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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言洛希系上安全带,她看着车子已经汇入车流,她偏头看着韩峥,“我们现在去哪里,警局吗?”

“不去警局。”韩峥的车往郊外驶去。

言洛希皱眉,“不是找到了吗?”

“嗯,人不在警局。”韩峥的声音依旧很淡,车速却明显提高了。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了近郊一处农舍前,两人下车。

一股血腥之气从农舍里飘出来,言洛希看到地上有血迹,她脸色大变,韩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跟着我。”

言洛希点了点头,韩峥拉着她朝农舍里走去,血腥味越来越浓,鲜血从院子里一直漫延到屋子里,隐约间,还听到有人痛苦的叫唤。

韩峥握紧了言洛希的手,牵着她进了农舍,眼前所见,都让言洛希感到胃里一阵翻绞,只见那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倒在血泊之中。

韩峥放开言洛希的手,疾步冲进过去,在同事身边蹲下,“阿木,发生什么事了?”

“目击者逃了,他受了枪伤,跑不远,韩峥,别管我们,你快去追。”阿木痛得脸都扭曲了,却用尽全力推韩峥去追犯人。

韩峥看着另一个伤得更重的同事,他自责更甚,“若是我早一点,若是我早一点来……”

“韩峥,去追犯人。”

韩峥一动不动,他拿起手机拨打120,告诉急救中心这里的准确地址,他利用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东西进行急救,直到将两位同事送上救护车,他沾满鲜血的手都还在颤抖。

言洛希站在他身边,看他薄唇紧抿,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对不起,韩峥,要不是我托你调查这件事,你的同事也不会……”

“不是你的错。”韩峥打断她的话,“去洗个手,我送你回去。”

言洛希被韩峥牵着来到水井旁,他打了一桶水上来,浇着水一点一点帮她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他低声道:“对不起,没能抓住目击者,还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言洛希眼眶潮湿,她不知道,在追寻真相的这条路上,会有鲜血会有牺牲,“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韩峥,这个案子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

韩峥握紧她的手,“言洛希,这个案子的调查已经开始,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半途而废。”

“可是……”

“走吧,我送你回去。”韩峥说完,已经放开她的手,转身往黑色越野走去。

言洛希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就觉得他的背影藏着愤怒与悲伤,她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的农舍,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地狱一般的场景。

想到刚才那两名警察在血泊中痛苦的嘤咛,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绝不会放弃,如此凶残的歹徒,让他们逍遥法外,不仅是对那两位受伤的警察不公,也是对遗憾死去的妈妈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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