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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如甯说,也有衫宝整日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

她对房至宜不感兴趣,换了话题:“二堂姐的棋艺越来越好了。”

房如甯一笑:“不是我的棋艺越来越好,是阿九你在这方面……天赋有限。”

“……”

呵。

被打击了。

房卿九置气的把棋子扔进棋篓里。

她把房如甯当成自己人,相处的久了,有些无赖幼稚的脾气便不加掩饰了:“我突然觉得,下棋甚是无趣。”

见状,房如甯嘴角笑意扩大。

房至宜被一堆媒婆烦的跑出来,恰好经过房卿九的院子,便不等吴東进去禀报,走了进去。

吴東心想他是小姐的堂兄,就算进去小姐的院子,也不会闹出闲言碎语,当即就没阻止。而且据他观察,房府不仅仅大公子将来是号人物,二公子也是号人物。

这两人,他得罪不起。

房如甯眼看棋局下了一半,有点可惜一盘好棋毁了。

正想说让房卿九继续下,就见一只手伸过来,将房卿九丢在棋篓里的白棋捡起,放了一个位置。

房卿九也感觉到身旁站了一人,她歪过头,就见房至宜自来熟的抖了抖长袖,他随手搬了搬石凳,在她身侧坐下:“二妹妹,不如与我对弈一局?”

房如甯本就意犹未尽,房至宜愿意陪她继续,自然答应。

房卿九一手撑着脑袋,望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开始落子,她把桂圆抱在身上,无聊的磕着瓜子,咔擦咔擦响个不停。

房至宜听着耳边的声音,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半个时辰过去。

房卿九看着一盘死棋在房至宜的操控下活了,不仅活了,还一步步将房如甯的棋子围困其中,杀了个片甲不留。

房如甯将棋局看了一遍,思索一番,佩服道:“是我输了。”

房至宜把棋子丢进棋篓里,瞧了一眼看热闹的房卿九:“二妹妹的棋艺,可比堂妹高多了。”

房卿九:“……”

很好。

她才被房如甯打击完,又被房至宜打击了。

衫宝对这玩意没兴趣,一堆棋子,看的她脑壳疼,但她知道房卿九被两人给鄙视了,站出来哼了一声:“你们别得意,等阿九的靠山回来,必然把你们杀的丢盔弃甲!”

房卿九回想起容渊。

唔~

衫宝说的有道理。

若让容渊来下这盘棋局,定然大获全胜。

边境的第一场交战,是与炎庆国的盛镍,这场战,打了一个月都没有分出胜负。

容渊坐在营帐内,沉重冰冷的盔甲被丢到一边,他的白衣染了血。

疏风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叹道:“公子,就算你受这一箭是想要降低盛镍的防备性,趁此机会偷袭盛镍,最后也伤了盛镍,但你没必要拿自己去冒险啊。”

容渊盯着被鲜血浸染的那块地方,忽视掉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狭长漂亮的眼眸之中,滑过潋滟波光,嫣红的薄唇微微翘起。

谁说他是为了降低盛镍的防备性?

他啊……

就是想让阿九对他多用点心罢了。

……

房府。

房卿九翻身坐起,梦境中,容渊伤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