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文学geilizw.com

到底是我不够骚,还是我的家里人太骚了。

怎么感觉她浪费了穿越名额了呢?

赶紧把手里的迷你小家具放下,赵桂枝的目光又落到了旁边的各种样式小盒子上头:“那这些呢?”

“这来都来了,我就顺便带些小盒子来卖。”石二苟在爆出了金句“来都来了”之后,又紧接着来了第二句,“这大过年的,您带个回去,也叫我开开张。”

#我的家人都是奇葩#

赵桂枝叹了一口气,扭头对二郎说:“幼娘那边应该好了,你去把她带过来,我送她一个梳妆盒。”

二郎哭笑不得的离开了,赵桂枝则乘机对石二苟说:“咋样?有消息没?怎么你们年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人蹦跶出来呢?”

“你以为他们是孙猴子?还蹦跶出来。”

“真的完全没消息?”

“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唉,我就怕我在这边守身如玉,我家亲爱的却……我命太苦了!”石二苟悲伤不已,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他应该没可能再忽悠一个傻蛋儿答应嫁给他了。

只可惜,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面对感概自己命苦的石二苟,赵桂枝只想哈哈哈。

好在,不多会儿工夫,江二郎就带着幼娘过来了,成功的解救了差点儿被扎爆心的石二苟。

买了个看起来还算精致的木制梳妆盒,赵桂枝几个告别了石二苟,又去别处逛了。

也是凑巧,等赵桂枝他们逛了一圈庙会,回到了大伯娘摆的冬瓜糖摊子时,却见证了神奇的一幕。

砸摊子。

按说,这大过年的,就算买卖不成,一般也会互相退一步,而不是直接动粗砸摊子。

当然这话也可以反着说,正常人会在正月里触人眉头吗?这大过年的呢!

赵桂枝他们过来晚了一步,摊子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算命的据说是见势不妙,撒丫子狂奔逃跑了,只留下了几块木牌牌,以及被砸坏了的桌椅。

江大伯娘连生意都不管了,左右她带来仨儿媳妇,她只唾沫横飞的说着方才的新鲜事儿。

“哎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说的算命的,这可真是太能耐了!你们不知道啊,这都不是第一桩买卖了,前头还有一个。当娘的替自家闺女来算命,说是亲事已经相看好了,都过了小定了,就想再算算姻缘和子女。哎哟喂,这算命的嘴可真毒,铁口直断,说大娘你得让你闺女小心点儿,你这个女婿哟,迟早给自个儿换个媳妇儿!”

这当然不是原话,不过核心意思大差不差的。

讲道理,这年头但凡要定亲,都会提前算一下八字的。一般来说,除非特别离谱的,算命的都会夸一句不错。

哪怕真的不咋地,夸一句会要你的命吗?这大过年的!

而这个就更离谱了,人家已经定亲了,过了小定就算是这门亲事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大定和成亲了。等于说,那家当娘的甚至不是特地给闺女来算姻缘的,人家大概是临时起意,想算算女儿婚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再就是问啥时候能有孩子了。

结果倒是好,张嘴来了句“你这女婿迟早给自个儿换个媳妇儿”。

这已经不是嘴毒了,而是嘴欠了。

赵桂枝一过来就先看到旁边被砸了的摊子,再听见大伯娘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致:“算命的真那么说啊?这嘴……怪不得被人砸了摊子。”

江大伯娘扭头一看是赵桂枝他们回来了,顿时乐了:“二郎媳妇你想错了,这摊子不是给闺女算命的大娘砸的,是另外一个。那大娘吧,她又问了一些事儿,反正大概就是算得挺准的,把两家的情况都说清楚了。到最后,我看大娘半信半疑的,估摸着是准备回去仔细琢磨琢磨,还给算命的十文钱呢。”

呃,这就尴尬了。

没等赵桂枝开口,一旁凑热闹的人就问了:“那这摊子是谁砸的?我刚来迟了,这位大娘您给仔细说说呗。”

哟吼,看来哪个年代都不缺吃瓜群众。

江大伯娘一拍巴掌,高高兴兴的道:“要不我怎么说这算命的能耐呢!摆了小半天的摊儿,一共就开了两单,第一单好歹得了十文钱,第二单哟……”

稍稍卖了个关子,她接着往下讲。

“这第二单人家是给自家儿子问前程的,好像跟咱们家二郎一样,去年末考了秀才,可这不是咱们县的榜还没出来吗?那家当娘的心里头着急,正好逛庙会看到算命的,就跑来一问。能问啥啊?问的不就是儿子能不能考中秀才,再问就是儿子能不能有出息,光宗耀祖啥的。”

吃瓜群众忍不住催道:“那到底能不能呢?”

“要是能,这摊子还能被人砸了吗?”江大伯娘直接来了一番灵魂拷问,“哪怕直接说不能,也都不至于砸摊子。”

是这个道理。

就好像,江二郎年前也去考了,一样没出结果。可讲道理,考秀才这事儿吧,其实挺难的,尤其是最末这一场。等于说,哪怕这次没中,也不应该生那么大的气,除非算命的铁口直断说对方的儿子一辈子中不了。

但就算这样,也应该是被骂一句死骗子,故意坑人想要骗钱。

砸摊子?

犯不上!

江大伯娘来了个大喘气,接着道:“这个我记得最牢了,主要是我第一单没看仔细,第二单我就把买卖交给了我儿媳妇,就眼错不错的盯着算命的看怎么算。”

“那算命的也稀罕,人家算命看的是八字,问清楚了生辰才给算,也有写个字算命的,还有那什么跟庙里一样,拿了个签筒让摇啊摇的,看竹签算命的。可那个就是稀罕,拿了好多扁平的木牌牌给算,那木牌牌长得就跟饭馆子里的菜单一样,上头还画了好多图画。”

“反正我就瞅着那算命的,一口气摸出了七张木牌牌。我当时还问那算命的,咋第一单只摸了五张呢?那算命的告诉我,算学业算前程,要更复杂一些。这我也不懂,我就听算命的瞎逼逼。”

江大伯娘说到这里,认真的回忆了起来。

“那算命的先说了人家独生儿子的现状,说人家儿子喜欢幻想不切实际,对事情没有准确的认知,也缺乏明确的判断力,总是想得多做得少,眼高手低,还什么高什么远。”

赵桂枝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好高骛远。”

“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江大伯娘接着说,“算命的还说人家儿子弄不清楚现实和幻想,整个人就跟活在梦里一样,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没办法自个儿赚钱,要靠着别人,说这人是天生吃软饭的料。还说什么,他的话只能信一半,说信一半都算是多的,满嘴谎话,骗别人也骗自个儿。”

吃瓜群众:……

不是,这算命的是铁了心要挨这顿打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人家不是问独生儿子的学业吗?问考没考上秀才。那算命的就说,这人啊,平常不努力,临阵还不抱佛脚,学业基础没打结实,还不想努力把以前的亏空补起来。最重要的是,还没考试运,就甭想着超常发挥,只有可能考试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汁,一到考场全忘光了。”

江大伯娘啧啧两声:“算命的还说,这人啊,学业上就没救,趁早放弃比较好,对他自个儿对家里人都好。又说学业算得了啥,这人压根就是干啥啥不成的,关键还心胸不够宽广,但凡碰上点儿啥事儿,就觉得是别人对不住他,从来不会反省自个儿,怪天怪地怪父母,就是不怪他自个儿!”

周遭的人已经无话可说了,总觉得吧,这就不是一顿打能翻篇的。

之后,江大伯娘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要说她的记性可真是好,差不多就给复述了个七七八八的,末了只道:“反正那算命的提议说让那位老大姐把前头这个赶紧嫁出去吧,祸害别人家去,然后自己再去生一个。还说什么大号废了,建议重新练个小号。”

赵桂枝:……

赵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