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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怀里的女人,她的脸庞紧贴着他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薄睡衣,他伸手将小小颤抖的娇躯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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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崩溃绝望的哭声渐渐消弱,变成抽抽噎噎的低泣,等夜亦舒缓过气来时,她整个人在男人的怀里,哭红的双眼。

那些梦境很真实……

“舒儿,你梦到……什么?”夜于深看着哭红鼻头的女人,像兔子一样红,双手圈着她细软的腰肢,低声问道。

夜亦舒眼眸微垂,掩藏着眸底蚀骨的悲伤,声音很低带着颤音,“于深……我梦见那个男人,她们都说我是云亦舒,不是夜亦舒……我梦见我躺在血泊里……”

灯光下,夜亦舒浑身透着难以言喻的哀伤,言语透出来的浓烈悲凉让夜于深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脏,好似被尖锐的刀刃凌迟着。

他一手抱紧她,伸出一只手温柔大掌落在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按了按,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舒儿,别怕,你是夜亦舒不是云亦舒,是我夜于深的妻子……”

他一遍一遍的哄着怀里的女人,将她抱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她习惯性的卷缩着身子,小小一团,跟毛毛虫似的。

蓬松的卷发披散在枕头上,那张原本莹白如玉的小脸带着泪痕,鼻子也是通红通红的,她平稳呼吸着,男人眉宇间泛起暖色,修长的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如梦呓:“舒儿,你是我的……”

当夜亦舒睁开双眼时,天已经亮了,她眨了眨双眼,那双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茫然,像一只在黑夜迷路的小宠物,莫名的令人心疼。

夜于深坐在床边,一丝酸酸涩涩的味道在心底滋生,喉咙里有点干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僵硬地勾了勾唇,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柔和,“醒了我的小懒猫,小苹果都没有睡过懒觉……”

夜亦舒笑了笑,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铺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唇角微微扬起,好似一朵含羞待放的玫瑰。

“快起床。”

夜于深板着一张俊脸,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声音带着宠溺。

夜亦舒伸了伸懒腰,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坐在床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夜亦舒蓦地想起昨晚做的噩梦……她猛地摇了摇头,双手抱着脑袋一直不断的摇头。

她不是云亦舒……

她不是云亦舒……

她姓夜,她是夜于深的妻子,她不是夜亦舒。

“舒儿……你怎么了?”将夜亦舒许久没出来,夜于深又返回卧室,看到她双手抱着脑袋拼命的摇着头。

“于深,我不是云亦舒我是夜亦舒对不对?”

夜亦舒抬起朦胧的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声音很低很沉的问道。

男人抿了抿薄冷的唇瓣,眉心紧紧蹙着,他犹豫的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你是夜亦舒,不是云亦舒……”

夜亦舒头很痛很痛,痛到要炸裂,脑海里闪过那一幕幕,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头痛欲裂的要将那些画面遗忘,可越是想遗忘就越清晰……

“于深,我头好痛……好痛……”

夜亦舒捂着头在倒在大床上,痛苦的呻吟着。

“舒儿……别想,别去想……”

夜于深看到这样痛苦不堪的夜亦舒,心里不是滋味,心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