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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挺多的,但再多理由也没用,赵爸没上船,他也就没见过二狗子的女朋友……

赵闰土人都傻了,他下意识的回道:“要不你看一眼我妹的朋友圈?”

“你这话要是搁在翻船之前说,那是可以的。”尤神婆摊了摊手,“你让我现在咋办?”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咱们要秉持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那就更要上。

最终,赵闰土交给他闺女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教导赵桂枝画素描。

这下好了,轮到尤神婆傻了。

好在,傻眼之后她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吧。赵桂枝总归是认识她亲爹的,就算隔了两年没见面,也不会忘记的。素描嘛,你想要画得很好,确实是需要时间以及天赋的。但如果只是冲着画得像,感觉来个为期三个月的突击训练,应该就没问题了。

挺好的,训练出来以后,她回头需要画书封面、插图、宣传海报时,也能有个人帮帮她了。

“行!就这么办!”

等赵桂枝得知这一消息后……

她那不叫傻眼,她魂儿都飞了。

“你们到底是咋想的?怎么找赵二老爷,就变成让我学画素描?这合理吗?”

尤神婆用从她爸那头批发来的自信,昂首挺胸的说:“没问题,特别合理!你想想,贼老天做事儿也是有原则的,要不然咋就让咱们全家都穿越了呢?而且你发现没有,穿过来的人里面,如果本身就是一对的,年岁差距就不会很大。你想啊,我和二狗今年都是二十七岁,二狗爸妈一个三十三,一个三十。还有大伯他们呢?多大来着?”

“周生生今年十七岁吧,我大舅多少来着?二十?”赵桂枝也不是很确定,主要是没人特地询问这个呀!

“对嘛!所以你想想,盛凌云今年多大?二十年前,她十八岁,今年就是三十八。如果你爸真的穿过来了,他不得配合这个年纪?”

赵桂枝赶紧喊停:“你知道赵二老爷多大年纪不?”

“他既然能跟盛凌云说亲事,也不会太大年纪的。二十年前,撑死了二十岁出头吧。他有爹娘在,他爹还是个控制狂独裁者,不可能让他三十几岁还不成亲的。我猜他今年也就是四十岁出头。”

但赵爸上辈子已经快六十的人了,是还没退休,但他离退休也没多久了,所以才会特地办了调岗的手续,反正就算再怎么努力工作,以他的年纪也不可能再升职了。

而根据他们推断出来的规律,改变年龄的人,不会再变了相貌。

赵桂枝有数了,但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你们怎么就能笃定我爸会穿成赵二呢?不算我哥,他那时候太小了,我奶总该记得原身的二儿子长得啥样儿吗?要是跟她亲儿子长得一样,她会不记得?”

“我问过了,她说她记不清楚了,二十年了!”尤神婆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但我说实话,别说二十年前的记忆了,我连五年前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那个记忆,是外来植入的,跟咱们原本的完全不同,也没有代入感。就跟那个看了一部超长的剧情特别无聊的电视剧一样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赵二或者已经凉了,或者压根就不是我爸呢?”

“那咱们……管他死活呢!反正金主爸爸的意思就是,小桂枝找妈妈,找完妈妈找爸爸。如果那不是你爸,咱们就不用认了。”

没话讲,真的没话讲。

但仔细品品,居然还挺有道理的哈!

赵桂枝只能妥协,不过她说了,学素描不急于一时,感觉这几天她妈就该带着那个小哭包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盛凌云啊,一来就受到了赵府上下的热烈欢迎。

有多热情呢?赵闰土给她炸了十八响的礼炮。

礼炮倒是不难搞,这年头原先就有过年放鞭炮的习惯。赵闰土虽然不是陈仵作那种学霸,但他学得也不差。现有的鞭炮技术,被他稍作改良之后,就弄出了不少花样的礼炮和烟花。

据说,就去年腊月里,光靠卖烟花爆竹,他就狠捞了一笔钱。后来,他遇到了赵桂枝,又得了二郎这个助手,他一心盼着跟日禄书院合作的事儿,这才暂时把烟花爆竹的事情放了放。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估计还能搞出大事儿来,比如也学迪士尼那样,搞个烟花晚会,多刺激呢!

烟花虽然还欠点儿火候,但礼炮是真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差点儿就把没见过大世面的盛锦娘给吓死。

“我就喜欢她那种没见过面又特别自信的模样!”赵闰土站在欢迎队列的头一排,他扭头跟赵桂枝逼逼着,“你是不知道呢,我当时看到她那个反差萌,真心以为她是后宅的大丫鬟。真的呀,一副老娘啥都明白你肯定骗不了我的模样,但做的事情哟,傻不愣登的。”

赵桂枝拿眼瞥他:“你就喜欢她那种……巴拉巴拉的模样?你确定?用这种句式?”

“我知道你想说啥,那不是我后来又想过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别那么吓人,也别指望我给她当上门女婿,那啥,嗯,你懂得?”

“不好意思,我不懂!”

“那你没事儿就少跟石二苟混一块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跟傻子玩,活该你越来越傻!”

可怜的石二苟,人在城郊替他的金主爸爸干着活儿呢,还要挨骂。

果然,社畜赚的钱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挨骂换来的。

赵桂枝还想说什么,就见她哥已经摆出最为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她忙不甘示弱的走上前:“干娘!”

盛凌云吧,她也是个现代人,特别不喜欢干爹干娘这种说法,尤其是干娘啊,干您娘!

“先进去再说吧。哎哟你这礼炮轰的,我耳朵嗡嗡响,我头疼。”

赵闰土一下子就有感觉了,别看他先前摆出了一副热烈欢迎的模样,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打鼓的。主要是盛凌云吧,虽然仔细看过去,还是跟他上辈子的二婶挺像的,但颜值提高了不止一筹啊!

就仿佛像是他上辈子的二婶请那种堪比整容的化妆师,画了个全妆,再配上最为合适的衣服首饰,然后开了十八层滤镜拍的艺术照。

人是一个人,但真的很能认出来。

就好比什么呢?

他之前开的那个校外培训班,也有不少女性教职员工,因为工作需要,他加了不少人的微信。偶尔打开朋友圈,看着这个微信头像和备注,是自己的员工,再看一下那个自拍……

这是一个人?

不能吧?

难道放个三天假,她们就去泡菜国整容了?这就做完手术拆线了?泡菜国那么牛批吗?

结果事实证明,只是化妆术和美颜滤镜比较牛批。

赵闰土乍一看到盛凌云,就有种这种感觉。好在,就在他非常努力的想要从两者之中找到相同感时,盛凌云开了口。

那句“我头疼”,简直就是点睛之作啊!

他二婶的口头禅嘛!

碰上他叔做事,她就我头疼;碰上他妹又考砸了,她也是我头疼;碰上她娘家人各种作幺,她就更头疼了……

再扫视一下四周,赵闰土后悔了,他就该提前把石二苟唤回来。还不止呢,最好把虞三娘也给找来。陈仵作就算了,人家工作也不轻松。

想想,他妹子、石二苟、虞三娘,再来一个盛家大小姐,何愁他二婶不头疼?这就已经不是头疼不头疼的问题了,估计头都要炸了。

把人迎进府里后,赵闰土立马吩咐下去唤石二苟过来。想了想,虞三娘不太可能,她好像快生了吧,可能已经生了也说不准。那就退一步,把消息带给陈仵作,至于来不来,由他自己决定。

陈仵作那边,赵闰土也是怕泄露消息,因此他抽空去了一趟书房,提笔挥墨,写了一句话的短笺,封好了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

府城离县城也不算特别远,马车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如果是骑马过去,那就快很多了。

到了当天晚上,差不多夜深人静之时,派去送信的人就到了赵闰土在县城里的别院里。也亏得县城没有城门和宵禁,他得以顺利的到达,敲开门后,得知自己的运气不错,陈仵作今晚在家。

“我家大少爷说了,假如您准备去的话,那咱们明个儿一早就出发。要是不去,您就写个回信给他,我明个儿一早自个儿走。”撂下话后,那随从就退下休息去了。反正都已经这会儿了,怎么着都得等到明天。

陈仵作其实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但想着赵闰土都让人送了信过来,肯定会把事情的经过写在信里的。

因此,他也没有太在意,转身点了油灯,这才拆开信封,展开一看。

——Your father's young sister in my hand !!!

真不夸张,他真就是加了三个惊叹号。

陈仵作:……

就这个水平!

赵闰土就这么个英语水平!

那混蛋的培训班不凉,真是没天理了!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吗?

该你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