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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如今许多大事都压在他身上,怎么会有闲心顾及其他?只能说,他现在有些焦躁了。

陈孝意的行程有些慢了,而他等的也有些不耐烦。

尤其是早就定好了的草原之行,像阴影一样随在他身边,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着这场战事该怎么开头儿,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而且,随着地盘的扩张,他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晋阳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而今却是一战而下,胜利的喜悦其实没保持多久,就被各种各样的权衡考量给代替了。

这个时候,心情不好也在所难免,不然的话,也许他还真会隔着墙,跟这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子聊上一些时候呢。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少了一些,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的野心和志向罢了。

所以,当诸事加身的时候,他便时常会感觉到厌烦。

可话说回来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徜徉在权势之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走到他这一步,想让他放下一切,去到一个什么地方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他又怎么能够甘心?

立在老树之下,李破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这是进入晋阳之后,他进行的一次自我审视,有多重要,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身边的人,都是越退越远。

诅咒一个女孩儿家找不到婆家,绝对不应该是并代两州之主干的事情,这要真还能抱得美人归,那绝对就是王氏献女求荣了。

墙内的声音还在传过来。

小丫头明显是个丫鬟,这次真的摔哭了,呼痛抽泣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丫鬟,估计是小丫头儿耳闻目染,就算屁股摔成了八瓣儿,嘴上也没停。

“二娘好无,呜呜,好无道理,我正帮……帮你骂那狂徒,却遭……遭过墙抽梯之苦,呜呜,二娘……我的腿好疼……”

那细细的声音也急促了些,“不哭不哭,你也是的,古人有云,与人恶语者,自辱也,我与人辩的是道理,非为争强也……”

“再有,墙外非为狂徒,如我所料不差,实乃我王氏贵客到了,你呀,性子太急,若是恶了客人,墙外那株老树恐就不保了……”

“客人……客人……怎会聚在外间,商量要砍咱家的树?”

“树砍了也就砍了,咱们再种上一株便了,可要是进门来拆咱们的屋子,你我可就没地方住了呢。”

“啊?还有如此恶客……我王氏……”

“今不如昔,刀枪之下,难有道理可言,那客人手中便握着利刃呢,你再吵嚷,外面的人进来将你捉了去,我也救不得你呢。”

“我……我也没骂他什么嘛,二娘,快扶梯子,我去跟他赔个礼吧……”

一主一仆你一句我一句,像演戏一样说的不停。

不知不觉间,李破眉眼之间,便带出了些笑意,是啊,如今天下纷乱,刀枪之下,难有道理可言。

他当初起兵于云内,为的也不过是想拒突厥于外,在突厥兵锋之下,杀出一片安宁世界出来。

后来四处征战,也只是为了能让云内的人们吃上一口饱饭,让自家不用时刻担心小命不保而已。

如今他有并代二州在手,精兵数万,可谓是已成了些气候。

再要能弭平北方突厥之患,后顾无忧之下,难道还要存那坐观那些英雄豪杰们,厮杀连场,弄的尸骨遍地,满目荒芜吗?

想到这里,胸中豪情渐起,抬头望了望老树参天的树冠。

心中默道:“老树啊老树,咱先向你陪个罪,不该一恼就想拿你来做法,你能荫蔽后人,为人遮风挡雨,又无让人相报之心,比咱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可要强的多了。”

“我李破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咱也从来没有称王称霸,踩着别人的尸骨富贵绵延的想法,咱只想让大家安居乐业,吃饱穿暖……让那些英雄豪杰都见鬼去吧。”

“既然大家都不想好好过活,那就等咱从北边回来,挨个儿下刀,杀他个太平盛世出来,老树啊,你且在这里看着,嗯,你要是觉着咱说的对的话,先就保佑我别被突厥的狗崽子们砍了脑袋吧。”

随手拍了拍老树斑驳的树身,李破独自哈哈一笑,“小女人想的到多,你王氏盘踞晋阳多少年月了?荫蔽的皆乃自家子孙,养了一般的废物出来,若再不自己修枝剪叶,可就别怪旁人拿斧子过来了。”

说罢,可谓是神清气爽,一提马缰,战马长嘶,绝尘而去……

(月票月票,这一章不太好写,费老大劲了,阿草总想让这种心态转变的自然一些,可功力不足,还是太生硬,唉,大家多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