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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真的很想问问她爹, 怎么就有脸说出这话呢?她为啥会发胖?还能不是?吃粽子?吃的?那是?上?好的糯米粽子?啊,里头的馅料都是?最上?乘的, 好多还是?肉粽!

胖了也是?你害的!!

“冷静冷静。”看到即将原地爆炸的亲闺女, 安父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妙,赶紧先让旁边走了两步,让钱家的下人进来把东西放好, “咱们?有话好好说,要不先瞅瞅爹给你带来的礼物?这回?不光有洛江县买的,还有府城那边买的呢!”

得亏钱大富不在场,不然?他一?定?会心碎的。敢情你找人也不是?那么专心的,要不怎么就还有机会上?街买东西呢?

好在, 安卉也不知道是?看到礼物平静了点儿, 还是?单纯的不想在外人跟前跟她爹火拼,反正她是?回?灶屋把锅铲放下了, 然?后盛了一?大盘已经?焦糊了的绿叶子?菜,端上?桌请她爹吃饭。

安父探头一?看, 瞬间怂了:“要不咱们?出去吃吧。就那个周记酒楼,我都好久没吃了,怪惦记着。”

“那您老人家也好久没吃我亲手做的饭菜了,就完全?不惦记?”

这个问题简直要命。

最终,安父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 赶紧又?去灶屋做了俩菜, 还盛情邀请钱家下人一?起吃。

本来人家是?不想吃的,倒不是?嫌弃,而是?单纯的不敢冒犯。可?安父背着安卉拼命的冲他们?眨眼睛, 闹到最后,大家也就坐了下来, 一?起品尝安家父女的厨艺。

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想劝安半仙好好当他的风水先生?吧,千万不要想不开当厨子?。至于安家大姑娘,将来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吧,就这手艺,孩子?吃了不得哭爹喊娘呢?

趁着吃饭的光景,安父也大概的说了一?下钱大富的情况。

总结一?下就是?,老钱他啊,要钱不要命。

安卉看了一?眼钱家下人,示意安父收敛一?点儿。可?惜,安父才不管那么多,他当着人家钱大富的面,都是?这么说话的,怎么可?能面对钱家下人收敛呢?

没奈何,安卉只能岔开话题:“房东老太?太?跟我商量着,提前给十个月的房租,她再续租给咱们?家一?年。我已经?把房租交了,他们?家好像最近几日也要出门了。对了,要不就拜托钱家把人捎带一?程?反正去府城肯定?是?要先去洛江县的。”

“乡试啊?这么早就要走了?不是?说八月里才是?乡试吗?”

“好像是?八月初几,当初也是?跟我说六月中下旬走的,差不多了吧?不是?说府城很远吗?”安卉又?没去过府城,但在这小地方待得久了,感觉去县城都挺远的。

听房东老太?太?说,去府城得先搭车去县城里,然?后再赶路去码头,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去府城的船只,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捎带你。或者没有直达府城的,那就要绕道了,看人家最远能送到哪儿,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哪怕到了府城那边的码头,那码头也不是?就在府城里的,不得搭便车呢?要是?运气不好,三五日都碰不上?顺道的,还得另外想辙儿。

安卉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也是?在老太?太?的念叨声中,才明白这年头是?没有客运服务的,要么有钱到包车包船,要么就只能搭顺风车和船,甚至搭的还不是?客船,而是?人家装货的商船。

反正就是?麻烦呗。

“这么麻烦的吗?”安父扭头问陪他一?起回?来的钱家管事。

钱家管事打着哈哈道:“也不是?那么麻烦,要是?半仙你的亲朋好友想去府城,搭钱家的商船就成了。咱们?家老爷不是?才谈下了一?桩大买卖吗?每个月至少运十船煤炭去府城那头,顺道的事儿,一?点儿也不麻烦。”

顿了顿,管事又?补充了一?句:“就算那天正好没有钱家的商船,来往的商船多半都是?咱们?家老爷的熟人,哪怕不算很熟,递个名帖捎带个人也不费事儿。”

安父懂了。

想起隔壁房东人还挺好的,在他们?父女俩刚来昌平镇时?,也没少帮衬他们?,当下便道:“那就麻烦管事了,我等下就跟他们?说一?声,问问具体出发的时?间。”

“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我家老爷……搞不好以后还要继续麻烦半仙呢。”

会被派人送安父的,就算不是?大管家级别的,那也是?个机灵的。一?想到自家老爷前头又?是?进县衙大牢,又?是?差点儿死在了深山老林里,管事就觉得腮帮子?疼。最重要的是?,老爷他还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这年头的下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签了卖身契的,还有一?种则是?雇佣性?质的。但多数情况下,被重用的肯定?是?前者。

当然?,哪个年代都有背主的事情发生?,可?问题是?,正常人做事都是?有逻辑的,跟着钱大富日子?过得并不差,尤其钱大富是?个闲不住的人,从他正式执掌钱家后,家里的财富是?在扩充,事业版图一?样也在往外扩充。可?以说,跟着钱大富就是?有肉吃的,哪怕吃苦受罪好了……

那两个跟他一?起在原始森林里冒险的倒霉蛋儿,此?番平安归来后,全?都被提拔了,还奖励了不少财物。

也因此?,管事暂时?还不想给自己换个主子?,所以他得保证主子?的安全?。

安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确实是?的,我都劝他给他爹迁个坟吧,他偏不,非要说什么发大财咋能怕麻烦呢?别人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老钱他不一?样呢,他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结果还认为自己可?以的!”

管事一?脸的为难,他肯定?不能说自家老爷的坏话,但也不能不符合安父,迟疑半晌他只道:“我家老爷就是?太?在意钱财了,除了这个没别的毛病。”

“挺好挺好,让他继续保持。”横竖吃亏受罪的也不是?自己,安父就很淡定?。

吃过一?顿堪称折磨的饭菜后,安父就去隔壁房东家了。

安卉懒得管她爹是?怎么折腾的,先跑去归置礼物了。

等她把家里收拾好了,安父也把事儿处理妥当了,至于钱家的下人则是?先回?去了。

“跟房东讲好了,去县里还是?挺方便的,让他自个儿去。到了县里后,随便找个钱家的铺面,带上?我的名帖就可?以找人帮忙了,直接给他送到府城里头去。”安父摇头晃脑,“我的名帖……小卉啊,帮我去街面上?买点儿好纸好笔好墨,你爹我要写名帖!”

“就你那笔字,白瞎了好东西。”安卉嘴上?嫌弃着,但还是?把这事儿记下了,“有说啥时?候出门不?”

“大概就这几日吧,总要收拾一?下行囊的。”

安父又?提到这次的酬谢金,对钱大富更是?赞不绝口:“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并不是?真心诚意的想劝他迁坟。你想啊,迁坟是?给钱的,但那是?单笔的钱。只要他打定?主意不迁坟,下回?再遇到麻烦,不得又?来找我?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这一?次,因为安父是?实实在在的救了钱大富的小命,哪怕在安父看来,没他,钱大富应该也能活下去,当个古代版本的人猿泰山。但总之,钱大富还是?给了巨额酬谢金,一?共是?五百两银子?,并不少礼物。

“五百两……”安卉不禁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她也跟着感概,“老钱同志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啊,可?惜这个好人注定?是?要经?历多灾多难的人生?。

既然?没办法祝他平安,那就只好祝福他继续发财,发大财!

安父又?将他回?来路上?想好的事儿告诉了闺女,当然?还是?刻意隐去了一?些事儿,只说自己准备置办个好一?些的铺面,前头开店后面住人,没说准备让亲闺女当前台兼职秘书的事儿。

求生?欲让安父终于理解了说话的艺术。

等以后全?部折腾好后,再说也不迟嘛!

也因为安卉不知道她爹全?部的想法,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家的小院不就白租了?多续租了一?年呢。

“想啥呢?你以为现在是?以前?随便扒拉个中介,就能帮你把所有事情搞定??只要有钱,不怕买不到心怡的房产?做梦吧!能在今年过年之前,把事情办妥,都算是?走了大运了!”

安父还是?知道一?些的,其实都不说是?在古代了,哪怕是?在他小时?候,别说买卖房屋了,就算想租个房子?,那都得碰运气。运气不好,那是?拿着钱都不可?能把事儿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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