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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孙传庭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流贼修路,任由他们动静,虽然火炮轰打对面塬地很难,闯营也很聪明,大多选择沟两端离得远,这边火炮打不到的地方拓路,塬坡上还密布了大量的弓箭手防护。

不过在孙传庭下令下,还是有一些大将军炮开火,同时也派出一些股兵马前去骚扰,远远的打冷枪,干扰流贼布局。

不过股兵马骚扰改变不了大局,这种大规模的战役最终靠的还是双方的硬实力,在数万饥民的忙活下,对面塬坡上还是一条条道路被拓宽,一个个台面被拓平,转眼就地形大变。

孙传庭只能感慨流贼人多力量大,不过他也有底线。就是闯营修路,就只能修对面的塬坡道,若他们修修修还要修过沟来,就会遭到己方的雷霆打击。

同时这边也加紧防务,大量的明军来来往往,将大量的虎蹲炮。万人敌,毒弹灰弹等运入矮墙防线内。

一时远望沟上又布满紧张的备战气氛,对面如蚁似的人群一直忙到傍晚方才罢休,然后夜幕降临,远望沟两端都起了大量的火把,将整个沟地照得一片通明,从空中看下去,夜晚有若后世的江边灯景。

双方都怕对方夜袭,然后双方都非常戒备。在沟边道上密布了大量的铁蒺藜拒马,使得彼此想要夜袭几乎不可能。

特别明军这边还埋了大量的地雷,让流贼的偷营骚扰现象绝迹,他们可舍不得将自己的马兵精锐白白折损,没有夜盲症,能夜袭的都是他们军中精锐。

……

五月五日,甲五号,第一道矮墙防线。

一大早这边的守军又忙碌起来。搬运弹药,检查武器。擦抹鸟铳长枪等,比起前两天,他们多了不少新的器械,如各种万人敌,还有大捆的火箭,“一窝蜂”、“火龙箭”等等。都是三十发装。

还有一些守城的器械,比如撞竿,扥叉,这是考虑到流贼可能会动用一些短梯木板,到时用这些东西将他们的短梯撞翻。

这些器械给了守军们很大的信心。比起两天前,他们的精气神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显然前日那场大捷给了他们巨大的自信心。

在他们前方的斜坡道上,原本堆积如山的尸体器械什么已被清除干净,现在天气越发炎热,任何一具尸体的残留都可能引起瘟疫,所以这些尸体必须处理干净,深挖掩埋。

由于尸体太多,忙于后勤的民夫们一直忙了一天才将尸体处理干净,不过土坡上还残留着一块块暗红色的血迹,诉着当日的残酷,而且就算到了现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什么怪味。

守军们忙碌中又带着期待,昨日流贼一天没有动静,只是修路拓台,看来今天会进攻了。

此时他们对面塬坡也地形大变,一条宽达几丈的大道赫然摆在眼前,沿着对面坡地一直盘旋上塬。

在大道的两边还布着十几个颇大的台面,每个台面能摆下的人马至少在七百到一千五,看来象前日那种流贼溃败,然后大部自我踩踏而死的好事不会再出现了。

对面一些流贼马队奔来,守沟的贼兵开始将各道上的铁蒺藜拒马什么收走,然后流贼马队越来越多,看样子,流贼今日果然要进攻了,甲五号官兵们期待中又带着紧张,希望今日又能有一场大捷。

对面喧闹声更大,忽然一连串的号鼓响起,然后就见连绵不尽的旗帜飘扬起来,流贼大队人马在离远望沟二、三里外扎营,看来他们集合完毕,又开始进攻了。

蹄声如雷,越多的闯军马队奔来,个个身形矫健,骑术娴熟,这是他们的老营为他们大队人马押住阵脚。

随后又是悠长的号鼓声音,就见黑压压的人潮再次向塬边移来,看那浪涛似的人海,不任是谁都要长吸一口冷气。比起别的军马,流贼有一是他们永远比不了的,那就是他们的兵马似乎总是无穷无尽。

无边的人潮,无边的旗帜向远望沟逼来,人潮踏在地面激起的尘土铺天盖地,那巨大的脚步声似乎让整个地面都会颤动。

就算有了前日大捷的信心,甲五号的守军们仍然脸色大变,该死的流贼,怎么杀都杀不完。

他们在军官的命令下紧张准备着,眼见流贼离塬沟越近,塬上中军喇叭声响起,各靖边军督战队也进入各防线内。

甲五号第一道矮墙后的守军戒备着,听得脚步声响,却见来的不仅有那一甲监督的靖边军,还有负责整个甲五号战事的靖边军把总韩铠徽。总部的赞画、抚慰、镇抚伴在他身边,还有己方的杨千总、高游击等人,个个神情严肃。

不但如此,守军们还发现一些戴着帽儿盔,身穿精良长罩甲的精锐战士进入矮墙内,他们持着长铳,个个神情冷厉彪悍。

守军们知道,这是靖边军内的猎骑兵,每个人都配有长铳与较长铳,马上步下都可开战,射术非常精湛,都是神射手。

这些大人物都下来了,显然今日的战情确实非同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