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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一再对自己说,眼前的只是秦歌的脸,但她却因着这张脸心动,这言语间的感觉的几分相似,而心动。

她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想了又想,咬了咬唇,终于,缓缓看向男人,“上官惊灏,你让皇上收回我与睿王成命好不好?帮我救救我娘亲和她的氏族好不好?”

太子的声音低沉,在耳边响起。

“孤要你,但不是现在。你也知道,你很快便是孤八弟的女人。”太子道:“楚儿,父皇的意思,是要继承大统。但孤知道,八弟不服,他有大野心,只要你在八弟身边他日,孤登基之后,便将你要回来,纳入后宫。赐封尊位,践你我当年蟁楼之约。你是孤的女人,你母亲的事,孤必定帮你。”

翘楚只觉得手足一片冰冷,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断了他,“你要我在上官惊鸿身边帮你刺探消息。”

原来,这就是皇家的情。

这么贵重,却如此廉价。

男人的大手从她下颌放下,改握住她的手。

他以为她心动了?

嗯,她,确实心动了?!

两个男人都冷漠无情,但最起码,前世的秦歌比她记忆里的秦歌更坦诚有爱一些。

给出价码。

起码,让被利用的人能知道被利用,并得到她份属的价码。

她微微垂眸,太子也不逼迫她,她想,他知道她会答应。

思考了好一会,她站起身来,身上锦被跌落,她漠漠看了眼,没有理会,太子略一敛眉,也站了起来。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凝着他。

上官惊灏突然心里微微一刺。

她的眼里好像有些淡薄的水雾,很淡,若不细看,几乎看不清。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摸他的眉眼。

他竟觉得这时的她眼梢眉间都斥着一抹美艳。他伸臂回抱她,看到她臂上起了细细的冷疙瘩。

他略略收紧了手臂,不觉的。

“殿下,能进出皇宫的令牌或者什么信物你有吗?”

他听到她问,淡淡“嗯”了一声。

“给我一枚吧。容我想一想,

翌早,你早朝出来的时候,你在金銮殿西侧门口稍等一下,我会派我的婢女进宫,告诉你我的答案。”

“为何要如此周章?你需要时间考虑,孤可以等,你届时直接告诉孤便是。”

他皱眉,微微沉声道。

“这里,有翘眉。你我还是不必要多见罢。”

“好。孤明日等你消息。”

他摘下腰间铄金龙纹令牌,裹进她的手心里,眉宇一肃,道:“这是孤的太子令。见它如今孤,只要拿着这令牌,即便持兵带械进内,禁军都不敢拦。”

翘楚低头淡淡看了眼手中令牌,透过男子肩膀的微隙,慢慢凝向窗外。

有窗纱阻隔,根本无法看到窗外景致,只是她知道,外面在细细碎碎的下着雪。

雪很美。

有些美丽的东西看不见无所谓,知道便成。

在她将衣袍套上身子的时候,上官惊灏快步走出房间,徒留背影一片高大雪白。

*****

夜,睿王府。

碧水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解脱出来,蜷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喘息着,却听得一声门响。

她那句“爷,奴婢还想要”便吞咽回去,赶忙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只粗糙的大手递过来一枚蜡丸。

她慌忙接过,走回床榻边。

床上男人犹漠漠支臂在床~上躺着。

接过女人递来的蜡丸,大手捏碎了丸封。

碧水跪伏在床~边,只见那人墨黑的长发如瀑,一袭白色长袍松松斜裹在身上,那精瘦结硕的躯~体,她只觉得肚腹深处的燥热又起。

只是,榻边煨着炉子,火光微微。于是男人的铁面不曾摘下,虽整个房间仍是漆黑一片,只见一席融光,

玉白的手指拈着从蜡丸里取出的纸笺轻瞥了一眼,随即把纸笺扔进炉里。

纸笺落入炉子一瞬,她只隐隐看到上面的两个字,似乎是“翘楚”。

耳边听得男人轻淡若无的声音,似乎他适才曾冷冷一笑,似乎是她的幻觉。

当然,她并不知道,那烧毁的纸屑上写着:太子今晚进了翘楚房间,留一时辰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