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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鬼,野性十足啊……赫连燕说道:“陈州军会不断强大,皇帝老迈,可郎君还年轻。郎君无需着急,一步步的走,强大自己。

等掌控了北疆之后,郎君就能冲着长安咆孝。

哎!其实,我最喜欢看着郎君冲着别人咆孝。”

“为何?”

“雄性十足。”

“女人啊!”

韩纪笑了笑,伸出手,“咱们,一损俱损!”

赫连燕鄙夷的看着他的手,然后缓缓伸手过去,“试试?”

韩纪一怔,闪电般的把手缩了回去,“老夫孟浪了。”

这位狐媚撩人,在众人的眼中,早已成了郎君的禁脔。老夫一时湖涂把她当做是男人,差点就碰了上去……老了啊!

“我还在想,你该砍去哪只手。”赫连燕笑的很妩媚,“一荣俱荣!”

镇南部成了杨玄手中的棋子,这位郎君的实力再度膨胀,让手下们多了些心思。

韩纪寻赫连燕,便是统一意见。

一个多时辰后,杨玄悠悠醒来。

“燕啊!”

“郎君醒了?”赫连燕赶紧去把洗漱的用具拿出来。

趁着杨玄洗漱的时候,赫连燕禀告了一些事。

“镇南部的乱贼都被镇压了,辛无忌处死了百余人,都用了郎君的法子。”

“什么法子?”杨玄喝了一口水,仰头:“啊啊啊……”

“筑京观,他还来请教了张栩他们。”

“百余人,小家子气!”

“是,对了,早些时候,韩先生寻我说话,提及了郎君的一些委屈,对长安颇为不满。还说了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之类的话。我不大听得懂。”

韩造反又在蛊惑人心了!

赫连燕见杨玄神色平静,就知晓老板对韩纪的想法了如指掌。

“另外,那些头领全家被拿下,几个有些姿色的妇人被送到了外面,说是请郎君笑纳享用。”

“没空!”

“是。我当时就说了,郎君不会要。”

“什么理由?”

“郎君嘴叼!”

“那几个女人呢?”

“辛无忌说既然郎君不要,他也不敢收纳,便准备处死。”

“燕啊!”

“哎!”

“知晓一个词吗?”

“郎君请示下!”

“肥土不肥人。”杨老板怒了,“陈州那么多鳏夫,我正愁去哪给他们寻媳妇,这不是现成的?”

“啊!我错了。”

赫连燕楚楚可怜的请罪。

“速去!”

赫连燕转身就跑,那扭动的身姿让人火冒三丈。

“大清早的,就这么没底线,我容易吗我!”

杨老板赶紧往茅厕跑。

吃了午饭,杨玄准备回去。

“主人就不多歇息几日吗?”辛无忌很殷勤,“那几个妇人主人既然看不中,小人先前令当牙去族中寻美貌的处子。”

我还不是皇帝,手下竟然就这般操持……等做了帝王,那会是什么景象?

天下的美色予取予求。

天下的美食。

天下的奉承……

“罢了。”

“是。”

韩纪跟着杨玄出去,说道:“郎君可以不接受,可他却不能不做。”

这便是上位者的威权。

杨玄是苦日子出身,小时候被欺凌惯了,此刻酒色财气一起涌来,说实话,他心动,而且不只是一次。

“我不是什么圣人,也未曾清心寡欲。此刻心中有目标,所以我能抵御那些欲望的侵袭,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抵御多久,老韩。”

“老夫在。”

“若有朝一日我纵情于声色犬马,记得提醒我。”

“郎君能自省,便是明主之相啊!”

“能不能别用明主这等虎狼之词?”

“是,主公。”

杨玄无力的指指他,觉得自己的胸怀能容纳天下,那么,也该容纳得下一个桀骜的手下吧!

“下不为例!”

“是,主公。”

出了王帐,一路缓缓而行。

“潭州应当不会出兵。”

“是。”辛无忌昂着头,保持着可汗的威严,但语气却就像是个……让杨玄想到了娘炮。

“若是他出兵,你令人去临安报信就是了。我养的……”

杨玄觉得用狗来形容辛无忌有些羞辱人。

辛无忌凑过来,“狗。”

杨玄嘴角抽搐了一下:“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养的狗,赫连荣若是抽了你一巴掌,哪只手抽的,断哪只手。”

辛无忌感激零涕,“小人直言,把自己当做是狗,确实是有些难受。可听到主人的话后,小人心中暖洋洋的,只想这般,直至地老天荒。”

出了王庭,回身看着站在远处迟迟不肯回去的辛无忌,韩纪说道:“看来,此人已经习惯了做狗。”

“是郎君的狗!”王老二说道。

屠裳说道:“老二的话,总是这般有哲理。”

赫连燕赞道:“是啊!”

老贼说道:“确实是。”

手下太多,幸福。

但手下心不齐,头痛。

韩纪开口,几个手下都明里暗里不捧场。

不捧场也就罢了,把老二推出去几个意思?

“要和气!”

韩纪笑道:“是啊!和气,才能生财。”

“呵呵!”

“是啊!郎君此言英明!”

“老夫觉着自家最近说话都轻柔了几分。”

“屠公,那是因为你的门牙松动了。”

“嗷!”

王庭外,当牙站在可汗的身后,轻声道:“可汗决断了?”

“嗯!”

“那么……”

“做狗。”

当牙脸颊抽搐着,“还是做人吧!”

“你不知晓,主人以前无意间说过一段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是北辽人,在郎君的眼中天生就不可信。我若是做人,要么一直蛰伏着。可是当牙,你觉着我的能力如何?”

“可汗的能力在瓦谢历代可汗中,可为第一!”

“这等能力一直蛰伏着,我必然会不甘心。不甘心,我就会铤而走险。

可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诉我,若是我铤而走险,头颅将会成为主人手中的夜壶。

可我,真的不甘心,却又不想死。

想来想去,竟然只有做狗才能活的好一些。

赫连荣想让我做他的狗,可他也不自己照照铜镜,也配?

这世间,能做我的主人的,

唯有陈州,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