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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佑看了看寝室里其他人,问:“你们谁知道这鸟人是从哪蹦出来的?”

老八母昌斌闻言一愣,反问:“你不知道他爸爸是谁?”

顾天佑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这小子背后的丁老头是何许人也。老五吴建斌凑过来做科普:“他爸就是省厅的丁政委呀。”

“还兼任咱们学校的党组书记。”老三陈凯博说道:“我爸爸就是托的他家的关系把我送进来的。”老二廖振辉也来补充:“我也是,这个丁默思中学的时候跟我一个学校,那时候就出了名的牛逼,一个电话就能把社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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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社会上的大哥叫来。”言语之间,颇有羡慕之意。

正说着话,顾天佑的电话响了,是邹海滨打来的,先象征性的汇报了一下工程进展,而后大吐口水说自己运气太差,大家都说苗若琳水性杨花,偏偏让他遇上了一个清心寡欲深居简出的。接着他又提出要求,公司必须增加新人。

顾天佑对此大惑不解,就一个皮包公司,当下主持一个卧龙塘项目,施工有海州控股的工程公司,工程监理有杨文山找的专业人士,这家伙说白了就是摆在那里装样子的,什么事儿还需要增加人手?

新成立的皮包公司叫钱龙控股,顾天佑拥有九成股份自任董事长,其实就是个甩手大掌柜。负责具体事务的是邹海滨。

卧龙塘工程是个大项目,内容涵盖很广,涉及到的政府部门自然也少不了。消防卫生,文娱管理,土地使用,建筑安全审批,海事管理,工程队伍资质,等等等等,干起具体事儿来繁琐的要命。往往一个环节就要十天半个月。原计划里,这些事儿本来都是海州控股方面去搞定的,但是工程开始后,邹海滨一来是嫌慢,二来也是有意讨好苗若琳,主动把这差事抢过去了。

这小子把当下的工作看作是他自己成功交友后得到的机会,对待卧龙塘项目完全是看做自己的事业在做。为此,他还从同进会中拉来六个会友,个个提拔为副总。对此事杨文山是一肚子苦水,找顾天佑抱怨过不止一次。

听老杨讲,这小哥几个干事业的热情那是没的说,就是谱儿太大,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时完全不懂谦卑的技巧。顾天佑问,那他们每次把事情办砸了吗?老杨顿时没词儿了,老实回答那倒没有。不过这小哥几个的槽点可不止这一项。

卧龙塘项目办公室就在顾家老宅,这几个货全都跟着邹海滨住了进去,平日里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本来老杨把自己的小姨子安插进钱龙控股给邹海滨当秘书,这姑娘别看只有中专学历,但头脑聪明手脚勤快,以前是飞虎岭的村会计,掌握过飞虎岭赌.球网站几百家股东账户,胆大心细很有能力。加入以后便迅速上手,公司在业务上的往来账目,日常开销,全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做好这些的同时,还能捎带脚伺候邹海滨,端茶递水,洗洗涮涮。

可自从又加入六个新副总以后,这姑娘的责任日益重大,这六个家伙完全就是六个嗷嗷待哺的特大号婴儿。小到吃穿用度,日用卫生,大到项目文稿,工作纪要,就没一件事不需要麻烦人的。一个小秘书伺候七位大爷,把杨文山的小姨子累的一天到晚忙不到头。最后老杨迫不得已想了个歪点子,从秦州市里花钱请了六个大模做他们的专职生活秘书。

这些事是顾天佑已经知道的,却不知邹海滨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还要增加人手?

卧龙塘项目从立项申报到完成审批破土动工,前后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其中邹海滨堪称居功至伟。只要要求不过分,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就问邹海滨为什么需要增加人手?邹海滨在电话中解释了原因。

为了业务方便,他向杨文山借了六辆车,但老杨只借车却不肯借人,所以他自作主张托关系招来几个会开车的退伍军人,这两天人就到了。

另外秘书小张姐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他成立了一秘书办公室,又招来仨女大学生,给小张姐姐升了官儿做了办公室主任。还没完,既然当了主任,就不能再让人家做饭了,所以还得请个厨子。

顾天佑举着电话,一直听他说完,跟宿舍里哥几个点点头,走到门外便破口开骂:“邹海滨,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存心没事儿找我扯淡?请几个司机和秘书雇个厨子这种屁事你还好意思来烦我?每天项目上过手的钱少则几百万,多了上千万,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每天有多少大事等着你,这些鸡毛零碎的事情就交给小张做主不就完了,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身,连耕牛不管母鸡下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理不顺。”

这番话说的挺不客气,但邹海滨却很吃顾天佑这一套。整个卧龙塘在他眼中都是土鳖,唯独对顾天佑他却是服服帖帖。大家都是同龄人,顾天佑给他的感觉是不卑不亢,言谈举止无不透着自然真诚。白手起家,玩什么像什么,讲义气用人不疑,说道理往往能从朴素的事情当中说出实用的哲理。对于邹海滨这个缺乏社会实践,在一片溜须颂扬的环境中长大的年轻人而言,顾天佑的出现,就像一个精神偶像。激发了他干事业的雄心,引导他了解社会提升自我。

为上者不问小人事,事必亲躬者难成大事。说的真他吗复杂,一句耕牛不问母鸡下蛋就全概括了。邹海滨想到这里顿时觉得顾天佑的话一针见血,批评的很有道理。非但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种自己被人看重的自豪感。

挂断电话,回到寝室,一门之隔,心态却仿佛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看着一屋子七个即将或已经被社会染上红尘俗色的热血青年,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

“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的规矩?”