果,通通都算不出来,更别提要如何避开了。

裴大师也跟着点头道:“单就这一手来说,我们这一桌人都不如你。”

祁晏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前辈们谬赞了。”

几位大师倒是真心实意的夸奖祁晏,并没有因为他年纪轻轻压了他们风头便露出不满来。

参加完庆功宴,祁晏与岑柏鹤回到房间后,岑柏鹤就开始解身上的领带与袖扣。

“柏鹤,我送给她东西,没有其他的意思……”

岑柏鹤停下动作,偏头看向他,完美的侧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