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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法术便可以随时生效。

但唯一不足在于,阴灵生魂都惧日光,如果白天施法,奏效之时便是阴灵魂飞魄散之时,有违天道伦常。

几天下来,我仔细看完了两本书,觉得人生前半段所学几乎被颠覆,而这仅仅是卜阴逆法中相对分支的一个路数。我不由得感慨,怪不得除夕之夜所有人都会因为争夺一本逆法典籍大打出手甚至不惜以身殒命,原来这其中竟有如此大的诱惑。

人都是这种奇怪的动物,都想变得更强,因为只有变得强大以后,所有事情才会为自己所用。

我到昆明以后一直在生意上没有开张,胡蹇蕥倒是很关心我的业务,生怕我在云南冷不丁给饿死了。时常给我推荐一些小客户,但多数都因为语言不通或是其他原因未能成交,时间长了我也产生了一些怀疑,是不是仅靠正法做的东西,无法满足现在市场的需求。

我们一行人来到昆明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告诉别人,主要还是怕陈炳贵或奚家老姐妹寻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据端木说,奚家两个老姐妹,姐姐叫奚梓离,妹妹叫奚梓墨,听上去是异常文艺的两个名字,但却因为岁月流逝对应着两张老树皮似的面孔,让我难以心生好感。

而秀水村一战,几乎坐实了我就是在川东破了奚梓墨法阵的人,一时间竟然让我名声鹊起。端木在川东依然有眼线,回传的消息是说,几乎所有阴匠世家的人都在疯传我的法术高明,也引来道上不少人的关注。

“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所以一到昆明以后我几乎是隐居状态,陈三娘毕竟是个女人,只要食店生意还过得去,得空便拉着高小林去昆明市区转悠,购物,高小林这只铁公鸡这些年攒了不少钱,自然花起来还是心痛的。

至于其他人,除了珞小溪和吕小布之外,我只把我的行踪告诉了秦海明。毕竟这个人是我在四川最信赖的一个陌生人,其他的客户我压根没再联系。

于是接连个把月处于不开张只吃老本的情况,我为了耐住自己的性子,得空便研究两本古籍,一来二去的,役灵之术已经烂熟于胸,至于治瓷的法门,基本也掌握了,只是中间有些阴损的法门我只记下了,并未准备用作他图。

快二月底的时候,陈三娘算了算月帐,觉得还过得去,便拉着高小林一起去抚仙湖游玩,两人自从离开了四川以后,反而不忌讳旁人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现在看上去竟跟寻常情侣差不多了,打情骂俏也不避讳我们。

既然老板都出去玩了,我便守着店铺,和端木一起聊聊以前阴匠的黑历史,本来时间打发得还挺快,但一天下午,一个访客打乱了我原本安静的生活。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我们租住的房子和店铺其实是一楼一底的小房子,我正坐在屋前喝茶晒太阳,忽然看到远处一辆小汽车呼啦啦朝我们这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