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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顾浅迅速整理好墨北尘的行李,将行李箱拎起来放在房间中央,她看着终于骂累了停下来的墨夫人,她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墨总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现在请您拿着这些行李离开这里。”

墨夫人骂得口干舌燥,瞪着顾浅那张平凡的脸,那张脸上出现的几分倔强,竟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意识到自己想到了谁,她连忙甩了甩头。

不可能,顾浅已经死了,再说眼前这个女人和顾浅一点都不像。

墨夫人当年强行逼顾浅堕胎,事后她才知道那孩子是墨北尘的,她懊悔不已,却已经来不及,又不敢告诉墨北尘事情的真相,看着儿子痛不欲生,她只能眼不见为净,避出国去。

前不久她听到风言风语,说墨北尘为了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居然住进员工宿舍,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她一听大怒,趁着他去出差的机会,回来打发了这个女人。

她从爱马仕铂金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扔在顾浅脸上,她说:“拿了钱给我滚出帝都,不要再出现在北尘眼前。”

顾浅的脸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那张支票却轻飘飘地往地上飘去,她弯腰捡起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将支票递还给墨夫人,她说:“夫人,不是每个人都稀罕你们家的钱,请您拿好您的支票出去,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墨夫人气得脸颊有些扭曲,“你别不识好歹,不想收下支票,是打算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去找北尘告状吗?”

顾浅直视着墨夫人,“我说过,不是每个人都稀罕你们家的钱,也不是每个人都稀罕您的儿子,请您管好他,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

墨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个女人绝不是个受气包,若她说的是真的,不会再缠着北尘,她只需要约束好北尘即可。

可若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就防不胜防。

都怪她这几年一直住在澳洲,对北尘的事情多有疏忽,才让这个女人缠上,她得好好想个法子,让这个女人再也无法接近北尘才是。

“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让你在帝都无立足之地。”墨夫人气哼哼地拉着两个箱子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顾浅才瘫坐在床沿上,她茫然地看着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宿舍,感觉心脏上方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

她抬起手捂住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其实她本不该有期待的,假死过一回,难道还看不清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就好像心上最重要的那一块被人硬生生的剜去,她觉得难以忍受,憋得眼眶都红了,最终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四年前她决定离开,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现在墨夫人的出现,不过是让她看清楚自己眼下的身份,她若再心生动摇,说不定四年前的事情就会再度重演。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又如何能再失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