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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

苏清月额头掉落几根黑线,她可以板着脸冷嘲热讽任何人,但对严谨希的妈妈这种没有恶意的自来熟,却完全没办法。

所幸严谨希的爸爸严格及时出现,他扯着妻子周玉的衣领将人拽进了怀里,俊颜温文嗓音却薄冷:“苏小姐,我妻子吵着你了。”

苏清月还没表示,周玉不满地双手叉腰:“哪里吵了?大庭广众下这么说我,我不要面子啊?”

撒娇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严格一直养在他筑建的温室里,宠了多年。

果然,严格摸一把周玉的头发,宠溺笑着:“要我就够了,要什么面子?”

苏清月的表情龟裂了一地。

严谨希的爸爸,原来是这么个骚断腿的人?

她还强行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白承允在严格之后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蓝一粉两把儿童水壶:“心柑和烨哥儿的水壶没带。”

秋季干燥,心柑和烨哥儿这两天早起时又有点秋咳,苏清月特地熬了一大锅梨水,给他们灌在水壶里,让他们润嗓子。

考虑到这会儿是太阳正晒的时候,待会儿开幕式开始他们又要在场上站一段时间,更捞不着喝水,苏清月想了想,道:“给我吧,我给他们送过去。”

白承允没动,卡通水壶的带子还被他捏在指间,任由苏清月扯了好几下,也没松开。

苏清月疑惑抬头,撞进白承允深邃的黑眸里,心头没来由一跳。

这货要干什么?

白承允手里的带子往回收了几寸,苏清月被他带的往前倾了倾身子。

距离最近时,白承允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躲我?”

这个女人,昨晚除了一顿晚饭见过她,其余时间要不在自己房间里闭门不出,要不在两个孩子的房间里陪孩子。

连今早晨乘一辆车来幼儿园,她都只把视线落在孩子身上,绝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苏清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是错觉吧?

为什么她竟从白承允的语气里,听出了撩的味道?

只是让白承允撩她?

呵呵,怕是得等白承允投胎重生。

可那两个字冲进耳蜗后产生的悸动,还是让苏清月心间微颤着,她清了清嗓子,才以正常的嗓音道:“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欠你钱,为什么要躲你?”

诚然她其实真有点躲的意图。

她现在一见白承允,他的脸已经不再是硕大的001,而变成了那条罪恶的黑薄透。

白承允的眸光一直停留在苏清月的脸上。

结果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动。

白承允黑眸里的温度降低了几分,“没有就好。”

苏清月自动将白承允的意思理解为,她现在虽然住在秋园,但不该有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她又想呵呵了。

都再也不是当年的小鲜肉了,当她稀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