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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个小高潮,形成了抢答的局面,举手的人很多,刘文海为了把李家村的底子铺垫好,于是在这里进行了两天的培训,让更多人参与进來。

表面看上去一片和气,不过骨子里有些事情不是很快可以转变过來的。

当严素裙作为万康县农村产业管理公司总经理向李家村村民讲解项目时,村民们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咱们把土地交给你们公司管理,你们赚了钱还会给我们吗,”

严素裙对每一个问題都是细心解答。

“当然了,所有权是你们的,我们公司只是代管,除了物业管理费,租金收益全是村民的,”

“你们什么公司呀,凭什么管我们的东西,麻烦,真麻烦,”

“我们是县政府成立的国有公司,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村民一听,县政府的,马上摇起头來,“不成不成,县政府的公司,我们才不信呢,”

这个村民的反应,显然是对县政府的不信任,沒办法,这里的政策是土政策,而且长年村民和政府沒什么互动交流,政府干的那些破事儿,他们心里还是知道的。

而且少数民族本就反对政府管理,对政府种种行为都有很强的敌意。

另一个村民提出了一个理智的观点,“严总是吧,我说几句,其实我们可以学习别的地方,把我们的土地都征收了,给我们钱,给我们房子,给我们安排工作……”

这个村民是很纯朴的,万康县几乎沒有项目,于是征地工作基本沒有启动过。

不过村民们知道,在稍好的城市,拆迁大军都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战争,不过眼下国家政策好了,不能强制拆迁,村民们可以提出很多要求。

如果可以把房子和田地换成钱,是一次性要20万,还是分期拿这20万,村民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这位村民提出,他们不要什么分成,直接把地给收了吧,拿钱拿房他们便走人。

严素裙和杨定交流过此事,土地征收程序复杂,而且金额涉及太大,政府得提前把这笔钱给垫上,县里沒有多余的钱,而且可变的因素太多,一会儿这问題,一会儿那要求的,最后费神又费力。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杨定想把分益返给村民,虽然村民们一时不能理解,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便会发现这是一个精明的决定。

为什么这么说,就算一家人每年分红不多,可是细水长流,维持生存的钱有了,而且土地所有权仍然在村民手里,就算国家若干年后进行征收,还会给出一大笔的钱。

严素裙按此思路继续向村民们解释,不过可惜,几乎沒有人支持。

一连三个月沒有动静,杨定心里也很着急,项目必须得尽快启动,这样才可以实现资金的良性循环。

“进來,”

杨定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怎么样打破这个僵局。

高材生走了进來,表情有些严峻,“杨定,搞法律培训的钱已经严重超标了,”

杨定点了点头,“我知道,刘文海在李家村多待了一天,有些村的标准提了提,而且反应很好,比预期参与的人数番了三分之一,这是好事情呀,”

高材生知道对于普及法律知识來讲,这确实是好事情,不过作为财政局长,他得管好这个摊子。

高材生说道,“杨定,虽然搞培训钱不多,但是账上每一笔经费都是和项目一一对应的,这里超了,就意味着得从别处挪一些,最后我怕刹不了车呀,坏了整个财务局面,之前成立农村产业管理公司就已经花了不少预期之外的钱,我……,”

杨定知道高材生的担心,不过这都是多余的。

“行了,你不就是账上的钱不够吗,我很快就要到州里和省里要些专项资金,等刘小兵拉來的广告赞助费到手,你还会缺钱花吗,”

高材生摇了摇头,哪里有这么容易啊,别看账上如今有些钱,可都是东借西拆而來,到时银行催款、企业追债,政府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杨定站在县长的层面考虑问題,高材生还是无法了解到那种高度上的问題。

“行吧,不过得快,我这里的钱不能断,一旦断了,就是连锁反应,”

“我知道,我尽快去办,”

杨定把思考的事情讲了出來,多人多智,想听一听高材生对这事情的看法。

“对了,农村产业管理公司已经去了李家村作思想工作,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同意,尤其是大量的少数民族,他们的思想很难改过來,你想一想,有沒有什么快捷的办法,又不引來村民和政府双方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