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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一坐高高的木质高塔,我的震惊无以复加,本来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去了,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了。而我的身边依旧没有高小林他们,这让我不禁心中有些怨怼,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只要我单位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除了青音这个不会任何阴法的守子,我不会有任何的助力。

看着一地的白骨,似是有人的,有动物的,我心下更是骇然。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看起来如此的怪异。我不敢想象,这塔,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要是说,这里只是祭祀用的,又有什么人要用人作为祭品。

虽然摸不清头脑,但是我现在必须得想办法出去,我实在是不想从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这里的一切,稍不留神,就可能命丧当场。一股股的风吹过,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下,我忽然感觉一阵凉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了上来。

当青音告诉我不要动的时候,我发现这些凉意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因为我的后背上出现了几条蛇,那种如同是竹叶青一样又细又小的蛇,只不过它们的颜色不同,我背上的这些蛇是一种幽蓝色。

因为下一秒,我就看到了许许多多同样的蛇朝着我的方向游走过来,我猛的一抖身体,把身上的蛇摔掉,只是游走来的蛇却越来越多。我只能跑,跑到了那木楼上,才算是拜托来的那些蛇。

那些蛇在木楼的下面,看着我吐着同样幽蓝的信子,我不敢下楼,只是顺着楼梯看上去,上面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叹了口气,但是青音却在我的心里告诉我说,可以先看看阴魂钗里蛊婆婆留下的东西,说不定她留下的驱使蛊虫的法门中有办法能对付这些蛇。

我一想有道理,拿出一直揣了起来的阴魂钗,我只是紧盯着它看了一下,我就发现一股极其陌生的记忆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我看到了蛊婆婆留下来的记忆。那是她和渡鬼人相遇时的场景,那画面如此的清晰。

画面里,我看到那个男人长的很帅,修长的身形,比现在的明星可是都不逞多让。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背着蛊婆婆和另外的一个女人搞在一起。让蛊婆婆无比气愤的是,他最后还和这个女人走了。

虽然我只是看到的记忆,但是我却被带入了情绪,这感觉就像是亲身经历一样,我深刻的感觉到了蛊婆婆当时的绝望,悲痛欲绝,甚至都有了轻生的念头。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我思考,紧接着画面一转,我发现我的面前出现了无数的蛊虫,这感觉就好像看到那些蛊虫在我的面前涌动一样。

然后是蛊婆婆用自身的精血开始饲养炼制这些蛊虫,我甚至看到了那些蛊虫在蛊盅里互相撕咬,只剩下最后一个,然后蛊婆婆用刀子在身上挖了一个洞,那个血洞还在涓涓的向外淌血,但是蛊婆婆还是把他放进了里面去。

那种切身的痛苦,我终生都不会忘记,只是我都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晚上会出现,然后直接将蛊婆婆身体中的种下的蛊虫给取出来,然后放进自己的身体中。但不是每次,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时候他才会出现,这让我的心头一紧,我知道那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蛊婆婆。

记忆到了这里就截断了,我听到蛊婆婆有些嘶哑的声音,似乎她的力量不足以让我看到画面了,而且阴魂钗上,已经出现了裂纹。蛊婆婆用尽自己的力气在说错了,都错了。我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蛊婆婆一早就知道是他,但是因为想看到他才会在自己的身上一次次的种下蛊虫。

而渡鬼人因为一次次的把蛊虫移至自己的身上,才会出现在蛊婆婆的身边,两个人一个不说,一个只是做事,才让这段缘分错过了。而渡鬼人从来就没有抛弃过她,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误会,渡鬼人故意吃下蛊婆婆下的情蛊,但是这东西对于要接班渡鬼人的他来说无效,于是在蛊婆婆一次次的实验下,渡鬼人也一次次的陪着蛊婆婆疯狂的在身上种下蛊虫,直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渡鬼人才会选择养鬼尸来续命,只是最后为了继续渡鬼人的传承,渡鬼人在最后选择了牺牲灵猿鬼尸,没有让自己死掉,继续以渡鬼人的身份活下去。

但是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我不禁有些感叹,这可能是我听到过的最凄凉的爱情故事,而且最后的结局如此的悲惨。我不得不感叹,在那个时代下,阴匠的这门手艺传承,甚至已经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这种选择,真的好吗?这样的选择是不是未免太过残酷。

终于青音的声音响起,她告诉我说只有一部分的用蛊虫的方法她记住了,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阴魂钗已经变成了齑粉,消散在我的手中。抛开感叹,我问青音有没有办法驱使这些小蛇,青音只是说没试过不知道。

我又感觉到腰间的令牌开始灼热,我拿下令牌直接走进了楼里,发现此时我对面的就是一条龙。只不过跟之前见到的青木雕龙不一样,这里的龙,虽然也是青木雕刻,但是全身全都是漆黑的,看不到一点其他的颜色。

一眼我就看出,这东西肯定是入了灵的,只不过我想不出我叶家,之前出过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弄出阴气如此之重的东西。思索了片刻,我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想把腰牌按在上面,只是不同于之前,这一次,腰牌直接像是吸铁石一样牢牢的吸附在上面,一个极其陌生而且阴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响:“叶家后人,破我九截迷踪楼,我把我会的全都传给你。”

我再想扣下那块腰牌,此时却是根本就不可能了其实我想问问他怎么破。但是青音却告诉我,说那些小蛇已经开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