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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姐姐怎么称呼?”袁琳主动出声问道。

“我叫芍药。”少女说道。

说话的时候,一个灰衣少男端着一瓦罐白烟翻滚的开水送了过来。

芍药立即盛水洗壶泡茶,动作流畅,如行云如流水,看起来在茶之一道上面确实有数年的浸淫磨练。

方炎点头,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芍药姐姐,你说你们茶馆也有乐师,能不能让她出来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袁琳笑着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芍药说道。她招了招手,另外一个身穿汉服的小姑娘走了过来,芍药说道:“百合姐姐,袁小姐想听曲子,不如你为她们弹奏一吧?”

少女脸色微羞,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就班门弄斧了。弹得不好,蒋小姐袁小姐请多多指教。”

“我们可期待了。”蒋钦和袁琳鼓掌给女孩子加油。

女孩子走到墙角的古筝前坐定,平息了一下心境,铮铮之音便如游荡的微风如滴答的雨水一般涌现出来。

“《问君何时归》。”蒋钦看着方炎,轻声解释着说道。

方炎点了点头,认真地倾听女孩子的表演。

等到百合弹奏完毕,三人热烈地鼓掌起来。

百合走到袁琳面前,红着脸蛋说道:“袁小姐,不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指点一下我的手法?我总觉得在最后的回归部份我弹得不太好——”

袁琳点头,说道:“是有一些瑕疵。盼回归是一种深沉地期待,而不是一种绝望的伤心。我弹奏一遍,你好好听听我们有哪些不同,好吗?”

“谢谢袁小姐。”百合激动地说道。

袁琳走到古筝前坐定,朝着方炎和蒋钦所坐的位置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演奏的状态。双手手指在弦线上拨动,情深意切,又让人心中涌现出一股子寂寥无助的感觉。

曲到**,情到浓处,茶馆木门‘哐当’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一群男人冲到了茶馆里,占据了右边窗户最大的那张桌子。

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裤,白色衬衣外面罩着格子条纹马夹的男人。国字眼,浓眉毛,嘴唇薄凉,嘻皮笑脸的对迎上来的百合说道:“让你们馆主出来给我泡壶茶。”

“杜先生,对不起,我们馆主不在,你想喝什么茶,我帮你泡好不好?”百合看来很是畏惧这个年轻人,笑容有着讨好的意味。

啪!

一个黑衣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骂咧咧地说道:“你来泡茶?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泡的茶我们杜总能咽得下去?找你们馆主出来,不然的话我们把你这家破店给砸了——”

“小黑,我说过多少次了,和女孩子说话要有礼貌。”马夹男人阻止身边的小弟威,笑呵呵地看着百合,说道:“这些家伙都是粗人,没读过几本书,所以说话不太中听,百合姑娘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没关系。”百合笑着说道:“我去给杜先生泡壶茶吧?杜先生想喝什么茶?”

“百合,我对你真诚,你也不要有意欺骗我。你知道我是来找你们馆主的,你就让她出来给我泡壶茶吧。我又不是老虎,还能一口把她给吃掉了不成?”

“杜先生,我们馆主真的不在——”

啪!

百合的脸上被那个叫小黑的黑衣男人抽了一耳光。

小黑还欲再抽,被马夹男人给阻止了,说道:“行了行了。带着你们过来喝茶,想养养你们的性子让你们不要像一头头驴似的动不动就火——这还说着话呢,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小黑,向百合小姐道歉。”

小黑冷冷地瞥了百合一眼,却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马夹男人苦笑,说道:“这帮倔驴,我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百合,还是去把你们馆主请出来吧。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来一趟,除了前两天能够和你们馆主见上一面,这几天你们馆主都躲避着不肯见人。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杜先生,我们馆主不是不肯见你,是真的不在店里——”

哐!

马夹男人一脚踢在百合的肚子上,百合痛呼一声,身体向后倒地,然后连连翻滚。撞倒了好几张茶几和好几盆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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