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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了,村里的成年人都做不到。”

封北站起来在小屋里来回走动,看看这看看那。

高燃不作声,他不懂查案,就不添乱了。

李疯子埋头吃着不知道从哪儿摘的桃子,吃的津津有味。

离开李疯子的住处,封北吩咐道,“把人带到大医院去处理一下脚伤,顺便做个检查,看看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如果是真的,看疯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可能在经过治疗后做目击证人。”

几个民警立马去办。

封北跟高燃去了他大姨家。

刘文英还没醒,刘雨眼睛红肿,气色不怎么好,问过案子的事儿,她就回了里屋。

封北看看手机,“我回局里了。”

高燃刷地仰起头,“现在吗?”

封北嗯了声,啃两口菜瓜说,“局里还有别的事儿。”

高燃问道,“那我表哥的案子呢?”

封北一抹嘴,“目前掌握的线索很有限,凶手的作案动机根本没有办法揣测出来,侦查工作不好做,我会派人跟进。”

高燃,“喔。”

封北走一小段路回头,无奈道,“弟啊,你这么跟在哥屁股后面,哥走的很别扭,刚才都同手同脚了,回吧,别送了。”

高燃脸上一烧,手抓了抓耳朵,“我……我出来晒太阳。”

操,又傻逼了。

“……”

封北高声喊道,“向后转!起步——走!”

高燃无意识的照做,他再转头看去,男人已经走远了。

下午杨志去封北的办公室汇报案情的最新进展。

“死者接活的那家人交代,死者那天领完工钱就回来了,离开的时间是七点左右,当时喝了一些酒。”

封北刚听完吕叶对碎尸案的勘察结果,太阳穴涨疼,他倒了点儿风油精抹上去。

“继续。”

杨志翻开记事本,“村里有个叫王伟的地痞,三天两头跑外面混,别人结婚,他会去闹,烟要给,钱也要给,不给就不走。”

“据村民反应,王伟找过死者麻烦,有过不止一次冲突,还骚扰过他的未婚妻,目前为止,他具备作案嫌疑。”

封北问,“人呢?”

杨志耸肩,“不在村里,村长说他经常都不见人影。”

“尽快找到他。”

封北实在忍不住了,“大头,你鼻梁上那眼镜哪儿来的?”

杨志伸出一根手指推推眼镜,说是刚配的,“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很有学问?”

封北嫌弃的啧了声,“谁给你的这种错觉?”

杨志,“……”

他把手里的检查报告递上去,“忘了个事儿,医院那边出了结果,李疯子是真疯。”

封北眉头一皱,他低头翻起检查报告。

杨志问道,“头儿,这条线还用不用?”

“先用着,既然疯了,说的都是些疯言疯语,没准其中就有破案的关键。”

封北打发杨志出去,“案子你带个人跟进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复杂,要花点儿时间一一排查。”

他又说,“照顾着点高燃。”

杨志嘿笑,“头儿,你对高燃很关心嘛。”

封北睨他一眼,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是祖国的花朵,我不应该关心?”

杨志忙说,“应该,太应该了!”

尸体的腐败程度较高,提取生物检材的工作有点儿棘手,所以耽误了时间。

晚上九点多,勘察报告跟尸检报告送到了封北的桌上。

封北翻看报告,眉头深锁。

死者叫刘成龙,男,二十八岁,干的是木匠活,后脑勺的击伤不深,颅骨没有开裂,器官组织和骨髓里检验出硅藻,死亡时间是14号晚上十点到次日零点之间,死因是生前被绑入水,他杀溺死。

现场已被破坏,死者的衣物上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

14号晚上,李疯子一直在村里大喊大叫,他第一次喊叫的时间接近十一点半,一直持续到天亮。

村里人没怎么睡觉,期间多次出来看过情况,有很大的怨气。

赵村长喊了几个人值夜班,其中就有齐老三。

从始至终,死者跟地痞都没露过面。

目前来看,地痞的嫌疑最大。

封北往后翻页,桌上的座机响了,他拿起话筒,那头是杨志略带喘息的声音,“头儿,高燃的额头出了个血口子,得缝针,现在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封北骂了声操,没多问就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