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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头发吹干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自己也饿的头晕眼花,迫切的想吃东西。

盛了两碗稀饭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泡好的牛奶,已经温了。

她进房间,轻轻推了推那孩子:“宝贝?宝贝?”

孩子身体倏地一僵。

楚朝阳见他醒了,动作轻柔地将他抱了起来,到客厅放在腿上坐着,将奶瓶拿过来喂给他吃。

孤儿院人手不够,都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她从小跟着孤儿院的阿姨们照顾弟弟妹妹,工作后又经常回孤儿院看望孩子们,对照顾小孩子倒是个熟练工。

孩子乖巧地任由她抱着喂,一声不吭。

这么大孩子其实要吃辅食,不过刚熬好的粥太烫,想到这孩子估计也饿了,就先喂他喝奶。

喂完他后,她自己也饿的受不了,连喝两大碗稀饭,喝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复活了。

都说梦里吃不着东西,她还喝了粥呢,都说梦里看不清人脸,她连小宝贝脸上的睫毛都根根看的分明呢。

吃晚饭,她又带小孩子去洗澡,待她脱完他的衣服,孩子身上青紫的伤在如此幼小瘦弱的孩子身上看的简直触目惊心。

居然能对孩子下这样的狠手,楚朝阳心中气的不行,口中却是轻言细语:“是不是很疼?乖,疼就说,妈妈轻点洗好不好?”

可能是梦中参与了同名女配短暂的一生,她对自称妈妈毫无压力,十分自然。

她小心翼翼的将孩子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根本不敢用力。

杨姐让她这几天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可她看到孩子身上的伤后,哪里还坐得住?给他换好衣服,从房里找出个包,带上尿不湿和奶瓶,背上包带孩子上医院。

临出门她习惯性的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将孩子也罩在已经大外套里面,包里有车钥匙,上面有车牌子。

到了地下停车库,她不知道哪辆车是她的,摁了下车钥匙,有一辆红色跑车的灯闪了闪。

卧槽,这车好高调。

想到之前看到的狗仔,她还是没坐这辆车,而是出去打车。

那些狗仔大概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敢带着孩子大喇喇的出来,居然一路顺利。

到医院先排队拿病历本,给病历本填名字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梦中这孩子后来的名字叫杜谨恪。

谨恪,意为谨慎恭敬。

对谁恭敬?对杜家所有人。

原本看小说的时候还不觉得这名字怎么样,现在自己儿子叫这名字,楚朝阳顿时觉得不能忍。

这名字简直恶意满满,对这孩子太不友好了。

楚朝阳刷刷刷在病历本上填了楚澄光,澄,水静而清;光,明也。

希望他以后的人生清澈明净光明温暖,再也没有黑暗和冷漠。

她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否已经上了户口,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希望这个孩子拥有那样一个不友好的名字。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穿到书中,还是身在梦中,不论在哪里,她都会努力过的很好,哪怕这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

她给孩子挂的是专家号,专家医生看到孩子身上的伤后对着她就是一阵训斥:“这是谁打的?虐待儿童是犯罪懂不懂?自己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这么小的孩子能打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有的你后悔!”

医生全程黑着脸在孩子身上按着,又和缓了声音问孩子疼不疼,孩子一声不吭。

楚朝阳只好轻声哄孩子,“宝贝,哪里疼一定要和医生说哦,不说会生病的哦,生病会打针痛痛的哦。”

她没有过亲人,此刻突然多了个孩子,内心深处一股从未有过的澎湃感情呼啸而至,烫的她眼睛发热,说话时不自觉间语调就轻柔成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