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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子?”谢诚泽问。

陆彦舟就把肥皂方子和玻璃方子拿出来,又详细解说做法。

他只有简单的方子,想要将之制作成功需要有人多番尝试,当然,谢诚泽手底下有很多人,他相信谢诚泽一定能找到人把这两样东西做出来。

“肥皂也就罢了……那琉璃当真能烧制出来?”谢诚泽有些吃惊,类似肥皂的洗漱用品,此时也是有的,最多效果没陆彦舟说的那般好,但琉璃不同。

“能,不过具体配方还有烧制温度需要尝试,最初烧制出来的玻璃,应该会有颜色,绿色偏多。”陆彦舟道。

之前第三个世界,当时国内技术不怎么样,很多玻璃厂一开始烧制出来的玻璃,都是绿色的。

“我让人去试试,”谢诚泽看向陆彦舟,“骥之,这样宝贵的方子,你怎么就给了我?”

陆彦舟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之间不用分彼此。”

谢诚泽闻言笑起来,心情非常好。

他知道陆彦舟说的是假话,但他还是很开心。

陆彦舟又道:“殿下,等玻璃和肥皂制作出来售卖,我想要一成的利润。”

“这是该给你的,我到时候分你四成利润。”谢诚泽很大方。其实利润全给了陆彦舟也无妨,毕竟他都活不长了。

但他对陆彦舟太好,陆彦舟跑了怎么办?

到时候……陆彦舟哄他开心了,他再给陆彦舟一些钱就行。

“那就多谢殿下了!”陆彦舟笑起来,他家阿泽就是大方!

谢诚泽又问:“你有了钱,打算做些什么?有什么想要的?”

陆彦舟道:“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只希望这些钱,能用来帮助百姓。”

“骥之,你心肠太好了。”谢诚泽道。

“也没有。”陆彦舟叹气,他做善事,是有所求的,就希望谢诚泽能健健康康。

谢诚泽其实也没觉得陆彦舟是心肠好。

那肥皂和玻璃若真如陆彦舟说的那般……制作出来之后,利润肯定惊人。

就说这玻璃,一开始兴许烧制不出陆彦舟说的玻璃杯玻璃瓶,但就算只烧制出一些绿色的琉璃石,打磨镶嵌之后做成首饰,也能卖出高价。

他给陆彦舟四成利润,陆彦舟得了钱之后,应当会去招兵买马?

不过,不管陆彦舟想做什么,他都不想管。

谢诚泽和陆彦舟吃过晚饭,又一起歇下。

昨晚上胡闹了一番,陆彦舟怕谢诚泽身体不适。

只是……他想让谢诚泽早些睡觉,谢诚泽却不愿意,反而拉着他,又胡闹了一番。

最后大晚上的还叫水……

陆彦舟有些不好意思,谢诚泽倒是非常坦然。这院子里的人都是他的人,他在这里做点什么,外面的人绝不会知道。

其实谢诚泽这东宫里,有很多他人安插的人——皇帝皇后,贵妃瑞王,都往东宫放了人。

但这些人来了东宫之后,真正的主子就换了,也就只有谢诚泽让他们说的事情,他们才会将之告知他们的“主子”。

陆彦舟帮谢诚泽擦洗的时候,谢诚泽道:“那肥皂若是能早些做出来就好了。”

不等陆彦舟说话,谢诚泽又道:“你说这东西洗油腻特别好用,若是有了这东西,我身上就不会油腻腻的了。”

陆彦舟一愣,随即意识到谢诚泽说的是什么了——他不管是昨晚上还是今天晚上,都用了山茶籽油。

他早上洗的那床单,上面的油污就有点洗不干净,谢诚泽身上自然也不可避免。

谢诚泽又道:“今天我坐着,总觉得黏黏糊糊。”

陆彦舟:“……”谢诚泽说话真大胆!

陆彦舟搂着谢诚泽睡了,而这个时候,京城,一些儿歌流传开来。

那些儿歌有说水车的,也有说韩胜昌的事情的,追根究底,都是夸太子的。

谢诚泽的手下:太子的吩咐,一定要好好完成!

谢诚泽虽然将陆彦舟带回了东宫,但一直担心陆彦舟会离开,离开之后……陆彦舟会不会去找瑞王?

还有就是床笫之事,他身体不好,陆彦舟总是很克制,必然不尽兴,若是陆彦舟起了找别人的心思……

谢诚泽安排了不少人盯着陆彦舟。

然而陆彦舟从头到尾,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离开?

皇帝那边的事情,已经交给他那个姐夫去做了,他绝不会再插手!

虽然皇帝对谢诚泽不太好,但那也是谢诚泽的父亲,皇帝吃丹药吃死的事情,他肯定不能沾上哪怕一星半点。

至于瑞王那里,他之前就跟瑞王说过要准备春闱,不会去找瑞王。

现在他进了东宫……瑞王想找他都找不到。

如此一来,他就能安心在东宫陪着谢诚泽了。

陆彦舟白天写书看书,顺便琢磨攒功德的办法,晚上就陪着谢诚泽睡觉,日子过得充实而又愉快。

他都乐不思蜀了,才不想走!

不过陆彦舟每天都很开心,瑞王就不太开心了。

韩胜昌已经被判刑,太子相当于断了一臂,不仅如此,因为韩胜昌的儿子娶的是谢诚泽的表姐的缘故,皇后的母家对谢诚泽很不满,近来在朝堂上,时不时跟谢诚泽唱反调。

起初见到这情况,瑞王非常高兴,甚至专门去了谢诚泽面前嘚瑟。

然而……谢诚泽丢了春闱这差事,还没了左膀右臂,竟然非常开心!

瑞王忙着准备春闱,忙着拉拢举人,忙到不可开交大把掉头发,谢诚泽呢?谢诚泽每天都红光满面!

要不是谢诚泽一直没有娶太子妃,东宫还没什么女人,瑞王一定觉得他是开了荤了。

见谢诚泽闲着,瑞王不免有些不舒坦,干脆微服私访去接触京中举人。

然后……他发现他折节下交联系了许久的举人们,竟然都在写诗歌颂太子!

就因为太子推广了两个水车!以及重重惩罚了韩胜昌!

这些举人觉得,太子顶着皇后和舅家的压力,严惩韩家人,乃是君子所为,值得敬佩。

至于水车……太子关心农事,这样的人,无疑是他们心中最好的君主人选?

一直没表露身份的瑞王忍不住问:“那瑞王呢?”

众举人一脸茫然。

瑞王?他们这些举人跟瑞王不熟,不认识啊!

要知道太子和瑞王都只有二十一,太子还好,几年前就开始处理朝政,但瑞王……也就这次春闱,是他负责的。

大家呆了呆,才开始夸赞瑞王。

虽然他们对瑞王不了解,但皇室中人……夸就完事了!

瑞王:“……”他生气!

瑞王气急败坏,一心想要给谢诚泽找点麻烦,至于要怎么找麻烦……肯定要靠陆彦舟。

瑞王在东宫门口安排了人,等着陆彦舟出来,准备见到陆彦舟之后,就让陆彦舟帮着他对付谢诚泽。

然而……他的人等了一天又一天,陆彦舟就是不出来!

一直到春闱那天,一直窝在东宫的陆彦舟才总算坐马车离开东宫,然后直奔考场。

这也就算了,旁边还有太子陪着,瑞王的人压根就没办法跟陆彦舟搭上话!

陆彦舟一直都有锻炼身体,再加上他心态很好,等春闱结束,他依然很精神。

谢诚泽给他准备的滋补汤药,他在喝了之后反而有点补过头,晚上只能劳累谢诚泽用手。

于是,春闱彻底结束的第二天,谢诚泽去处理奏折的时候,手腕就有点酸,时不时要揉一下。

谢诚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行。

但他没办法,他因为心疾的缘故,从小就不能跑跳,自然也就不像陆彦舟这样强壮。

正忙着,外面人来报,说是周学涯来了。

谢诚泽让周学涯去盯着自己父皇那边的道士之后,周学涯就很少来找他。

最近他父皇身边的道士很活跃,惹出不少事情来,周学涯应该很忙。

现在周学涯来找他,是查到了什么事情?

谢诚泽让人把周学涯叫进来。

等看到周学涯,谢诚泽揉自己手腕的手忍不住停下:“出了什么事情?”周学涯此刻的神情,竟是有些慌乱。

周学涯道:“殿下,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谢诚泽问:“什么事?”

周学涯道:“殿下,我之前就跟您汇报过,皇上那边有个道士突然崭露头角……那道士能得皇上看重,是因为他有些本事,而他的本事,是他身边的道童教的。”

周学涯说到这里,停下深吸了一口气。

谢诚泽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周学涯就继续往下说了:“殿下,那道童的身份很干净,我起初什么都没有查到,不久前那道童出宫,我亲自跟着,也只看到他进了一个道观,并未发现别的,可是……”

“怎么了?”谢诚泽问。

“那道童进了道观之后一直没出来,我就让手下人盯着,自己去了景宁寺那边,想要讨口饭吃……结果我在那边看到那道童了。”

谢诚泽:“……”他不想周学涯去查陆彦舟,结果周学涯查来查去……又查到陆彦舟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